賜名?
這對取名廢太不友好了。
關好撓撓頭,讓她們起來:「你們原來叫什麼還是叫什麼好了,我不大擅長這個。」
那綠衣女子道:「姑娘,我們以後是您的奴僕,原來的名字不合適。」
「你們原來叫什麼?」
綠衣女子指了指自己,依次道:「玉液、粉蕊、櫻桃……玉團兒。」
「……」關好:「????」
這TM的老鴇是怎麼想得出來的?!
關好嘴角抽了抽,讓她們按照年齡站好,痛苦道:「丹丹、雙雙、珊珊、思思、舞舞、柳柳、琪琪、白白,行不行?」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關鍵是好記。
「咱們都聽姑娘的!」
對於她們來說,只要能活下去,叫什麼都無所謂。
關好快被八個名字給掏空了,見狀便讓她們自己分配房間:「家裡小,你們擠擠,多放兩張床也行。」
哪知道丹丹搖頭:「姑娘,不如先帶我們去看大夫?若是病症會過人……」
關好一想也是,便開門喊了巷子附近一個專門給人跑腿的小孩兒,掏出一把銅板:「幫我去請一下老王大夫過來,讓他別捨不得驢,要是驢肥了,回頭我就給宰了。」
倆人的虛假師徒情在關好的死記硬背中漲了不少,為了不叫便宜師父一走三晃,關好特地給他置辦了一架驢車。
小孩兒哎了一聲,接過銅板就跑了。
丹丹等人忐忑不安的等著,好在老王來的速度挺快,把脈後就給開了藥。
關好伸頭看:「老王,怎麼樣?」
老王將幾張方子分別遞給病人,道:「不是什麼大事,都能治,她們各人拿的都是煎藥喝的,桌上這個是配出來叫他們泡洗的,不過時間長,大約要半年才能治癒。」
聽了這話,眾女喜極而泣:竟是半年就能好!
她們眼淚落得很兇,其實得了花柳病的不是都會死,只她們身不由己,也不是樓裡頭牌,賺的銀子沒一絲屬於自己,自然不會有人給開藥,熬得過去就熬,熬不過去就是亂葬崗的下場。
老王見此只能嘆息一聲,拎了藥箱起身:「真真啊,驢車我就留下了,那畜生我伺候不起啊!」
脾氣忒大!
關好瞪他一眼,收了藥方,又給他塞了散碎銀子:「我最近忙,過兩日再去你那裡,回頭我雇了大根每日給你做零活兒。」
大根就是那跑腿的小孩兒,也是一個孤兒,只他從不幹壞事,因這邊街坊對他友善,他便自發在這一片巡邏,大家見他沒壞心便總是接濟。他也聰慧,每日將自己收拾乾淨,偶爾幫人跑個腿兒或是打雜,倒也過得樂樂呵呵的。
老大夫沒拒絕,從懷裡拿出一冊書來:「這是我家祖傳的醫書,你慢慢看,有空抄了還我,可別弄壞了。」
關好自是一番驚喜不提,等眾女安置妥當,知道自己沒有性命之憂後臉上的笑更加明媚。
見關好要去燒水做飯,丹丹趕忙攔了:「姑娘,以後這些活兒我們來干。」
關好點頭,就見她拉著自己進了屋,小聲道:「姑娘可是要嫁那沐大爺?」
「嗯,是的。」
丹丹就嘆氣:「嚴家是大戶人家,沐大爺這個人……或許是不錯的。」
那人是姑娘以後的夫婿,丹丹不好說別的,只暗示道:「其實我們姐妹從萬花樓出來後,沐大爺不曾碰過我們,只允諾的給我們請醫問藥也沒做到,甚至還說以後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
她們這些染了髒病的女子,還有什麼讓人給用得著的?
丹丹是個聰慧女子,今日也瞧出姑娘的眼中對沐大爺沒有絲毫情誼,只這事兒她不好戳破,便道:「沐大爺問過我,說一個女子若是陷入絕境,男子再細心呵護,可會叫其傾心不已,甘願付出一切……」
關好:「????」
啥玩意兒?!
關好豁得一下站了起來,勒緊了小拳頭,嚴沐這小苟日的該不會是想害她然後再以救世主的態度讓她掏心掏肺吧?!
她磨了磨牙,拳頭捏得咔咔響:「好得很!」
你給我等著!
丹丹見姑娘心裡有數便鬆了一口氣,至於勸她不嫁——不可能的,只有嚴家不想娶,不存在姑娘不會嫁。
在底層討過生活的她知道這事主動權在嚴家,所以她只是希望姑娘能帶著警惕之心,不要被男人的情愛給框住,這樣才能更好的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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