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手裡的酒樓飯莊,因地域限制,菜色總是那麼幾樣,所以在她撓破腦袋編出一本菜譜時,每月上新三道新菜品,生意那叫一個火爆。
另有幾間茶樓也是,古代人的想像力也很豐富,再有自己的書鋪打底,略出幾個主意,自然有人為了恰飯來完善整個故事,兩相結合下,賺得那叫一個盆滿缽滿。
又因這些產業原本屬於嚴家,而嚴家嫡長子最近鬧得要死要活的想娶一個破落戶,陳氏女的名頭已經算是打響。
關好也沒打算將錢全摟自己懷裡,最近更是瘋狂鑽研本朝的律法。
原主的心愿想要達成,自己必然要嫁進嚴家成為嚴家婦,而嚴家發家途中那是兜了一屁股屎,壓根就無法擦乾淨,所以為了以後好脫身,她開始瘋狂的買名聲。
但凡聽到哪裡受災,她便跟著衙門和其他大戶人家的腳步,糧食布料什麼的,不挑好的只挑實用的,眼都不眨的往出扔錢。
若是有人問起,她就說自己親爹幼時受難,所以願盡綿薄之力幫助苦難人。
若有人冷嘲熱諷的說她借嚴家名頭沽名釣譽,她便讓丹丹幾人將隨身帶的帳本和自己編寫的陳氏菜譜和陳氏故事集拍對方臉上。
接著理直氣壯道:「我陳家是沒家業,但不代表沒家底!我爹是讀書人不喜歡黃白之物,但我如今孤身一人,寧願叫人看不起,也願為朝廷盡一份力!我用我自己賺來的錢做好事怎麼了?」
「酒樓和茶樓是嚴家的,可菜譜和故事是我陳家的,掌柜夥計的工錢也是我陳真真發的,我憑我自己的本事賺錢不丟人!」
然後名正言順的算了租金,著人大張旗鼓的給嚴家送去,算是提前鋪墊。
反正三親六故都沒有,問就是死鬼老爹的遺物,這樣以後出事才能把自己撈出來。
畢竟本朝律法規定,凡家族犯事,不論男女,以參與度定罪,未犯事的以知情度來判,若她嫁進嚴家,按照這情況,總能保住屬於自己的書鋪和小院。
等任務完成後,有這些就可以了,不要命就行。
……
自從陳真真的名頭在城內打響,嚴沐就開始患得患失起來。
她一個女子,怎麼能做到這一步呢?
想他是嚴家長子,接手部分產業後也不過是求穩,這還是在各方人手幫助之下。
可陳氏呢?
雖有原班人馬,可那些菜譜卻是她的,甚至茶樓說書的故事也是她自己鋪子裡的!
想著這些日子送來的租金,嚴沐心中很是不安,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他心裡清楚,陳氏能力是比自己強的。
而本朝商戶人家也有很多女家主,那些人無一例外手腕強硬,且都不是依附男子的人物,若陳氏也學了她們,自己以後還如何拿捏她?
更甚者,她要是也學壞養了男寵,那自己這萬般算計豈不是便宜了外頭的野男人?
嚴沐覺得不能這樣下去,自己雖不能出手打壓免得叫她發覺,但可以儘早把她娶進門,屆時自己萬般柔情的待她,她再有本事也該是捨不得男人的。
這般想著,他便去了前院,打算速戰速決,將婚事給定下來。
嚴守文見兒子過來,心裡也明白是怎麼回事,神色中略有些滿意:「那陳氏確實不錯,憑這些日子的行事,倒也勉強能做我嚴家未來的主母。只女子拋頭露面的到底會添了野性,待你們婚後,你得讓她在後宅輔佐你才是……」
丁夫人也在丈夫處,聽了這誇讚的話,撇嘴不滿:「一個女人,拋頭露面的像什麼話?明明是用我嚴家產業做臉面,偏還叫人送了租金……這是給誰沒臉呢?她怎的不將盈利也送進來?都是我嚴家該得的東西,說到底不還是貪財?就這樣,外頭還有讀書人贊陳家高潔……呸!一幫子酸儒,明明該贊嚴家!」
嚴守文聽了這話,臉上很是不耐,這個蠢婦,要不是因她出身丁家,自己早把她關了。
「婦人之見!那陳氏既有如此本事,嫁進來後好名聲不全是沐兒的?」
嚴沐卻不關心父母拌嘴,他的心神被讀書人給牽住了,忙看向丁夫人,驚慌道:「竟有小白臉贊她?!」
賊子爾敢!
那是他的女人!
嚴沐立刻站了起來,看著親爹:「爹,那些個女家主的名聲你也聽過,什麼鋪子宅屋都是死物,那陳潤言我聽說是個聰慧的,若不然不會三十多歲就考上了舉人。陳氏如今手中有下金蛋的雞,假以時日,定能自己撐起陳家,若是叫她嘗到了當家作主的滋味,咱家……您可別忘了,到時候怕是雞飛蛋打。」
這話要是幾個月前說,嚴守文是不信的,可現在陳氏女於經商上頗有天賦,他便也覺得能配上自家兒子。
只他聽說兒子的身體近日有些好轉,又有些捨不得他的正妻之位,便道:「我聽說知縣夫人的娘家庶妹芳齡正好,你若放不下陳氏,抬個二房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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