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被氣暈,丁夫人自是怒火衝天,當即就找了人去教訓庶子。
嚴守文一看夫人如此胡鬧,當即斥責:「澤兒過兩日要去迎親,你要不怕人笑話你兒子找不出個體面人迎親,你就儘管動手!」
事後,嚴澤抹去額角沁出的血色,對一臉擔憂的生母道:「娘別擔心,爹如今有了新寵不來您這兒,夫人不會在意您,可我不一樣,我便是什麼都不做,她也會找我麻煩的。」
「過幾日便要迎親,陳姑娘是個好女子,嫁給大哥本就是委屈,我如今叫夫人把怒火發了,總比日日跪著抄佛經壞了腿強。」
不管這婚事怎麼樣,他總不能連抱她上花轎都做不到。
水姨娘眼淚不停的落:「咱們娘倆的命就是撿來的,你說如何便如何。」
……
因婚事趕得急,且沒那麼多繁瑣,關好這邊就簡單的布置了一下。
又不是真心歡喜的當新娘子去的,她只叫了幾桌席面請街坊鄰居吃一吃,生意上來往的人到時候去嚴家就是。
待嚴澤歡歡喜喜的騎馬過來,她伸出雙臂,任由對方將自己抱入花轎。
一路搖搖晃晃的,花轎很快就到了嚴家。
待花轎落下,嚴澤掀了轎簾,將手伸了進來,低聲道:「嫂嫂小心,我牽著你跨火盆。」
這一路環抱、牽手、跨火盆,熱熱鬧鬧的,而新房中,躺著聽小廝實況轉播的嚴沐卻是面目扭曲。
喊了左右,吩咐道:「催前頭快些,大好的日子,誤了吉時就不美了!」
屋內人一走,嚴沐卻又覺得倍加煎熬。
他恨恨地捶床:「人是我的,我且忍你一遭!」
說是這麼說,可心裡卻煩躁的很。
就在他越發不耐的時候,門外熱鬧了起來,緊接著新房的門被推開,一群人走了進來。
嚴澤揮手讓下人出去,又牽著嫂嫂的手送到床邊,看大哥一臉急切地模樣,溫聲道:「嫂嫂可餓了?桌上有些糕點,我去給你拿?」
嚴沐催促:「事都成了,你還留在這裡做什麼?趕緊走!」
嚴澤看他一眼,又轉身:「嫂嫂?」
關好臉上掛著古怪的笑,心說你兄弟倆既然不對付,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因而嬌滴滴的開口:「沐郎,小叔也是關心我,你這麼凶做什麼?」
嚴沐:「????」
嚴沐當即眼睛一瞪,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見他的新娘子扯了扯蓋頭:「新娘子的蓋頭不掀可不吉利,既然沐郎行動不便,不如小叔再替一回?」
嚴沐:「????」
TM的陳氏你在胡說什麼?
聽了這話,嚴澤眼睛一亮,拿起一邊的玉如意,邊走邊道:「嫂嫂有命,弟怎敢不從?」
嚴沐:「????」
嚴沐當即大叫:「嚴老二你敢!」
「哎呀,你吵死人了!」蓋頭掀開,關好當即就團吧團吧塞他嘴裡去了,順手用紅稠給他綁床柱子上。
又看著嚴澤:「小叔要去招待賓客的吧?早去早回,嫂嫂待會兒還有事要麻煩你。」
嚴沐:「????」
嚴沐:「!!!!」
麻煩你NN個腿兒!
大半夜的你一個當嫂子的能有什麼事要麻煩小叔子?!
嚴沐當即扭著身子嗚嗚掙扎:放開我!
嚴澤羞澀點頭,又將她的發冠拆下:「人多眼雜,嫂嫂替我留著窗才是。」
關好點頭:「小叔放心,這點規矩我還是懂的。」
嚴沐:「????」
TM的陳氏你懂個屁的規矩!
懂規矩的女子從不會跟小叔子勾勾纏纏!
人走後,關好見他扭曲著辣她眼睛,當即就是一巴掌打了過去:「你給我安靜!」
嚴沐:「……」
嚴沐呆呆的看著她,緊接著嘴裡的蓋頭被拿下,正要開口質問,就見她眼淚落下:「沐郎,你以為我願意如此嗎?」
CPU大法上線。
她眼淚狂流:「你不知道,自打你那天遭了天雷,我當夜就做了一個夢,夢中我好似窺得了一絲前世記憶,依稀記得我好像是狐仙轉世……」
擦了擦眼淚,關好繼續:「我想起了前世你救過歷劫的我,而我也還你了一命,本來你我無牽無扯就此相忘,可你偏要闖入我的世界,擾我清修……」
她頭埋在被子裡,痛哭出聲:「你可知道,我這一世結束後便可飛入天庭位列仙班,偏因為對你動了凡心,牽了情思,不得已要渡情劫呀!」
她抬頭,一臉的痛徹心扉:「我們狐仙同人不一樣,但凡有了情劫,必須要對深愛的人下狠手,正所謂打是親罵是愛,不論是致其殘缺還是毀其心志或是滅其滿門,只有他在這些傷害下依舊初心不改,堅守真愛,日後才可隨我一起位列仙班呀!」
嚴沐:「……」
嚴沐:「……」
嚴沐也哭了,感動道:「真真,你們狐仙都是這麼殘忍的嗎?」
歷劫就歷劫,傷害情郎是為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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