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照顧點高敏人群,不然我添油加醋告你老婆。」
兩人同時鬆開手。
付競澤笑著攬過一旁的冰尤向前走,用下巴指了下丟在原地行李,沖段弈響「嘶」了兩聲。
機場外的天空開始泛藍。
晨線在遼闊的視線中暈出橙的漸變。
他嘴裡哼著的旋律,是她最近摯愛的那首。
第62章
冰父為了填上炒股的坑把房產做了抵押,從早上開始就有工人陸陸續續往外搬東西。
莊園上下一片忙碌。
而冰尤的媽媽早在兩年前,就在她的勸說下把大部分財產投資到了自己的公司。
如此一來,這筆錢便不能算作是參與平分的夫妻共同財產了,也為她日後自己生活做了啟動資金。
艷陽如火, 冰尤靠在前庭的那棵樹上吃雪糕。
一身短t配牛仔褲, 半張臉在墨鏡下。
貸款公司和她爸的法人狗咬狗。
吵到沸騰的時候兩人揪打在一起, 雙雙跌入了一簇巨大的園藝球里。
她會心一笑, 用手指抹去了粘在桃色口紅上的雪糕。
冰涼的酸甜味充斥口腔, 牙齒一顫。
「你房間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身後傳來男人的嗓音, 下一秒一隻手扶在後腰上,輕輕拍了拍。
冰尤微微側頭。
「差不多了,就是有些畫還沒想好留不留,比較麻煩。」
付競澤一手抄兜站在自己身邊,眼神看向前庭里搬東西的工人。他金髮在陽光下泛著光,經她昨晚鬧著玩似的漂染,顏色更淺了些。
冰尤最近鍾愛義大利那邊的帥哥, 於是打斷了他想把頭髮染黑的想法。
「這顏色適合你。」
她趁機捧他一句,說完之後舔了下雪糕。
付競澤嘴唇輕勾,抽開在她身上的手圍在打火機周圍,香菸觸火後燃燒。
冰尤好像第一次如此完整地看他點菸的動作, 每一秒都像加了幀, 緩慢地不成樣子。
她換了個角度把整個脊背靠在粗糙的樹幹上,抬眸盯著他。
鎖骨處的皮膚在烈日下灼眼。
「我十五六歲那會兒我媽帶我算過命, 說我命里缺水,但好在姓冰,算補上了。」
付競澤瞅了她一眼,那樣子太他媽性感。
不能多看。
所以轉過頭, 把煙吹到了前面。
「然後呢?」他有一搭沒一搭的問。
「然後……我當時想找個男人玩,所以我就問那個算命的,我說大師,你能不能透露下我未來男朋友大概得找個什麼樣的啊?」
她語調懶的不行,結果越說越笑的明媚,到最後胸腔輕輕起伏,玩笑快要編不下去。
付競澤知道她胡扯的勁上來了,只是看向遠處笑著聽。
「你別笑,人家說了,最好是名字里有水的比較旺我,你沒戲。」
「你還信這個。」他挑著眉手指敲了下煙杆,菸灰落地。
冰尤咬下最後一口雪糕,叼著木棍半挑釁地看著他,騰出的手調整了下衣領。
「我才二十出頭,總得信點什麼吧?」
她說完便從樹上直起身,眼神中的笑意隔著墨鏡都藏不住。
付競澤想起他們高中時候的爛事。
兩人關係見光那陣總吵架,用冰尤的話說就是談膩了,皮癢,互相找罵玩新鮮。
最離譜的一次是她白天出門時看了今日運勢,說是一律禁白。於是轉頭對跑步回來吃早飯的付競澤說了句「別穿白色」,接著就去學校了。
結果那天籃球賽,西華應援服是白的。
冰尤到觀眾席後沾座位不過五秒,眼神掃了一圈,然後立馬避險似的起身,在行列間穿梭。
最後坐在了對方球隊的陣營里。
撐著下巴玩起了手機。
當時正值兩人關係被密切關注的時候,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有人捕風捉影。
付競澤把她早上說的話忘的乾淨,人在場上,心在場下,好幾次隔著觀眾席看她。
臉上寒光肅殺。
結果就是,冰尤翻手機時刷到論壇里有人說她看上了對面球員,接著是程芳梨發來的截圖,再接著是付競澤中場休息時發的朋友圈。
仨字。
【不看滾。 】
還把之前關於她的幾條私密了。
氣的冰尤笑了一下,反手在說她的那條論壇下面留了評論。
【對面6號真頂。 】
然後整個西華都知道兩人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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