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回家,冰尤睡主臥,付競澤玩遊戲到很晚才進房。她極其不爽地打斷了他落在肩膀的吻,脫口而出飆了幾句髒話。
糾纏了半天。
依舊沒逃過恨變愛,變做,變抱著睡著。
後來程芳梨給那天西華發生的大戰做了總結。
不要讓冰看玄學類的一切東西。
付競澤把這句總結在心裡陳述了一遍,然後思緒順突然出現的聲音打回到現實。
一個工人經過兩人所站的樹下,擦了把額頭的汗:「冰小姐,大廳那幅畫你還要嗎?呃……實在太大了所以來問問你,不要就扔了,不然我們不方便裝卸。」
和他說的話一起出現在視線里的是他身後的推車,在不遠處,裱框的油畫斜立在上面。
是之前冰尤從他那贏來的那幅。
時隔多年再看。
她幾乎快認不出那筆觸出自自己之手,濃烈的色彩在長時間的日光中都有些褪色。
再也沒有那種洶湧的感覺。
冰尤看向付競澤,什麼都沒說。
他笑著掐了煙:「你自己決定。」
烈日透過樹葉照下層層斑駁,她把墨鏡摘了別在胸前的衣料上,最後看了一眼。
「扔了吧。」
因為這些畫給之前的事弄出好多麻煩,至今在市面上交易的她早些年的作品,都無法擁有真正的署名。
既然這樣,不如就結束吧。
沒過多久,裝滿東西的兩輛貨車在面前駛離莊園,只留下一騎絕塵的汽車尾氣。
前庭的花木香和濃重的機油味割裂地混合在一起。
冰尤和站在大門玄關處的冰父點了下頭。
遙遠相望,痛苦終於落了幕。
她轉身,留了幾秒的臉笑容陰艷。
完完全全的勝利者。
*
這次回國除了處理冰尤家裡的事,還有個很重要的事要作陪。
就是程芳梨準備結婚了。
不到這個程度,冰尤也不會連夜排了行程,不惜請假休課也要趕回來。
程芳梨的性子她最清楚,看著精,但時不時就會搞出一檔子蠢事。
兩人落地之前,冰尤一直對付競澤隱瞞了這消息,打算幾人見面當天出其不意嚇他一下。
結果見面前一天晚上,他翻手機時偶然看到了程芳梨發的朋友圈。
內容倒是沒穿幫,就是幾張自拍和風景照,但他還是一眼就下了結論。
「程芳梨有情況?」
冰尤倒果汁的手頓了一下,問他怎麼發現的。
付競澤來回劃拉著那幾張照片:「狀態吧,沒她之前帥了。」
他一直欣賞女孩身上的中性特質,所以「帥」這種字在他嘴裡形容姑娘很常見。
高二那會兒程芳梨追高一屆的學長鬧的人盡皆知,那男的喜歡短髮她就毫不猶豫把頭髮剪了。班裡男生嘴賤說土的時候,付競澤接過她紛發的試卷說了句「還挺帥。」
緊接著是一句「是給自己剪的嗎」。
程芳梨因為這事,開始很服他。
冰尤聽完他說的話走了會兒神。
她甚至忘了,他們兩人其實認識的更早。同班三年,不說熟知也算了解,朋友的狀態變化他怎麼可能察覺不到。
於是和他坦白了程芳梨要結婚的事。
*
第二天上午,兩人起床後簡單梳洗打扮。
驅車去了他們之前常去的那家川菜館。
推開包廂門,巨大的圓桌前只坐了女孩一個人。她杏仁形狀的眼睛還是那麼亮,染成麻色的髮絲在腦後盤成一個髻。
程芳梨瘦了不少,為了婚禮控制身材,頓頓吃些青菜葉。
「冰!」她從座位上站起來抱住冰尤,手上的串珠隨著雙臂收緊「嘩啦」作響。
「你真夠狠心的,這麼多年都不說回來一趟……」
冰尤抬手拍拍她的背,下巴埋在肩膀。
她不是不想回,是當初畢業後走的決絕,一心想在倫敦混出點什麼再回來。中途其實偷偷回來過一次,也只是簡單在西華周圍轉了轉,沒兩天又忙去了。
「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
她笑著輕聲安慰,罕見的溫柔。
程芳梨發紅的眼眶在潮濕中微閃,等這個足夠漫長的擁抱結束才注意到她身邊的付競澤。
然後咧起嘴打了聲招呼。
付競澤對這場景早有預料,抬手幫她們拉開椅子,讓兩人坐到了圓桌靠里的位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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