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不要什麼都學啊。
玄露向下望了望,所見之處都是與仙鶴玩鬧聊天梳羽的弟子,好像顯得沈宴淮說得也沒毛病。
劍修的標配就是一劍一鶴,他們與劍契合,與鶴共處,自帶一股境界安然的氛圍。而沈宴淮雖然不是劍修了,但御的靈獸就是仙鶴,似乎比劍修更適合與仙鶴拉近距離。
這麼一想,玄露也就配合地來到沈宴淮身前,任由他為自己梳羽。
於是,在場的問劍弟子都驚訝地看著這個御靈峰弟子來到他們問劍峰給鶴梳羽,那副熟練的架勢,簡直比侍候了仙鶴上百年的資深弟子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動靜很快也引起了正在練劍的弟子的注意,一傳十十傳百,幾乎所有人都瞧見這大清早來這給鶴梳羽的沈宴淮了。
其中也包括賀逸文。
他定定地看著遠處的人影,眼底涌動著連自己也不能察覺的嫉恨。
徐泉自然也看見了,他試探地喊了一句:「……賀師兄?」
「不就是鍊氣嗎,還真以為自己有多厲害了。」賀逸文語氣冰冷,看向沈宴淮的眼中又多了幾分冷意。
徐泉彎起唇角,「賀師兄不要氣了,你的資質也是萬里挑一,又有家裡照拂,引氣入體只不過是運氣的問題。」
賀逸文又冷冷地看了徐泉一眼,「不會說話便不要說。」
這也是賀逸文難以忍受的地方,他家世優渥,祖父那代便開始接觸修仙,如今已經有所成果了。
家中不少門客是來自各門各宗的修士,符籙隨意便能求得,丹藥小時候當糖丸吃,等他拜入清蘊宗,母親更是會時常給他寄來丹藥,讓他不要委屈自己。
母親是早產生下的他,因此他出生就元氣不足。年幼在家時,母親常說對不起他,想盡辦法為他護根養元,效果也很顯著:他高出常人的資質,助他一躍成了問劍峰峰主親傳。
但現在不知是不是顯露了弊端,靈藥養出來的資質難道終究不如天生的,哪怕用這些東西堆著,他的瓶頸也是難以突破。
如今看見條件得天獨厚的沈宴淮……怎能不恨?
徐泉見賀逸文袖下的拳頭攥緊了,又笑了笑,不再說話了。
但令玄露沒想到的是,接下來的數天,沈宴淮一直帶她來問劍峰梳羽。
問劍峰眾多弟子全然懵了,他們辛辛苦苦起個大早練劍,這人和鶴卻姍姍來遲。來遲就來遲,每次還隨意挑個地方開始梳羽聊天、看書賞景,整日優哉游哉的樣子讓他們麻木,又很羨慕嫉妒恨。
這幅情形自然也被賀逸文看在眼裡,他默不作聲地握緊手中的劍,眼中的深色一閃而逝。
「師父,那沈宴淮日日來我峰廣場,許多師兄師弟練劍都受到了干擾,若是任他待下去……」
劍齋內,賀逸文將這幾日的情況告訴了宋銳,他揣著擔憂的口吻,臉上一派欲言又止。
他知道,宋銳一向不喜干擾弟子清修之事,這個沈宴淮哪怕再天資卓越,一旦觸及底線,也會被師父厭棄。
果然,聽完他的話後,宋銳瞪起雙眼,徑直站了起來,「他真是這麼幹的!?」
賀逸文壓住嘴角,「是。」
宋銳背著手從房間來回走了幾趟,停下來,回頭問:「他是來找我的?」
賀逸文搖了搖頭,「弟子不知。不過,從第一日起,沈師弟就是直接落到廣場,沒去過劍齋。」
聞言,宋銳眉頭皺得更緊,「這可真是……」
賀逸文更是愉悅,他似乎已經看到了宋銳毫不留情痛斥沈宴淮的場面,恨不得從此沈宴淮顏面盡失,再也不出現在他眼前才好!
「我去找他。」宋銳沉聲。說罷,他大步走出劍齋,直接召來御劍,身形消失在高台之上。
與預想中有些差別……但還是達到目的了不是嗎?
賀逸文看著宋銳離開的方向,心中卻覺得身為峰主的宋銳親自去找還是太給面子,不如找人傳話趕走。
不過他還是輕輕笑了,方才宋銳面色嚴肅語氣低沉,顯然是不悅的表現,接下來,就該看那人以怎樣狼狽的姿態離開問劍峰了。
……
與此同時,宋銳正在去t找沈宴淮的路上。
他眉頭緊皺,臉色黑得嚇人,若是被旁人見了,一定會以為他要去找人麻煩。
宋銳的確是要找人麻煩。
而且他也的確不太高興。
而在這不高興之中,還摻雜了幾分心痛,幾分惋惜,幾分恨鐵不成鋼。
一想到沈宴淮竟然荒度了整整幾日,他就恨不得拿劍去威脅御靈峰那位好友,讓他把徒弟讓給自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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