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神出鬼沒又悄無聲息的手段……只能是那些毒瘤一般的魔修了。
當初沈宴淮成為魔尊之後,魔界並沒有很快穩定下來,而是經過了一段時期的整治。其中,一直在魔界邊緣小動作不停的勢力,便是罪魁禍首。
她依稀記得,那群魔修修的是能匿影同息的功法,也就是能隨意隱匿自己的身形,並將自己的氣息融於天地之間,做到真正的出其不意。
正因如此,一開始對他們的圍剿並沒有占到多少便宜,反而是被他們弄傷了不少人。而這類魔修還喜歡無端暴露出一點氣息,看旁人驚慌失措的模樣,再從營造的驚恐氛圍中將其虐殺,如同玩弄於股掌一般。
也怪不得他們划船過來的時候沒有感覺到一點異樣了。
玄露鬆開了握著沈宴淮的手,以免接下來不知何在的魔修又有動作,耽誤了少年反應。
但她還是忍不住在他背後道:「沈宴淮,你投壺一定百發百中。」
前日剛說了附近有魔修,今日就直接遇上了,在旁人那是一語成讖,在他這應該算是意料之中。
沈宴淮微微側過臉,竟是輕笑了一聲,「小鶴這麼說,可真是叫我傷心。」
話雖如此,可他看不出一點傷心的樣子來。玄露看著少年變得冷淡凝重的眉眼,目光又落在已經開始向周圍暈染的衣袖上,忍不住問:「痛不痛?」
沈宴淮沒有直面回她,而是道:「我運氣一向還不錯,方才傷的不是拿劍的手,想必也不會在此處因為這一點小事斃命。」
周圍重歸寂靜,水天一色之中,只有這片血痕是唯一艷色。
此時此刻,沈宴淮已然有些後悔今日出行的計劃,他冷眼瞧著周圍茂密的樹林與深不見底的湖面,感受著空氣中幾不可察的異動,握劍的手緊了又緊。
突然,一股風倏地吹過,沈宴淮猛地抬劍,只聽得刺耳一聲,兵刃相擊,繼而是一道冗長的嗡鳴。
一張戴了面具的臉出現在船的另一頭,繼而是整個身體,如同鬼影一般。渾身裹得嚴嚴實實的魔修露出詭異的笑聲,「老老實實把命留下,我還能讓你們死得輕鬆一些。」
他聲音古怪不似人聲,光是聽著就覺得毛骨悚然。
沈宴淮嗤笑一聲,「憑你?」
劍尖瞬間變了指向,原本平靜的湖面像是剛剛甦醒,震天撼地般顫動,水龍長嘯升躍騰空,雪白的浪花激起數丈,將岸邊的草地盡數澆濕。
那魔修十分意外地後退半步,看向沈宴淮的目光里已然存了警惕。
玄露已經許久沒有見沈宴淮動過如此大的招式,他是水靈根的單靈根,召用起水元素要比旁人方便不知幾許倍,眼下正巧在湖上,更是為他提供了不少便利。
已經升至高處的水龍驟然落下,朝著那魔修以肉眼難辨的速度衝去,可魔修動作更快,一個躍起就躲過了衝擊。水龍衝力散盡,就這麼在空中破碎,失力一樣墜落t下去。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
「哈哈哈哈哈,徒勞無功——」魔修怪笑,卻驚然看到沈宴淮不知什麼時候與他只剩數尺間隔,劍尖劃破了他的胸口,滲出一絲血跡,他連忙疾速後退,再一次躲過攻擊。
背對玄露的沈宴淮,眼中逐漸氤氳起如魔的猩紅,銳利之中帶著已視其如死人的輕蔑。
「你,你……?」魔修看到沈宴淮的異樣眸色,先是驚異地失語,又驟然開始發笑,「好,好,你居然是——」
「唰!」
幾道劍光閃過,魔修又退了很遠,剛要出口的話就此被打斷。
定睛,是前幾日遇見的琉光宗修士落到了船上。
其他人接著去追逃開的魔修,剩下一人看到沈宴淮的傷痕,連忙詢問了句有沒有事,再看他身後的玄露,一切瞭然於心。
沈宴淮緩緩放下劍,面色一如往常,「我沒事。這魔修不弱,你還是快些去幫他們吧。」
「務必小心。」琉光宗弟子又說了一句,轉身也追了上去。
經受了磨難的小船搖晃幅度終於開始減緩,沈宴淮抬手收起劍,不顧船板上淋濕的水跡,鬆了口氣般坐了下來。
玄露這時總算不必擔心亂動令他分神,她往後撥了一下同樣被水淋濕的裙擺,走上前去,按住他受傷的那隻手臂。
原本乾淨淺色的布料幾乎被血浸透,足以想像造成現狀的傷口有多大多深。
沈宴淮剛要說話,玄露就直接上手將袖子撕了,只聽得「滋啦」一聲,染血的手臂就暴露在兩人視線之中。
他表情一僵,著實有些傻眼。
玄露看了他一眼,手掌抓在傷口附近,霎時也被染紅了。
「小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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