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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只看著玄露離去的方向,嘴角勾起,目光卻愈發黯淡。

這一切竟又讓他仿佛看到從前,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他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想起。那時候,他因天才之名,被同齡夥伴排擠在外,前輩也不喜歡他。總是自己一個人,直到……遇見小九。

鮮血不斷從唇邊流下,復又裂開的傷口痛到麻木,只是再重的傷都讓陵子游毫無知覺。

果然啊,比起殺了他……那道疏離的眼神更讓他覺得心痛。

……

玄露本來覺得破除死劫像做夢一樣,但親眼觀看沈宴淮與清蘊宗進行最後的談議,覺得更夢幻了。

如今三大宗門中有兩個被毀得不成樣子,唯一還算完好的清蘊宗自是承擔起與魔界議和的責任。只是不知道,他們對著昔日的弟子,心中會作何感想?

「……我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

清蘊宗宗主縱觀四下浸血焦土,眼底湧現出一瞬的悲憫。

他沒能想到最後竟是這樣的結局,或許從一開始他便錯了,倘若能勸阻琉光宗,堅定地阻攔他們攻打魔界的想法……大抵不會有如此眾多的被牽連至死的弟子。

「只是我不明白,」隨著宗主的話,幾名峰主也抬起目光,「你為何會墮入魔道?」

站在他們面前的幾人,顯然是魔界最有地位的幾個,但除卻明顯是魔修的,最前方的三人竟都出自他們清蘊宗……

眾人的目光從沈宴淮到容煦,再到玄露,神色不可謂不複雜。

他們不知道靈獸如何化的人,但只知這靈鶴是跟著沈宴淮的,而曾經的忘憂峰弟子容煦,也是主動辭別下山後才轉而進入魔界……

難不成,是他們清蘊宗的教導出了什麼問題!?

想到這一點的人心中一震,接著琢磨起來。

略微察覺到眾人想法的玄露:……

她看向沈宴淮,好像出於她是格外稀有的「靈獸化人」的緣故,總會讓人誤會沈宴淮對她做了什麼。

熟料沈宴淮只是輕笑:「我只是回到我該走的路罷了。即便我一直留在宗內,總有一日會把我驅逐出山門的。」

「怎麼可能——」

「畢竟,我有魔族的血脈。」沈宴淮眼底划過一抹充滿戾氣的猩紅,與臉上盈盈笑意毫不相襯。

一片死寂。

仿佛還嫌不夠似的,沈宴淮又道:「我本就打算與你們井水不犯河水,熟料你們聽信了讒言,偏來冒犯,難道不是魔界吃虧在先麼?」

清蘊宗眾人臉色難看起來。

這話細究起來全然無錯,追溯過往時日,魔界從來都是平靜的,沒有半點掀起紛爭的意思。

玄露聽著也有些想笑了,一番談話下來,宗門反倒是有親近的意思,不知是所謂的造福世人,還是為了其他宗門休養生息。

「仙魔不能兩立,」寂靜之中,少女的聲音淡淡響起,「這道理,還是你們教會的。」

漆黑的雙眸在晦暗的光線下異常明亮,透著嘲弄般的笑意。

眾人驚異抬頭,又被白鶴灑了半邊鮮血的外形震懾,一時之間竟也想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來。

但且看修仙界唯三化人的靈獸,就這麼生生跟在魔界中人身邊,不惋惜是不可能的——自從知道沈宴淮身邊跟著的少女是御靈峰上的靈鶴,清蘊宗便早有將她找回來的想法。

只是現在……

感受到玄露撲面而來的直接的敵意,清蘊宗眾人無人再敢提議,只能眼睜睜看著兩人轉身離去。

「走罷……」宗主嘆息一聲,回首望向狼藉一片的土地,「先為各宗道友斂屍。」

……

走出一段距離後,終於清閒下來的沈宴淮臉色一白,咳出一口血來。

玄露瞳孔一緊,驚得面色比沈宴淮還要蒼白幾分,拽住他就想檢查,「你怎麼了?」

「咳咳……無事。」沈宴淮擺擺手,孰料這拒絕般的反應讓玄露更加緊張,緊緊盯著他的表情,唯恐錯過一絲異樣。

難道命運還未改變嗎?可天道的枷鎖明明已經卸除,不該無端生出意外。

玄露緊抓著沈宴淮的手,所幸眼下她的靈力已經恢復不少,做個簡單的檢查還是可以的……

「是因為魔劍。」沈宴淮反握住玄露的手,無奈地說。

「魔劍?」玄露歪了歪頭,不明所以。

沈宴淮唇邊勾起一抹輕鬆的微笑,將事情的緣由娓娓道來。

原來,魔劍一次只能認一主,像玄露這般強行令劍易主的行為,若前主當時活著,總會受到一些反噬。

當然,沈宴淮在察覺到後也默認了魔劍易主的行徑,主動配合起來,否則,就不止反噬這麼簡單了。

「如今萬界是你的劍了,你可要好好對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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