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幹這種事了,否則你們都得死。」
靈歸無奈地嘆口氣,準備離開。
葛蘭婆一邊應著,一邊端來碗熱水說:
「大祭司,這次真是太感謝您了,耀祖還小不懂事,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外面天寒地凍,大祭司不如喝碗熱水再走?」
靈歸正推脫著,葛蘭婆卻忽然抽風了般扇了旁邊跪地懺悔的茯耀祖一巴掌,緊接著又抄起掃帚,一下下抽打著他,一邊喊著:
「蠢兒,蠢兒!叫你之前不長眼惹惱了祭司,人家現在生氣了,不願再認我們這個親戚了,都怪你!都怪你!」
「好了好了,別打了。」
靈歸被鬧得頭疼,端起那碗水喝兩口。
熱水入喉,不過片刻,小腹上湧起一團燥熱的痛感,四肢也開始發軟。
靈歸回頭,看到茯耀祖一邊解著褲腰帶,一邊獰笑著朝她走過來,頓時明白了情況。靈歸冷笑一聲,揮鈴召出九節蛇法相將那三人暴揍一頓,連那醉醺醺的老漢也一拳不落。
待那三人已被揍得半死不活、鼻青臉腫,靈歸方才收了靈力,冷眼看那三人。
恰巧此時,嬴鉞見靈歸祭祀結束後久久未歸,便尋來了這裡,看見靈歸被下了媚藥,一時衝動,險些一拳把他們三人轟成渣滓。
靈歸強撐著攔下嬴鉞,冷冷看向那三人:
「給祭司下毒,於情於理,你們都沒法在龍毒村里待下去了,明天前,離開這裡吧。」
靈歸找人在他們的行囊里塞了些錢,當天夜裡,葛蘭婆、茯耀祖狼狽地逃出了龍毒村,茯耀祖的爹則被凍死在了破廟裡,
他們惹怒了山魈,在龍毒村也是死路一條。何況他們心術不正,犯下如此滔天大錯,龍毒村也容他們不得了。
那二人去了哪,無人知道。或許是巫都,或許是別的城鎮,或許是死在了路上。
靈歸不願再去管了。
靈歸忙碌中鮮少關注嬴鉞,她的印象里,嬴鉞是只和阿九一樣隨遇而安的蛇妖,畢竟在暗無天日的棺材裡待了十七年,想來也不是耐不住寂寞的。
倒是烏芝先發現了嬴鉞的變化,某日嬴鉞又坐在房頂上望著千重雪山發呆時,烏芝悄悄挪來了梯子爬了上去,坐在他旁邊。
「你自回來後,便陰鬱了許多,總是心事重重的,是因為……那些記憶嗎?阿歸她忙,沒法常常照顧你的感受,你若想找機會與她談一談,我可以替你去說……」
烏芝將烏紗斗笠和黃花梨藥箱往旁邊一放,掃了掃衣袖間的雪屑。
烏芝是靈芝,本體沒有溫度,因而如此冷的天,他講話間也不會吐出白汽。
嬴鉞聽到他來了,眼皮也不曾抬一下,依然是凝望千山暮雪,像座寂寞的雪雕。
聽到烏芝問他,好像反應了很久,良久,才應答。
「不,不用,關於那些記憶的事,沒什麼好和阿歸說的,最好,讓她永遠不要知道。」
嬴鉞終於動了一下,他本體屬陽,雪花總是躲著他飛,興許雪也是有靈性的,不希望自己剛落下就消散。
嬴鉞又應著烏芝的提問接著說了:
「陰鬱許多?心事重重?自然是沒有的。我就是,嗯……喜歡下雪,喜歡坐在屋頂上,雪花多好看啊……」
少年伸出手來想接住片晶瑩剔透的瓊花,可接連幾片都繞著指尖掠過了,終於有片雪花願意降落在他手上,還未來得及看清它綺麗的紋路,便匆匆融化成雪水了。
少年尷尬地收回手,窘迫和落寞的神情,都落進烏芝眼中,烏芝嘆了口氣:
「你沒必要瞞著小生,你的事情,從你的父母,你的誕生,到千燈寨血殺,被封印……小生都是知道的。」
烏芝頓了頓,然後語氣認真地問:
「你,春桃和靈歸,到底什麼關係,春桃在千燈寨時就死了,我們親眼看見她死得屍骨無存,她怎麼會和靈歸是一個人?何況,靈歸降生時,我也是親眼目睹著的。」
「這樣荒誕的事情,任誰會信呢?」
嬴鉞自嘲般地笑了兩聲。
「兩顆完全契合的靈魂石,就這樣出現在兩個完全錯開的時空,這樣的事,可能只有神明能做到吧?」
「那春桃和你,是怎樣的關係?」
烏芝沉默半晌,抬眸問他。
「我年幼時當她是我的姐姐。她是我養父母的女兒,待我一向極好、極好的,甚至在我被送進蠱洞裡後,她依然日日來找我。我有時甚至懷疑,我們是不是有前世今生的緣分,只是我忘了而她記得,她才會那樣對我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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