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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歸見問,這才驚覺後背冷汗已浸濕衣衫。順手將顧嶼往前一推,示意他回話。

顧嶼親眼目睹了這場大變活鬼的把戲,一時竟也難得語塞,勉強扯著嘴角笑了笑,牛頭不對馬嘴地答道:「甚好,呃,甚好。」

一眾人悄然穿行在深夜裡,行至西城鬼主府。

夜色深沉,府內浮著數盞幽綠燈光。屋檐參差不齊,遠遠望去如同靜待噬人的獸的獠牙。

顧嶼跟隨著引路鬼侍,默默將這府中布局形勢摸了個七七八八,暗自在心中記下。

烏歸低垂著頭走在他身側,氣氛出奇靜默。

行至府內一處偏閣,引路的鬼侍為他們指明方向後自覺退下。

顧嶼同烏歸步入閣中。只見閣內主座上,西城鬼主已是換了身白衣,面容多了些血色,正捧著杯暖茶捂在懷中。

黑袍老者在一旁矗立如石像。

聽聞聲響,西城鬼主撩起眼皮懶散地瞧了一眼,復又垂眸,慢吞吞道:「喔,你們來了。坐。」

二人有些猶疑地行至一旁坐下,不太明白這西城鬼主葫蘆里賣得究竟是什麼藥。

室內靜默片刻。西城鬼主抿了口茶,平靜道:「今夜所見之事,煩請二位勿告他人。至於二位心中疑慮,於此處但問無妨。本尊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顧嶼盯著他,片刻後開口道:「……鬼主先前在人前的怯懦軟弱之態果然只是裝出來的。」

算不上疑問,反而像是在簡單陳述早已認定的事實。

西城鬼主對此一笑了之,並不作辯解,眉眼於昏暗燈光下現出些許憐憫意味。

更多像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百般探求卻又窺不清事實的,高高在上的俯視與憐憫。

顧嶼被那熟悉的憐憫驀得刺痛了,下意識地垂下了眼眸,沉聲問道:「那敢問鬼主大人為何要濫殺城中鬼?」

西城鬼主瞟了身側僵立的黑袍老者一眼,頗嫌棄道:「你又對他們胡說八道了些什麼?」

黑袍老者滿面愁容抬頭看他,而後雙膝一彎,一言不發,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

顧嶼:「……」

什麼意思啊?你倆擱這一唱一喝地逗鬼玩呢?

烏歸坐在一旁,好不容易從今夜所見的變故中緩過了神,此時又開始嘴在前面飛,腦子在後面追:「啊?這,這鬼主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個事啊?」

顧嶼很是欣慰地看了他一眼。挺好一鬼,就是嘴快了點。

當友方的時候關鍵時候能替人擋死。

西城鬼主面色陰沉,眸內寒意翻湧,一腳將那跪在地上的黑袍老者踹翻在地,冷笑道:「說吧,你都做了些什麼?」

看著挺文弱一鬼,沒想到勁倒挺大。

黑袍老者爬起來跪好,仰頭看向鬼主,聲音莫名悲涼:「回尊主。古墓既開,墓裡面的神獸會出來替尊主拔除城中有異心者。佑我城百世安寧。」

西城鬼主冷哼一聲,看向下方坐著的二人,微微挑眉道:「怎樣?二位對這個結果可還滿意?」

顧嶼忽而裝模作樣地嘆息一聲,皺著眉頭,手中掐算不停,良久,又緩緩吐出一口氣,笑道:「說得對。那就自然是沒事了。」

復又輕輕一扯烏歸的衣袖,烏歸會意,同他一道起身行至閣中央,行禮告辭。

西城鬼主倒也不阻攔,抬手令鬼侍引他們出去。

待閣中只余黑袍老者一人,西城鬼主輕聲嘆息,將杯中茶盡數傾在地上:「既然那神獸如你所說如此有用,那就讓它去殺了他們。別留下痕跡。否則,」

他目光一凜,似要將眼前人的身體洞穿,聲音卻依舊平靜,「你就替他們去死吧。」

黑袍老者沉默片刻,伏跪於地,點頭稱是。

閻浮城。迷津渡。

葉泠覺得自己在做夢。

破舊的木屋內,地面上堆滿各色靈石,金銀,錢幣。靈石按上中下三階堆成了三座山,金銀各自一堆,金光閃閃,銀光閃閃。

錢幣則是整整齊齊碼成了兩座山。葉泠仰著脖子看了半天也看不到山頂,有些憂心自家屋頂會不會被這麼多座山頂塌。

房屋上方。燕鶴青看著那被捅破得只剩了幾根草的屋頂,默默放棄了要用法力修補一下的想法。

當即決定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勸葉泠再修一座屋。她鎮定自若地走到屋裡,受到了葉泠這輩子最熱烈最真心實意的歡迎。

燕鶴青禮貌微笑表示不客氣,關愛殘障老幼都是自己應該做的。

葉泠興奮之下一時也懶得去懟她,張嘴就是如何如何花錢,如何如何去哪花錢,如何如何該讓這麼多錢變成更多的錢。

一直說到口乾舌燥,尚還有些意猶未盡。轉頭看向燕鶴青打算讓她幫忙參謀參謀。

燕鶴青卻是似聽非聽地倚著一座靈石山,腳下不自知地打著拍子,唇角現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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