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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去就帶著白圭去了,她琢磨著,這東西作為禮物應該是夠用了,真叫她拿出金銀來,她反而寒酸。

趙雲惜來了銀樓,剛好瞧見掌柜要落鎖,連忙叫住他:「掌柜的,想求你辦點事,你那裡有銅箔嗎?」

「要點銅箔算啥求人?你自己進去拿都行。」掌柜本來滿臉凝重,什麼事值當她過來求,一聽是銅箔,頓時鬆口氣。

當即就問:「要幾斤?」

趙雲惜在心裡盤算了下,算上失敗率,三份夠用了,她就比劃了大概的大小。

「三張就能拼成了。」

「那要九張,我多做兩份,萬一失敗了,來不及再過來拿,還要些膠,能把銅箔粘在紙上的……」

掌柜有點聽不懂了,這能是啥東西,很感興趣道:「那就在這裡做,我讓小二喊你相公過來,等會兒晚了陪著送你回家。」

趙雲惜猶豫片刻,獨自回家她覺得沒問題,為了不節外生枝,有男人陪著名頭上好聽,便點頭應允了。

掌柜待她挺好,整日裡送鮮花材料過去,從未多說半句,給錢也是不要的,兩人合作萬分愉快。

趙雲惜索性道:「你那可有善畫之人?幫我把畫也畫了。」

她剛學不足一個月的畫畫,線條還描不直。她本來打算做個簡單版,但是掌柜的願意參與,那就簡單多了。

聽趙雲惜解釋是送給夫子家做壽,心裡就有數了,拿來的紙也很好,灑金的印花紅紙,看著就華貴非常。

一併工具也都送來了。

紅紙、臨摹紙、銅箔、魚膠、燙斗、硫磺等。

趙雲惜當即不再耽擱,選了麻姑獻壽的花樣,讓畫工幫著描畫在紅紙上,然後在畫上塗上魚膠。

她自己在一旁把臨摹紙浸潤在硫磺水中,小心翼翼地撈出來。

掌柜的看到這裡有些不明白,這些貼箔都是最簡單的法子,他卻知道,下面定然是機密了,當即就要迴避。

「掌柜幫忙扶下紙。」趙雲惜卻沒什麼要規避的意思,笑著跟他說。

掌柜心裡好奇,見她不介意,就在一旁瞪著眼睛看。

見她將沾了硫磺水的臨摹紙拓在紅紙上,掌柜連忙阻攔:「使不得,硫磺會腐蝕銅箔……」

趙雲惜隨口應聲知道,動作卻沒停,用裝滿燒炭的燙斗來回熨燙。

水霧縈繞,讓掌柜的心比霧還迷茫。

小白圭坐在遠遠的椅子上,他好奇地探著脖頸來看,恨不能也站在邊上看。

實在是神神秘秘太引人注意了。

趙雲惜也不知道效果怎麼樣,畢竟和現代設備比,她這些東西都像草台班子。

掀起臨摹紙的一角,底下的銅箔已經呈現出瑰麗迷人的彩色,她頓時笑逐顏開。

「成了!」趙雲惜放下燙斗,把臨摹紙揭掉,下面就只剩下色彩陸離的銅箔。

掌柜猛然睜大雙眸,驚訝極了:「為啥了?」

白圭也噔噔噔地走過來,望著娘親的眼神像在看仙女。

趙雲惜小心翼翼地用刷子將多餘的銅箔給掃掉,原先畫的畫便顯露出來。

掌柜猛然支起身子,盯著看了半晌,沖她豎起大拇指:「真不知道你怎的知道這麼多好東西!這畫成本低,但顏色款式可控,這樣的品相,作為裝飾品,價格極高。」

趙雲惜拿起來看了看,滿意極了。

「我幼時的夫子有一親朋,才學不顯,在雜學一道卻極為精通,可惜這些於科舉無益,懂得越多,越不會科舉,反而被同窗嘲笑耽於奇巧淫技,有辱聖賢門第!後來見我感興趣,教了我許多,只那時我年幼不懂事,竟然沒有細心學,許多東西記了個似是而非,如今想起,便覺遺憾。」簡單的焰色反應,在此時卻占了奇,送來送禮相當不錯。

老夫子和那個老秀才都掛牆上了,如今死無對證,有本事去地下問他去,許多事,都往他們身上扯。

她自己也很小心,拿出的東西都是市面上常有的。

那糯米包油條是本地特產,法子也是親娘教的,那竹紙如今更是風靡,蠟燭是自古就有的,香露更是唐宋時期便極為普遍。

在心裡過一遍,這才放心下來。

「再幫忙用木框裱起來,明兒送你一瓶薄荷精油。」趙雲惜笑眯眯道。

給錢不好算錢,送瓶精油倒是正好。

小白圭望著桌上剩餘的銅箔,又看看那流光溢彩的畫,大大的眼睛裡全是疑惑。

趙雲惜摸摸他的小腦袋,心滿意足地跟著掌柜去裝裱。

掌柜期期艾艾半晌,忍不住道:「我可以做成擺件來賣嗎?我拿一百兩買這個方子!」

他要調去荊州府,手裡也要捏著秘方才行,而他覺得這個就正好。

趙雲惜隨意道:「可以。」

又有錢賺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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