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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去年,遼國趁本朝與西夏酣之際,重兵壓境,要求割讓關南十縣。

時朝中群臣皆畏遼國,恐不能生還,所以居然選不出一個肯出使遼國的使臣。

因呂夷簡與富弼舊有嫌隙,於是趁機推舉了他,富弼也不推辭,稱主憂臣辱,不敢貪生,直接慨然赴任。

出使遼國數月,巧作周旋,最終保住了關南十縣。

趙昕想到去年苗昭容抱著他們姐弟兩個痛哭的場景,神色軟和下來,朝著富弼拱手致謝:「還要多謝卿在遼國所做的周旋了。」

這是在暗戳戳感謝富弼的據理力爭,不然遼國當初的獅子大開口裡可是還有和親一項的。

至於人選麼,第一目標就是趙昕的同胞姐姐徽柔。

誰知趙昕的主動示好卻碰到了釘子,富弼本就很嚴肅的一張臉在聞言後更冷了,硬梆梆地說道:「此臣分內之事,不敢居功。也請大王不要牽扯旁事,現在所論的,是如何應對西夏使臣。」

趙昕熱臉貼了個冷屁股,整個人簡直是無大語。

這些個台諫官啊,真是不噴人就不會說話了是吧。

對待他這個儲君說話就不能客氣些?

趙昕控制不住地目移晏殊,晏殊這個與人為善的老好人性格,是怎麼會選富弼這麼個臭脾氣做女婿的。

可能大概率是因為長得帥吧,這身高,這相貌,榜下捉婿第一梯隊啊。

不過想著富弼乃是朝堂中為數不多主張對西夏強硬之人,是他的天然盟友,趙昕也就釋然了。

當領導的,總要有幾分氣度,手底下人有本事,可以縱容一些。

尤其是在封建皇權的大背景下,這些人幾乎沒可能把他掀翻了自己當領導。

你要名聲,我也要名聲,順便榨一下你的勞動力,橫豎我都不虧。

富弼卻是在見到趙昕面無異色後吃了一驚。

休說是予取予求天家子弟,就是長在富貴中的紈絝子弟,被人如此不留情面地反駁,大概率也會是七情上面,聽不進半句話。

真正的天才啊。

兩人的對話落到群臣耳中,皆是目視趙昕,一副等著他拿出來個說法的模樣。

此乃大宋朝官員的典型姿態,成事的本事沒有,把事情攪和黃了的本事那可是大大的有。

趙禎也是全神貫注,準備隨時下場拉偏架。

他的寶貝兒子還小呢,可禁不住百官們這麼嚯嚯。

趙昕卻是對富弼露出了八顆牙齒的大微笑,道:「聞君昔年出使遼國,甚有膽略謀識,不知今日可還敢做接待西夏的副使麼?」

這問題對富弼來說簡直就是廢話,他不假思索答道:「為人臣者,當為君分憂,若官家不以臣鄙薄淺陋,自當往之。」

然而說完之後就有些懵。

他沒聽錯吧,做副使?倒不是不能做,只是這朝中論資歷論經驗,還有比他更適合做正使的人?

但只見趙昕又一次跳下了椅子,對著趙禎肅拜道:「臣嘗聞,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如今臣為儲君,更是責無旁貸,願為接待西夏的正使,為君父分憂。」

恰如冷水落入滾油鍋,紫宸殿炸開了。

「逆子,這個逆子!半點也不知曉珍惜己身,書都讀到哪裡去了,不知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的道理麼!」

垂拱殿中,趙禎仿佛一隻暴怒的雄獅,圍著寬大的桌案團團轉圈,嘴中不斷重複著一句話。

作為趙禎心腹內侍的張茂則則是悄悄掀起了半拉眼皮,看著殿外的日頭。

該死,這時間怎麼過得這麼慢。

趕緊到吃午食的時間啊,這樣他好歹能找藉口避一避,免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官家的怒火波及。

越是怕什麼就越來什麼。

恨不得將自己縮地縫裡的張茂則沒有任何意外地被趙禎給揪了出來。

「平甫,你說這臭小子到底是什麼想的?他才多大點的人,還沒我腰高呢,就心野得想去做接待西夏的正使了?」

平甫是張茂則的字。

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的張茂則聞言擠出一個苦笑,十分為難地說道:「官家,奴婢是沒根的人……」

言外之意就是這輩子都不會有兒子,自然也不會有什麼父親心理。

趙禎怒極反笑,絲毫不給面子將其戳穿:「可你收了徒弟,還是五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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