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長處居然是應在經濟上。
見李瑋認真提出的建議被宋祁用無聲否定,面上已經有些掛不住,趙昕只得緊急開始和稀泥:「師傅,刑法報您還沒看呢,說說唄。」
敗壞興致是相互的,加上宋祁算得上是個純儒,主張用道德教化,對刑法報這種刊登實際案例判罰及相應法條的報紙很不感冒,只是看在趙昕的面子上略略提了兩句。
不過宋祁的話將調子給定了下來。
那就是行動是成功的,參與辦事的人都立下了功勞,有必要進行酬功,激勵人心。
恩出於上則令出於上,在趙昕已經展露出政治手腕的情況下,沒人敢搶在趙昕前頭,更不敢越俎代庖。
只是趙昕看著梁鶴與薛澤那兩雙堪比探照燈的眼睛,卻先是不緊不慢喝了一口乳酪。
平心而論,趙昕對兩人都不是很滿意。
他事前都交代過了要同心戮力,結果還是因為文武之別鬥氣,把王貢給晾在了一旁。
現在都敢不聽他的命令,再多給點陽光,不知道會燦爛成什麼模樣。
不過這兩人又在受了小瞧之後同仇敵愾,在都認為對方是主導的情況下,打出了一套扣大帽子+武力威懾的完美組合拳。
成功將東京城中賣得最好的五份小報全數收入麾下,十分出色的完成了任務,可見能力都超出平均值。
在劉邦和項羽之中,趙昕選擇效法劉邦。
於是他沒有把兩人的胃口吊很久,很快問道:「我聽說梁鶴你亮了身份,那些報商反應如何?」
梁鶴趕緊答道:「大王放心,臣身上還掛著步軍司的差事,並沒有亮出皇城司的身份,那幾個報商只當是其中有垂拱殿方面的意思,自然是千肯萬肯。
「臣按大王的意思按高出市價兩成的價格買了他們手裡九成的份子,餘下的一成給他們每年分紅,外邊打點應付的雜事照舊給他們管,咱們給開工錢。
「大王您是沒看見,他們最後都衝著宮城三跪九叩了,臣認為他們斷然不敢走漏風聲。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臣還叫了司中的弟兄這幾天三班倒的跟著他們。」
趙昕聽著梁鶴的匯報,整個人都感受就兩字:舒坦。
瞧瞧這個辦事能力,多妥當。
不用梁鶴打樣他都覺得虧心。
於是他直接朝梁鶴拋出了一個超大號的餡餅:「既然你用了步軍司的身份,那些商賈有都認為其中有垂拱殿的意思,那你等會就代本王去垂拱殿向官家詳細說說事情經過吧。」
「是!」被即將要面聖的興奮勁一催,梁鶴的嗓音都變得有些岔劈。
天子親衛當然是要能見到天子才算名副其實。豫王隨便抬抬手,就給了他過去做夢也得不到的待遇,自己果然是沒有跟錯人。
趙昕笑笑,絲毫沒有因梁鶴的喜形於色而產生不滿。
儲君在華夏的封建政治生態中是一個非常特殊,甚至可以說是彆扭的職位。
於百官而言,太子是君,可於皇帝而言,太子卻是臣。
而且太子的存在就是在提醒皇帝,你的衰老不可避免,你如今所擁有的一切都將失去,所有的努力也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因此在父老子壯時尤其容易引發悲劇。
他前世還聽過這麼一句話:始皇武帝唐宗明祖,四個人加起來湊不齊一個完整的太子。
更見過開大會時位置排序的講究,為了爭一把手位置手段盡出。
所以哪怕他如今是獨子,是眾人眼中板上釘釘的下一任官家,趙昕也一直在暗中告誡自己權力具有排他性,不要失了敬畏之心。
華夏當前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去試錯,而如今唯一能對他想法造成阻礙的只有趙禎一人,那麼他再小心應對趙禎這個父親也不為過。
在堅決刨除了玄武門這個已經失去操作空間的極端方式後,趙昕選擇走「為臣為子唯有忠孝,於君於父盡無所欺」的道路。
我的班底全靠你給,我的動向你隨便掌握,我只是做我覺得應該做的事。
如果讓你不滿,那我也會撒嬌賣萌,據理力爭,實在不行曲折一下道路,但我總是要把事情做下去的,無非早晚。
你當然可以廢子殺子,但當我做出的成績足夠多,占據的基本盤足夠大,你也得考慮一下影響和動盪。
趙昕不願意這麼做,但又不得不這麼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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