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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沒藏利榮才發現自己跑偏了,狠狠一跺腳後說道:「賀刺史,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快看看這個吧,宋人都搶瘋了。就在館驛的西門外賣,我聽那些宋人說,要把館驛圍了,抓咱們去遊街呢。」

「他們敢!」賀從勖一雙眼瞪得好似銅鈴,十分篤定的模樣,但手卻十分誠實地接過了被沒藏利榮揉成一團的小報。

展開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篇占據了大半版面的醒目文章。

顧不得油墨氣味刺鼻,匆匆看罷之後,登時大驚道:「南國何人,寫此辛辣之文!」

卻道這報上寫了什麼?

只說某年某月某朝某地,有一小姑娘叫莫須有,上有父母,下有兄弟姊妹,家中良田百畝,生活無憂,是以養出個活潑開朗的性子,只待長大成婚,復刻父母幸福的生活。

但又在某天,外賊假借買賣之名哄開城門,趁夜發動襲擊,守軍猝不及防之下,大敗虧輸。

那一天城中燃起的火,把夜空照得好似白晝。

城中男子斬首,女子為奴,被要求披髮左衽,不從者也淪為火焰的柴薪。

旋踵之間,人間即換煉獄。

小姑娘和弟弟在父母兄姐的掩護下僥倖得脫,但卻在追捕下慌不擇路落入枯井,她只得咬破指頭供養幼弟,坐井觀漫天火色,恍惚間又見昔日闔家歡樂之景…

文章在最後說道,微管仲,吾等皆披髮左衽矣,今胡韃腥膻味將近,不知誰可當管仲歟?

這篇文章通篇未說具體朝代和地址,但明眼人一看便知這是在講宋朝與本朝之間的戰事。

因為遼人與宋交戰,更喜歡俘虜民口回去當奴隸,或者讓宋廷交錢贖人。

只有本朝那些橫山騎,從山裡出來,野性未馴,一心想著要收集頭蓋骨做酒碗。

他倒沒有懷疑這上面故事的真實性,因為這些事跡看著像是把幾支部隊做過的事雜糅到了一塊。

不入流的玩意,為了消息誇大其詞再正常不過。

他憤憤地一摔報紙,怒道:「本官回朝之後定要狠狠參他們一本!」

既然都披甲為兵了,就得學著做一個人,要不然誰知道將來會不會反口咬上主人。

更何況現在在宋人中引發軒然大波,令和議橫生枝節。

野藏利榮急道:「賀刺史,就先別說回朝後怎樣了,現在該如何行事,您快拿出個章程來啊。」

賀從勖把手往下壓了壓,示意稍安勿躁:「兩國交戰尚且不斬來使,更何況我等是來議和的,就待在驛館之中。我就不信,那些宋人個個都是虎豹膽,敢衝擊驛館不成。」

沒藏利榮很想指著自己臉上的傷處說一句,平常倒是無虞,可那些宋人現在是徹底瘋了啊。

如今但凡在街上看到相貌略高鼻深目的人,都是衝上去抱以老拳,說不得還真能做出衝破驛館的事。

似乎在回應他心中所想,外間遠遠傳來了喧鬧聲,甚至還夾雜著殺了他們,給莫家,給西北百姓償命的喊聲。

加他們的賦稅,抽他們的糧去支援西北戰爭的不情願,與物傷己類,不想

淪為刀下之鬼,披髮左衽不衝突。

兩人對視一眼,都現出驚慌來。

宋人的高級領兵可以說一句除了范仲淹沒一個能看的,但中低層軍卒中還是有許多勇烈之士。

脾氣沖頭時,就是天王老子也敢踹上兩腳。

這個規律換到宋人之中也適用。

賀從勖當機立斷,揮手叫了使團中的衛士:「走,隨我去正門一看究竟。開封府的差役總不能這般廢物,真讓這些刁民衝破驛館。」

開封府的差役們還是很給力的,倚仗人多構起了厚實的人牆,愣是沒讓一個人衝到館驛正門的石階上。

但他們大多都是被臨時抽調,昨日夜間還在巡街敲更呢,精力難免不濟,所以臭雞蛋一類的生化大殺器就沒能防住。

賀從勖那廂剛剛打開大門站定,一個臭雞蛋就在空中划過了優美的拋物線,精準降落在了他的臉上,隨即還有碎瓦片和小石子一股腦襲來。

不過後者全數落在了上前查看賀從勖狀況的沒藏利榮背上。

巨痛與耳邊那些打死他們的喊聲,使得他顧不上賀從勖臉上濃烈的氣味,連忙護著人往後退,同時不斷大喊道:「關門,關門,這些宋人太沒有禮貌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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