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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昕說完,就準備放下離開。

被圍城困囚的可憐人罷了。

「可是憑什麼,憑什麼!只因為我生得晚?只因祖宗的一己之私,所以我們就要困囚一生嗎!

「天潢貴胄,金枝玉柯,卻如籠中的鳥,被圈養的豬,連這東京城都出不去!被養成了草包庸才,為你們讓路!

「你知道嗎?我少年讀史,為劉秀、劉備、劉裕前赴後繼再興炎漢而壯懷激烈,但他們告訴我,我什麼都做不了,只因為我註定了只能是個閒散王爺!

「連著我的子孫後代一起,最多只能是個族譜中的名字!」

「嘶,呼。」被燙著了的趙昕急忙抽回手指,連著用嘴吹了好幾下,這才對上那雙不知何時渾濁盡褪的眼睛。

他想了想,試探著問道:「有道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叔祖你突然說這麼激烈的話,不是沒有目的的吧?若是有事要我辦,叔祖您開條件,我看看能不能辦。」

趙元儼忽然鬆了一口氣:「殿下你比官家強,膽子也大,是我趙氏從來沒有過

的異類,應該也能做到歷代官家都做不到的事。

「《推背圖》就在我床尾的暗格里,你可以拿走。但你得答應我,不能再把宗室這麼圈著當豬養了,咳咳,他們也當出去看看。

「高爵厚祿未必是福,因為那意味著刀刃加身,退無可退。流散天下,尚能保全血脈。」

趙元儼原本以為這是一個很難的選擇題,因為趙昕很聰明,聰明人往往喜歡權衡利弊。

然而趙昕的速度遠超他的想像。

幾乎是在他話語落下的瞬間,趙昕就說道:「我答應。」

反正是他早就想做的事情。

然後泛黃的絹帛被直接投入了紅泥小火爐,作為燃料助長火苗迅速躥起,舔舐著銅壺底部,最終一點點頂起壺蓋。

「你,你居然,居然……居然燒了!」

趙元儼指著趙昕,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那可是萬金難求的《推背圖》,他花了無數的人力心力財力才得到的!

可這位小太子,居然取出來就直接往火爐里丟,連看都不看一眼。

趙昕用撥碳的小火鉗,反覆撥動幾下,確認這卷所謂的推背圖真跡被燒成了灰,絕對鬧不出什麼焦尾古琴的事之後,這拍拍手站起身說道:「蠱惑人心之物,燒了乾淨。」

要不然讓他無良爹知道,又要不問蒼生問鬼神了,畢竟他家在這方面很有遺傳。

「可那,那是天命!」

「巧了,我從來就不信什麼天命。」

趙元儼:……

沉默半晌,眼看著趙昕就要走出屋子,這才大聲問道:「那殿下信什麼!」

趙昕腳步一頓,定了很久才說道:「我?我信紅旗。」

第62章

慶曆四年,春。

這是趙昕拿回身體控制權的第二個春天,在見到趙昕過往一年的活蹦亂跳後,苗貴妃終於鬆了口,批准了趙昕與徽柔的放風箏項目。

當然最根本的原因還是趙昕最近非常閒。

因未經請示直接殺了郭承佑,和向富弼下令擇選台諫官前往天下各州府縣查察倉儲貪墨兩事,趙禎沒有任何意外地勃然大怒。

所以不等趙昕從荊王府回返,趙禎就下旨剝奪了趙昕每月三次出宮溜達和召見大臣的權力,言命他在東宮好好讀書反省。

不過由於趙昕是太子的緣故,趙禎也沒有把他的面子全下光。

加之國庫的確見底,眼看就要寅吃卯糧,所以台諫官依舊被挑選出來,剛開年就離了東京城,奔赴天下。

對此趙昕的應對也是很光棍,不解釋,甚至沒有像往常一樣表現出生氣傳達態度,真就十分平靜地在東宮讀起書來。

畢竟在趙昕的思維方式中,他已經用出了自己目前所有能想到的手段,只能等著時間將反饋帶回,再看看做出什麼調整。

而且天氣又冷,老實窩在宮中是上佳選擇,免得把如今這副小身板給折騰病了,到時候難受的還得是他自己。

所以除了在新年伊始於大慶殿舉行的大朝會,趙昕作為必不可少的吉祥物,引領百官向趙禎這個官家恭賀新春之外,他就沒出東宮一步,一副孜孜向學的乖寶寶模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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