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氣不過的趙禎狠狠點了點趙昕的額頭。
「爹爹找兒子來是有什麼事嗎?」為了免一通嘮叨,趙昕開始主動進攻。
「你……」智緩的趙禎剛剛想好的話就這麼被趙昕硬生生地堵在了嗓子眼。
真就半句都說不了是吧!
不過因為長期有事要求到兒子頭上,趙禎再不喜歡也在逐漸適應兒子的說話方式,頓了頓之後,摩挲著趙昕的發頂說道:「最興來,你說明年改元怎麼樣?」
改元,即變更年號,在當下屬於普通操作。
改元的理由五花八門,最近這幾十年最出名的改元理由是趙昕從未見過面的爺爺製造出來的。
為了封禪泰山,或搜集或偽造了一大堆五花八門的「祥瑞」,其中最出名的就是說有仙人託夢,賜下一本天書,隨即改元大中祥符。
反正所謂的仙人賜下的天書趙昕是從沒見到過,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這個騷操作把封禪的名聲徹底搞壞了。
在趙昕已知的原歷史線中,打他不著調的爺爺以後,就再沒有帝王封禪泰山。
丟人,實在是太丟人了。
就連他無良爹那麼喜歡和稀泥的性子,在談及封禪一事時也是滿臉羞慚,想著滅夏平遼後封禪也是為了給他那更無良的爺爺擦屁股,連帶著趙昕將來也得一起擦。
屬實是前人挖坑後人填。
老趙家的祖宗啊,真就沒一個省心的。
不過他這個無良爹還是要臉的,絕對整不出這麼大個活。
而如果是一般改元,那也用不著和他商量,隨便找個藉口就行。本朝連太平興國、大中祥符這種年號都能有,出現個祥瑞玉兔他也不會多驚訝。
所以一定是與他有關的事情,而他最近在朝中管得最多的就是軍事……
想通前因後果,趙昕的嘴角就開始控制不住的抽搐,尤其是對上趙禎那雙激動中帶著乞求與期盼的眼睛。
算盤珠子已經崩到他臉上來了!
裝,就硬裝。
長了嘴卻當擺設,偏和我兜圈子耍心眼,想要我幹活還要我上趕著,想什麼美事呢?
秉承著誰還不會打太極的良好心態,趙昕揣手手,老神在在地說道:「改元這種事為什麼要問兒子?交給東府的相公們不行嗎?他們可比兒子學識文化多多了。」
趙禎的眼睛瞬間變得滴溜圓,裡面盛滿了大大的驚訝。
這,這,這完全沒有按照他的計劃來啊!
成功跳出去的趙昕則是很惆悵地嘆了一口氣,加重聲音說道:「爹爹,馬上要十一月了。」
十一月是什麼天氣,是嚴冬,是呵氣成冰。人光是在戶外活動都是一大挑戰,還想追亡逐北,一舉拿下西夏然後改元,說不定還得封禪。
對此趙昕是真的很想敲開無良爹的腦袋看一看,看一看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怎麼能又菜又愛玩呢?
幾年前才大敗虧輸,怎麼現在膽子比他還大。幾個菜啊,喝成這樣。
眾所周知,人的情緒並不一定要通過語言來傳達,趙昕豐富的表情和肢體動作已經將他抗拒的態度展現地盡致淋漓。
趙禎有些急了,被拆穿之後也不裝腔作勢,直接問道:「如何就不行呢?往年還說是糧草問題,可是現在正在建設許多鹽場,發放的鹽鈔足能保證軍需供應。」
和已經上頭的人講道理是最無用的,趙昕只能先堅定強硬地輸出觀點:「爹爹,豈不聞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夏屢興刀兵,雖贏多輸少,但卻沒撈到多少好處,空耗國力而已。
「此次敗遼應該能給他帶來一些好處,可遼國自己都沒有什麼油水可榨,只要我們嚴守藩籬,滅夏不過時間問題而已,何苦急於一時?
「若是爹爹執意如此,那兒子也只好先招聚木匠了。」
「好好的招聚木匠做什麼?」
「先為陣亡的將士打造棺槨。」
趙禎臉色直接漲成了豬肝色,氣不過用手指著趙昕:「你!」
只是手指顫了半天,最終沒說出別的話來,胸膛劇烈起伏數下後擠出一句話來:「當真一點希望都沒有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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