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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掌虎符,這不是把他架在火上烤麼。

王韶甚至心中都冒出了早知道當初文章就不寫那麼好的念頭。

相較之下,章楶獲得的東西就要正常得多,看模樣應該是一份皮質地圖。

只是當富弼施施然離開後,王韶從章楶手中拿過地圖就傻眼了。

圖的確是一副好圖,但這畫法和標識,他怎麼有些不懂啊。

如果趙昕在這,就會告訴他什麼叫做現代地圖繪製與識別。作為他們將來在軍校中的必修課程,以及被敵人繳獲後的保密需要,王韶他們現在獲得的這幅圖是沒有邊角處標識註解的。

當然,趙昕絕對不承認這是他故意的,想玩一手信息差。

不過雖然得了一副不大看得懂的地圖,但王韶卻並沒有像往常那樣非研究出個一二三來不可。

因為他已經接了虎符,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看著眼前這些去哄搶車仗上甲冑和兵器,甚至開始直接往身上套,與尋常市井閒漢無異的同年們,王韶只覺得頭疼。

明明前幾日宴飲的時候個個彬彬有禮,很有國家棟樑的樣子,怎麼今天就……

真以為搶了甲就能保住自己性命不失?雖然只有一百人,那也是兩軍對陣,萬一落了單,多少甲都不夠用的。

「都住了!」章楶上前把幾個正在哄搶的人給絆倒扔了出去。

章楶心中門清,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好友囿於身份做不出的事,他作為副手就得頂上。

被摔倒在地的人本想破口大罵,但一見是章楶又把話咽回肚中。

這可不是王韶那個沒跟腳的寒門子弟,將來仕途一定比他們走得更遠更順暢,需要藉助之處還多著呢,不好得罪了。

王韶則是將木虎符收入懷中,走向唯二兩個沒有去搶甲冑的人。

不太認識,那此次武舉的名次應該不高,否則前段時間同年聚眾宴飲時必定會產生印象。

「兩位兄台請了,敢問為何沒與他們一起?」

首先開口的是個身形瘦高,一雙眼珠半刻都不曾閒下來的人,笑嘻嘻地說道:「王狀元,啊不,主將請了。在下符異,本次科舉僥倖得了第七十六名。至於為何沒和他們一起,那是我阿娘說了,有甲未必是好事,穿了難跑。」

然後就是那個已經蓄了上須,一看就很厚重沉毅的男子:「趙從賁,第八十九名。不去的原因是未得將令,不敢擅動。」

兩人的回答雖有側重,但都是將王韶主將的身份給點明,並在行動中將王韶給捧了起來。

王韶如今還不到十五周歲,背著家人來東京城參加武舉就是他不長人生中做過最為大膽的事。

現在讓他統率百人,還個個都比他年長,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但事已至此,縮頭無用不說,還會被人小瞧。

按兵法中所說,現在最緊要的是先把命令層級給搭建起來。不然命令傳達不暢,人數再多也不過是烏合之眾。

於是王韶迅速穩定心神,然後下令道:「放下甲冑兵器,面向我列隊,第一隊名次為一、十一、二

十一,第二隊為二、十二、二十二……依次類推,直到第一百名。」

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而且這次武舉考試策略兵法還是占大頭,平常把王韶捧成狀元也就算了,但在這種關鍵時刻卻未必願意聽王韶的話,讓他平白出了風頭。

但王韶既有兵符在手,章楶又在旁相輔。周圍那些給他們清空場地的禁軍士兵中,說不定也有如富樞密的高官隱藏在其中,所以眾人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按王韶的命令稀稀拉拉列好了隊。

只能說他們腦子的確好使,左近的確隱藏著知兵的大佬在觀察,並會根據表現給分。

范仲淹放下趙昕最近命令軍器監新磨出來的千里鏡,遞給了一旁迫不及待的韓琦,喟嘆道:「不虛此行。果如殿下所言,越是有學識的人,越能當精兵,當智將。」

他是親自帶過兵也練過兵的,知道尋常流民青壯休說是在一刻鐘只能按王韶的要求站好,就是分清左右都辦不到,非得下大棒子敲上兩個月才能有個樣子。

韓琦把千里鏡懟在了眼上,貪婪地盯著正在下令的王韶好半晌,這才嘖了一聲抱怨道:「知道又怎麼樣?殿下不放人啊。

「那王韶策略試的卷子我也看過了,對夏國很有幾分真知灼見,就是消息多是從邊報上來,被那些半吊子編輯耽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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