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溫麒亂用成語惹得禍,溫辭舊冷冷下令:「李大力,你看著他把他學的那本書抄三百遍。」
某個笑得肩膀亂抖得大個被抓包,忙正臉:「是,侯爺,屬下一定一眼不錯的盯著麒哥完成懲罰。」
孟湘染眼神唰得亮了,根據經驗得出,此處有瓜,抄書三百遍,這得是多大的錯,小眼神一個勁兒的往溫麒身上瞟,企圖探索內情。
「啊,侯爺,求您別讓我抄書,我寧願受三十軍棍,我再也不說……」溫麒哀嚎著求饒,被溫嶺眼急手快地捂著嘴拖走了,其他人也都腳底抹油,拎著幾個不會看眼色的小廝一溜煙兒跑人了。
看著坐在牆上也不安分的某人,溫辭舊氣笑了,伸手一拎,提著人就飛身來到侯府門外,把人往馬車上一丟,意味深長道:「既然孟小姐這麼有閒情逸緻,不如我們加深一下對彼此的了解。」
孟湘染爬起來縮在角落裡,只覺渾身發毛,她有種就要大難臨頭了的感覺:「008,溫辭舊這是要去哪兒?」
008看了下方向,這個路口往哪走都行,就有點茫然:「宿主,我也不知道。」
孟湘染只能從溫辭舊身上想辦法,嬌滴滴撒嬌:「溫哥哥,你弄疼人家啦。」
坐在外面趕車的溫嶺聽見身後車廂內的嬌嗔,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讓自己離車廂遠一點。
溫辭舊挑眉,他覺得這丫頭還是騎在牆上的時候最真實,不像現在,總有一層紗蓋住真面,讓人看不清紗的後面到底是顆什麼顏色的心。
兩刻鐘後。
「侯爺,到了。」溫嶺提醒車裡的兩人。
孟湘染顫聲在心裡問道:「008,到到哪兒了?」
008驚恐大喊:「刑刑獄!宿主快跑,他要殺了你,快跑呀宿主。」
孟湘染的心跟著一哆嗦,額頭冒出冷汗,馬車裡有溫辭舊,馬車外還有溫嶺,她能往哪跑。
孟湘染讓自己迅速冷靜下來,她不能相信008那個坑貨,從來到這個世界到現在,008這個廢物一直在拖她後腿,她不信僅憑刑獄兩個字溫辭舊就要殺了她,想殺她的話在府里就能悄無聲息弄死她,何必多此一舉帶到這裡來。
突然,孟湘染想起剛上馬車時溫辭舊說的話,他說的是加深對彼此的了解,繃緊的身子一松,差點滑下椅子,她好像猜到溫辭舊帶她來刑獄做什麼了,孟湘染心裡都快哭了,面上還得笑,這還不如殺了她呢,現在只期盼不是自己猜測的那樣。
「孟小姐怎得忽然面白如紙,來過?」溫辭舊很懷疑孟湘染已經知道他帶她來的是什麼地方。
孟湘染裝作害羞的低垂著頭,小聲解釋:「方才小腹驟痛,提醒我快好來……那個了。」
溫辭舊狹長的狐狸眼睜大了片刻,顯得很茫然:那個是哪個?
孟湘染含羞怯推了他一下:「哎呀,就是女人都會來的小日子嘛。」
溫辭舊這下明白孟湘染說的是什麼了,恰巧他站著的位置垂眸就能瞧見,女孩羞怯垂首露出來的玉頸此時粉的像是桃花,雙重夾擊下,自來深沉如墨的眸子裡有了躲閃的情緒,狹小的空間裡溫度開始升高,但這讓溫辭舊很是不適,他習慣了冰冷的環境,溫熱不該是他這種心如死灰的人應該有的。
腳尖一轉,溫辭舊改變自己拎人的想法,率先走出馬車,沉著臉吩咐溫嶺:「把人帶進來。」
溫嶺垂首:「是。」
「孟小姐,該下馬車了。」
孟湘染擦拭掉被嚇出來的冷汗,穩了穩心神,像個無事人一樣走下馬車,看到正對面的「刑獄」二字瞳孔一縮,隨後裝作好奇問道:「這裡就是溫哥哥辦差的地方,看上去好冷清,那怎麼還要忙到那麼晚,你們也真是的,既然官司不多,就早點回家嘛。」
溫嶺詫異的看了孟湘染一眼,居然還有人嫌棄刑獄冷清,不確定眼前這人是真不知道刑獄是個什麼地方,還是假不知道,若是問問全昭國的人,必定是所有人都希望這裡最好沒人。
「孟小姐請。」溫嶺也不多嘴解釋,只是執行命令。
走進刑獄裡,也不知是心裡作用,還是這裡死的人太多,孟湘染莫名有種陰冷的感覺,甚至覺得陰風直往骨頭裡鑽。
轉過彎來,忽然感覺有什麼在死死盯著她,孟湘染猛地扭過頭去,就見半明半暗的光線中,一身紅色麒麟袍的溫辭舊站在一間牢房前,勾起的唇似是帶了血色,讓孟湘染有種她正在屍山血海中沉浮的錯覺。
一雙冰冷的手拉住呆愣住的孟湘染,不容拒絕的半圈在臂膀間強勢帶入牢房中,待她適應牢房內的光線,就見一個肉蟲子似的軀幹上長出四根骨頭,孟湘染瞬間頭皮炸了,手指緊緊抓著溫辭舊,驚恐的張開嘴尖叫卻喊不出聲音,嚇得失聲了。
溫辭舊一眼不錯的看著孟湘染,直到確定那雙眸子裡都是真實的恐懼,不是裝的,他拭了一滴懷裡人的眼淚,放進嘴裡嘗了嘗,又澀又冰,不若身子那般溫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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