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舊那麼有存在感的冰坨子,老頭居然沒察覺,孟湘染古怪的看了賀銘一眼,真不知這老頭是遲鈍呢還是故意忽視。
孟湘染淡淡道:「自然是來討債的。」
賀銘挑眉:「討債?咳咳……老夫做事從不昧良心。」
「溫家及溫家軍不就是你害死的,還不做沒良心的事,你有那玩意兒嗎?」孟湘染震驚失色,不愧是能背刺溫家的狠人,怎麼有臉說出來的。
「咳咳咳……」賀銘一驚,不待說什麼就驚天動地一陣猛咳,「你是誰?」
「我的好義父,你是承認了?」溫辭舊嘲諷質問。
賀銘聞聲僵住,瞳孔中湧現震驚、難堪、傷心。
他不明白安哥兒怎麼會在這兒?是安哥兒查到的嗎?查出多少?
那份強撐著的顏面頓時碎成渣子,將他扒光曝屍一般難堪。
第20章 放肆 在玄色的袍袖上進進出出……
也許是三年的擔憂終於塵埃落定,也許是再多的解釋對於死去的人而言都太過蒼白,最初的震驚過後,賀銘很快平靜下來,側身看著溫辭舊一言不發。
但站在側面的孟湘染看清了賀銘此時眼中的淚花、悔恨和即將赴死的釋然,也看見了他的手在袖子中摸索,沒忍住笑出聲。
「嗤」
賀銘手一頓,視線離開溫辭舊,重新聚焦在孟湘染身上,像個挑剔的長輩:「安哥兒,娶妻當娶賢,以你的身份能力,公主也娶得,這個丫頭太有失體統了。」
「你眼珠子長屁股上了,看人要看內在,外在長成你這樣的,不也沒少謀財害命,至少你瞧不上的我不會去害人性命。」
孟湘染直接回懟,一個註定出不去的陰溝里的老鼠最後的掙扎而已,她惡劣的向賀銘展示從他身上搜來的毒藥:「賀老頭兒,找毒藥啊,在這兒呢。」
長輩的款兒頓時從賀銘臉上消失,他慌忙摸遍全身,發現身上只剩這套衣服庇體,難以置信地看向溫辭舊:「安哥兒當真連份體面都不給義父?」
溫辭舊還沒說話,孟湘染就炸了,「體面?去你奶奶個腿兒的體面,你說你這麼大年紀了,想要體面怎麼年輕那會兒不趁著有勁兒多刨點兒土把自己埋了,沒事你蹦躂個嘚兒呀。」
「有槍不練,你非得練劍,背刺國家、背刺兵將、背刺百姓、背刺兄弟,真是劍的出神入化。」
「你求學的時候是不是只學了孝、悌、忠、信、禮、義、廉,沒成想做官了,連前面這七個也都忘了。」
「你賀家祖宗知道自己養出你這麼個玩意兒嗎,跟人沾邊的事兒,你是一件也不做。」
「你你……咳咳咳……你混帳。」賀銘被個女子指著鼻子罵的臉色漲紅,胸口劇烈起伏。
「混帳你祖宗,斷子絕孫的玩意兒,活該賀家毀在你手上,咦,血都沒吐,難怪老祖宗說老而不死是為賊。」
「你放肆!」從出生就是貴公子的賀銘何曾聽過這種辱罵。
「姑奶奶又不是第一次放肆,先前扒光你的時候就應該給你畫兩個鱉,可惜了了。」
「呼……呼咳咳咳……」賀銘痛苦的捂著胸口說不出話,咳嗽又止不住。
「嘁,心裡有鬼,罵都罵不出口是吧,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替換前線將士們糧草的時候,你怎麼不摸摸自己的良心,這會兒才想起來摸良心,晚了,黑的只剩個窟窿眼兒了,你摸得著嗎你。」
溫辭舊冷眼看兩人表演,但任他怎麼看,誰都不像演的,眼前這兩人的情緒反應都很真實,難道之前真不認識嗎,既然不認識,孟湘染又是怎麼精準抓到人的,就憑那點不高明的跟蹤嗎?
可孟湘染連賀府都沒進去過,通過這幾天的監視他能確定,賀銘確是沒與孟湘染碰面,而且孟湘染也沒同不明人士碰過面,便是吵架賣東西的那些人也都在他監視之中,並無什麼有價值的發現,可這姑娘又好似與幾方勢力都有牽扯,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安哥兒,你就眼看著這個口無遮攔的女人侮辱義父?」
孟湘染看賀銘的眼神兒跟看傻子似的:「你害死溫辭舊全家,還毀了溫家幾代人的清名,害死他幾十萬兵將,你從皇帝那借的臉皮嗎,怎麼還好意思叫他安哥兒,你配嗎?」
「哦你不配,你都沒有原配,哎呀,還是老天有眼,早幾十年就明晃晃告訴世人,你不配,呸,個狗屎玩意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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