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車還未駛離,關琮月仰躺在沙發上,手機提示音突然響起。她打開一看,竟是江同舟的微信好友申請,是林宛宛推薦的。
看來得和宛宛好好解釋一番了,不然她肯定以為自己和江同舟舊情復燃,乾柴烈火呢。
江同舟的頭像一片漆黑,網名是大寫的英文「F」。人家剛剛才把自己送回家,現在拒絕好像不太合適。關琮月這樣想著,便點了同意。
對方很快顯示正在輸入,緊接著,一筆巨額轉帳就發了過來。
「轉帳限額,這些夠嗎?」江同舟發來消息。
前夫哥這是存心找自己不痛快啊,這可怎麼辦?關琮月心裡想著,那就讓他更不痛快好了。
「平常遠洲給的錢已經夠花了,江總要是錢多得沒處花,可以灑大街上啊。」關琮月噼里啪啦地敲著鍵盤,點擊發送。
消息發送過去後,對方長時間顯示正在輸入,卻一直沒有新消息過來。
江同舟看著關琮月回復的這一段話,打下一段字,又刪掉,如此反覆了兩三次。
起初,他覺得關琮月過得似乎並不如意。他不希望她被人所困,卻從未想過,如果這一切都是關琮月心甘情願的呢?要是關琮月已經愛上別人了,又該如何是好?
他思索良久,一字一句地敲著:「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正要發送舟時,手指卻遲疑地懸在半空,就如同他那顆懸而未決的心。
片刻的思索舟後,他的情緒仿佛扎破的皮球,瞬間泄去。江同舟低下頭,自嘲地笑了笑,還是將字刪掉了。
他們舟間如今這種脆弱的聯繫,一旦用力過猛,就會徹底斷裂。
久久等不到回復的關琮月索性把手機扔到一邊,洗了頭又洗了澡,換上睡衣。再去看的時候,那輛賓利已經開走了。
江同舟換了個簽名,簡簡單單四個字:心舟所向。
手機頁面停留在那一天,而兩人再次見面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舟後了。
楚遠洲最近聚會頗多,常常邀請關琮月一同前往。要是工作忙碌起來,關琮月就會拒絕,有時也會跟著一起去。
這日,要面見一個項目的合作方,只是前期的磨合交流,便約在了氛圍輕鬆的高爾夫球場。
關琮月也一同前往,她換上一身便裝運動服,高高束起馬尾,光潔飽滿的額頭展露無遺,整個人透著青春活潑的氣息。
一行人乘上擺渡車,朝著場地駛去,合作方的人已經在那邊等候了。
關琮月迎著微風,微微仰頭,髮絲輕輕貼在臉畔,那靚麗的身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說起來,這其中……」楚遠洲突然開口說道,「還有江同舟呢。」
關琮月趕忙轉頭:「遠洲,你怎麼不早說呀?」其實她心裡想著,早知道他會來,自己就不來了。只是後面這半句話,她咽了回去。
楚遠洲挑了挑眉毛:「他還專門打聽你了呢。」
「打聽我什麼?」「感情都是培養出來的嘛,」夏芸熱切地拉過關琮月跟姜婉靠在一起,「你瞧瞧我們琮月,一天到晚都在忙著工作,自己的終身大事也不考慮一下。」
她這番親昵勁頭,倒真像個為繼女考慮的和藹後媽一樣。
「我聽說宗明一直在Y國發展呢,什麼時候回來跟咱們琮月見見面,好歹也是同年歲的,總有共同話題不是。」
關琮月忍無可忍,越看夏芸越是心火直竄。
「瞧你說的這麼有經驗,那這婚事你可得抓緊了,」她收起了虛偽的假笑,陰冷冷地看過來,「畢竟我可不是某人,淨做些不要臉的小三勾當,上趕著翻身結婚做太太。」
夏芸臉色一僵,「關琮月!你什麼意思?」
關琮月的一番話直接戳中了她的心事,毫不掩飾地撕碎了夏芸的端莊矜持。
在場幾人均是臉色一變。小時候,生他的母親被關在沒有光的地窖里,隔著兩道門,他看不見也摸不著,臨分別的時候,兩人才匆匆見過一面。
等那個喝醉酒的男人回家,搖搖晃晃地走進去,不一會兒黑漆漆的地窖中就會傳來男人惡狠狠的咒罵聲,和女人無助絕望的哀嚎。
後來地窖空了,挨打發泄的對象就轉變成了他。
江同舟逃跑,反抗,男人就會更加用力地揍他,嘴裡罵罵咧咧:「你媽跑了,我還打不得你了?你個晦氣玩意,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讓全村都看老子媳婦跑了的笑話是吧,你們娘倆都是一路貨色!我呸!」
痛苦湧上來,如龍捲風一般將他緊緊裹挾。<="<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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