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蓮慌張得立馬跪地求饒,「公主,奴婢不敢。」
姜若的臉色馬上就沉下來了,「就連本公主的話都不聽了。」
「公主息怒,奴婢身份低賤,如何仿得公主風采一二,只怕旁人不信。」
對於這個解釋,姜若撇了撇嘴,的確,喜蓮身上那股子誠惶誠恐的氣質騙不得人,哪有如此膽小懦弱的主子。
忽然,姜若回頭,看見了慢慢下馬的姜夕。
「小夕兒。」姜若忽然露出一個燦爛的笑。
姜夕面無表情,已經預感到沒有好事發生了。
……
不過片刻後,一個面無表情的小姐和兩個靈動活潑的丫鬟的組合就出現在了珍瓏閣門前。
姜夕仰頭看見復古雕花風格的牌匾,大氣地敞開兩側的大門,露出裡頭整齊有序的統一規格的貨架,以及穿著統一服制的店鋪夥計,姜夕就知道,這是又有熟人來了。
珍瓏閣里門庭若市,即便裡頭的人非富即貴,修養極好,但你一言我一語下來,即便是刻意壓低了聲量,也嘈雜得很。
「吵。」姜夕已經想回去了。
這和她穿越以前的兩元大賣場有什麼不同嗎?
哦,消費要高得多。
姜若不知道姜夕心裡所想,捅了捅她的腰,催促她往前走。
姜夕只好面無表情地擠進去。姜若對此很滿意,果然,姜夕那副是旁人如無物的眼神比喜蓮像小姐多了。
姜夕首先鑽到了百貨區,忽然感覺有什麼刺眼,然後直愣愣地出了神。店內招待客人的女郎似乎發現了姜夕的呆滯,搖著蓮步上前,「這叫玻璃,晶瑩剔透,在白日下煜煜生輝,那麼大一塊,可是主家花了好大價錢從西域那邊運過來,再加以雕刻修飾。」
自女郎的聲音開始,周遭就安靜下來,而當女郎話音一閉,四周就有人競起價來:「這名為玻璃的神物,五百兩賣不賣?」
「這位公子好生痴心妄想,光我家夫人用的一盒脂粉也需六百兩,區區五百輛連零頭都付不起。」
「那這般如何,在下出五百兩……黃金。」
恐怖如斯,要知道五百兩黃金幾乎可以養活一個小城池的普通農戶數十年,如今就為了買一塊看起來沒有什麼用的玻璃?
但很快,就有人認出了報價的人的身份,「那麼不是許家的大少爺嗎?」
「哪個許家?」
「那個天下第一商會……」
四周發非議吵得姜夕腦瓜子疼。而她停下來,也不是看見了什麼那麼大一塊玻璃而驚訝。雖然她不是化工專業的,可也知道玻璃哪裡有天然形成的,不過是高溫後塑性而成,這才成了那麼大一塊的模樣。
她停下來,是因為看見了玻璃櫃裡面的展物。
通體黑色的木盒加以鏤空雕花修飾,鋪上上號的絲綢打底,用榫卯結構隔離出四個區域,而每一個區域,都……放了一隻牙膏。?
姜夕用自己為數不多的知識認出了一旁的貨品介紹,就算它寫得天花亂墜,什麼『君子呵氣如蘭』那也改不了它就是牙膏的本質!
還是賣得死貴死貴的牙膏。這讓姜夕仿佛回憶起了大學時和舍友最愛幹的事,是去某大型連鎖精品店某無某品進行『猜猜這個多少錢』遊戲。比起如今這般景象,還真是小巫見大巫。
姜夕只是看一眼就略過。
招待的女郎專業素質極高,對於姜夕這種只看不買的人也報以禮貌的微笑,甚至還貼心道:「這位小姐,珍瓏閣店內附贈有免費的茶點和零嘴,若小姐不嫌棄,奴可以帶你過去。」
「好哦。」姜夕牽住了女郎的衣擺。
感覺到身側的重量,女郎愣了愣,隨即莞爾一笑,將她帶到了屏風後面。
路過的時候,姜夕用餘光找到了從自己身後消失的姜若,她好像在跟誰吵架。算了,裝作不認識好了。
姜夕在屏風隔出來的『小單間』磕瓜子的時候,姜若正在主持公道。
起因是兩位夫人共同爭搶一匹布料,互不相讓。本該遵守先來後到的原則,卻不想其中一位想以權勢壓人,姜若出手仗義執言。
後到的那位夫人心生不虞,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卻也不好發作,只能叫停了丫鬟,「徐氏,若我沒猜錯,你是打算用這匹布裁新衣去參加大公主的生辰宴吧。既然如此,本夫人也不好奪人所愛,畢竟如今將軍府可比不得往日,這布匹恐怕是將軍府攢了好久的銀兩才下決定的吧。」
將軍府幾字一出,現場頓時一片唏噓。
也是,自從謝老將軍弄丟城池戰死沙場之後,將軍府就走下坡路了,而且在那次風波中,將軍府名下的許多鋪子都被百姓給打砸關門了,自然也沒了多少收入來源,光憑那點俸祿是遠不夠一大家子吃喝的。
頓時,眾人看向徐氏的眼神帶了些憐憫。
這珍瓏閣的東西可不便宜,而將軍府為了不在公主的生辰宴上丟人,也只好咬咬牙來買新布匹裁衣,卻不料還被人相爭奪,實在可憐。
「一匹布算得上什麼,大公主不是那等勢利之人。「姜若仗義執言。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