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她寶貝地抱著陶罐睡覺了,期待明天的開葷盛宴!
尤秀見她睡著了,偷偷往她枕頭下摸過去。借著月光看到一張軍服男人的照片,她趕緊把照片塞了回去。
我的個乖乖,什麼時候偷的照片啊。
隔日晌午剛過。
秦芝心和大隊書記鄒塢過來找香梔。
香梔正好勞動到一半,可以在田埂邊休息。扇著臉頰邊的細汗,熱情地跟她們打招呼。她腳邊還有男知青送的汽水和李嬸子給的地瓜面野菜餅子。
鄒塢看到如此靚麗外表的女知青和秦芝心這麼熟悉,眼珠子轉了轉。
她跟香梔點點頭,像是隨意般地說:「秦教授,聽說顧團長又立戰功了,什麼時候把獎章拿出來讓大家欣賞一下?」
秦芝心對此習以為常:「組織給的二等功,這樣的表彰他得到過多次,沒必要次次拿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愛張揚。」
「要說十里八鄉的男青年,你兒子絕對是頭茬。到底是在京市長大的孩子,舉手投足像極了他祖父和顧司令。要是沒記錯,過完年得二十七了吧?」
「是啊,老大難一個。」秦芝心笑了笑,掏出手絹給香梔擦了擦額角的汗,還把手絹送給了香梔。
香梔聞了聞皂角味的手絹,還挺喜歡的,大大方方地揣在兜里留著用。
鄒塢看在眼裡,開口說:「他這樣的就適合找個女軍人,兩人組成雙軍家庭,互相理解,攜手共進。要是換成嬌滴滴的小姑娘,家裡活不會幹,指望別人寵著,遇到事情一哭二鬧三上吊,不但耽誤工作還影響情緒呢。」
香梔到沒什麼感覺,她的視線被山腳下的某個影子吸引住了。這些天一直有被人凝視的感覺,要是沒錯,應該就是那邊的人。
可她沒感覺,不代表尤秀沒感覺。特別是尤秀以為「曹香琴」顧團長,八字還沒一撇,被個外人敲打算什麼?
她把鐮刀往地上一扔,差點砸到鄒塢的腳。
鄒塢好歹是個地方小官,「哎喲」一聲,後背撞到樟樹上,差點摔倒。
尤秀不緊不慢地說:「哎喲,鄒書記對不住啊,我們下地幹活久了都糙,沒想到您還怕鐮刀。」
言外之意,身為農民階級,連個鐮刀都能嚇到你。
你才嬌氣。
香梔撿起鐮刀揮砍在樹幹上,鐮刀卡在上面,她得意地說:「這樣就好了,不會傷到人了。」
秦芝心能生出顧聞山這樣粘上毛比猴都精的兒子,自然明白鄒塢是什麼意思。
她對香梔好,那是香梔救過她,小姑娘還沒那種想法,鄒書記未免管的太寬了些。
「應該要到了。」秦芝心沒管鄒塢的表情,對香梔說:「孩子,你去洗洗手,他開車過來接咱們一起去市里吃飯。」
香梔先回頭往山上看了眼,隨後抱起陶罐往水井那邊走。
尤秀疑惑地跟著望過去,並沒有發現有不尋常的動靜。
而山腰上,拿著望遠鏡監視的劉賽正正好好與香梔的視線對上,當即冷汗下來了。
她怎麼可能看到自己?
不可能...
***
與南山毗鄰的朱䴉山,山腰處可以俯視整個煙霞村。
顧聞山昨天發覺陸建平不老實,便安排戰士連夜在兩座山上搜尋一圈,可惜沒有發現。
他今天約好要往煙霞村去,正好駕車沿著盤山國道從南山開到朱䴉山。
石志兵在副駕駛還在笑話他:「該不會是伯母又換了個方式讓你跟女方見面吧?」
顧聞山說:「我媽不會拿這種事騙我。」
石志兵搖搖頭:「我媽為了讓我回去相親,一個月昏倒七回了。」
顧聞山忍俊不禁地笑了。就在這時,餘光掃過不尋常的影子晃動。他忽然收住笑容,方向盤往山崖那邊擺去!
石志兵忙說:「小心小心!面對催婚請理性!」
長長的剎車痕跡留在水泥地面上,顧聞山如同黑豹敏捷地從窗戶躍了出去,順著山崖很快消失不見。
石志兵反應雖然迅速,到底落後十來米的距離。
他看到顧聞山與一名隱蔽著裝的男子打鬥在一起,短短几秒鐘後,那名男子失去反抗手段,被顧聞山掰著胳膊壓在山腰上。
「你們什麼人!放開老子!」
「憑本事抓的為什麼要放?」石志兵走過去,看到腳底下有個背包,他打開發現裡面有望遠鏡、匕首和**、繩索。
「好傢夥,這些傢伙什是想綁架誰?!」石志兵提著被捆綁起來的人,仔細打量他的臉。
顧聞山不需要看,直接說:「福州口音,我記得去年跨省抓捕名單上有個福州人叫做劉賽,左邊耳朵是義耳。」
「對,是假耳朵,那肯定沒錯。」石志兵豎起大拇指:「到底是老顧厲害啊。」
顧聞山低聲問:「大老遠你怎麼會跑到這裡?說,你的同夥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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