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梔忽然起了壞心思,沒著急接橘子,而是說:「你該不會忘記咱們之間的關係吧?」
啪。
橘子掉在地上。
顧聞山像是被雷劈了。
朋...友...?
這話什麼意思...
顧聞山臉色難看,香梔一頭栽進他懷裡,昂頭頂了頂他的下巴說:「顧哥哥,你臉色好嚇人啊。」
顧聞山咽了口吐沫,捏著香梔的下巴垂眸說:「故意的?」
香梔一頭栽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咯咯笑,顧聞山笑不出來,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他捧著香梔的小臉,注視著漂亮的杏眼:「之前我老是這樣說,我道歉。很多時候我沒考慮到你的感受,以後不會了。」
香梔學著顧聞山的語氣說:「朋友,我不會生氣的。畢竟咱們只能是朋友嘛。」
顧聞山抿唇,無話可說。
香梔反過來捧著他的臉說:「我們的關係是?」
顧聞山說:「未來對象。」
香梔板著小臉:「重新說。」
顧聞山摸了摸心口,感覺扎了一記迴旋鏢:「目前...朋友。」
香
梔嬉笑著說:「給我介紹工作是因為——」
顧聞山說:「因為愛。」
香梔又想讓他重新說,可顧聞山眼裡的深情太過奪目,她一時無法說出口,乾脆扭著身子回到床邊坐好,撒嬌說:「我還要吃蘋果,切好的。」
顧聞山不欲逼她太緊,不然頗有種對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感覺。這樣的感覺他自己都不喜歡,何況是香梔。
唯一要注意的,便是讓小花妖不能被自己以外的人隨隨便便拐走了。
吃了蘋果,香梔還有點蔫兒,漂亮的小臉蛋耷拉著。
前段時間肥料磕多了,麻酥酥的感覺,拔得她後腦勺的筋兒爽快,吃完精神抖擻。這下有了「戒斷反應」對什麼都沒興趣。
顧聞山問了專家,誤食了沒有太大傷害,以後少吃就行。可便宜爹嚴防死守,小花妖兩三天沒嘎嘣脆了。
顧聞山弄來收音機給她聽,《哪吒鬧海》《三打白骨精》,怎麼熱鬧怎麼來,總算讓她有點精神頭。
住了兩天院,第三天早上方主任告知他們可以出院了。
周先生喜歡吃醫院食堂的老面大饅頭,顧聞山一口氣買了四個回去孝敬未來的便宜岳丈。
小花妖其實在部隊沒多少朋友,脫盲班的幾位同學過來看望過後,本以為不會再有人。
誰知道除了穆穎,家委會派了代表來看望她,除此以外,還有十多位沒多大印象的同志過來看望香梔。
「這都是衝著我領導面子來的。」香梔對於「爸」這個字眼有點不好意思叫出口。
顧聞山也不堪其擾,幫香梔收拾著個人用品與數量眾多的禮品,揶揄地說:「你還懂得人情世故了?」
香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知道的,打狗也要看主人的。」
顧聞山樂不可支地說:「為什麼要打你,是因為小狗老愛翻別人白眼嗎?」
香梔不好解釋。
解釋出來就沒面子了。
她剛到人類社會時,不懂罵人下三路,吵不贏農村嫂子們,半夜睡覺葉片兒氣得顫。
又吃了沒文化的虧,無法引經據典嗆那幫知青娃兒。所以基本上都是翻白眼,能不動嘴就不動嘴。
好在她眼睛夠大,翻出了別人沒有的難受勁兒,倒也是一把利器。
「香梔同志在嗎?」
門外來了位跑腿的小戰士,客客氣氣地站在門口,哪怕開著門還敲了敲問。
顧聞山大步走到門口:「什麼事?」
小戰士「啪」先敬了個禮,緊張地咽了口吐沫說:「報告首長,大禮堂有人找香梔同志,劉師長讓她趕緊去,說是急事!」
顧聞山轉頭問:「知道是誰嗎?」
香梔眨巴眨巴眼,猶猶豫豫地說:「我這幾天沒功夫翻別人白眼啊。」
小戰士也不清楚狀況,傳達完消息以後,就站在門邊幫著提東西下樓。
顧聞山拍拍香梔肩膀:「有我在,沒事。」
香梔挺起胸脯:「對嘛,打狗也要看主人嘛。」
顧聞山捏住她的上下嘴唇:「你是我的寶貝疙瘩,不許再說自己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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