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梔小臉刷地白了,她當時花了全部身家買的大菜刀啊,磨刀石還在平房廚房裡放著呢。她那次整整磨了半晚上的菜刀。
「他說是他的?」香梔又問了一遍。她的小手抖得厲害,她捏著拳頭塞到兜里。
石志兵說:「是啊。」
香梔說:「你給我吧,是...是我的。」
石志兵詫異地說:「你要這麼大的菜刀做什麼?」
香梔喃喃地說:「吃肉。」
石志兵恍然大悟:「原來自己要剁肉啊,你以後要吃什麼肉,提前跟司務長說,保管給你收拾的妥妥的。」
香梔「哦」了聲,接過鐵柄大菜刀說:「那我先回去了。」
石志兵走了兩步,站住腳喊住香梔說:「對了,你們結婚家具有什麼要求沒?老顧讓我問你。」
香梔也站住腳,耷拉著肩膀說:「不知道。」
顧聞山原來知道了。
說不定這婚也結不成了。
石志兵以為香梔是擔心顧聞山出任務,想了想說:「那行,等他回來你們商量好了再跟我說。我下午要跟車隊到他那邊去,你有什麼話要傳達的?」
香梔可憐巴巴地說:「叫他平平安安的回來就行,要他千萬要回來。」
石志兵抿著唇,重重點頭:「好,肯定會平安回來的。」
香梔回到平房,鐵柄大菜刀擺在茶几上,她默默地看著菜刀,一動不動不知道待了多久。
周先生見下午她沒去上班,找了過來,進屋看到她委委屈屈地坐在茶几對面的小馬紮上,沙發也沒坐,不知道腦袋瓜想什麼,一臉的苦澀。
「怎麼了?誰欺負了你了?」
周先生先一步按住鐵柄大菜刀,把刀奪到手裡緊握住才鬆口氣說:「爸爸給你出氣去。」
香梔正愁沒人商量,猶猶豫豫地起來,把門關上拉著周先生坐下說:「我跟你說一件事情,你幫我分析分析。」
周先生說:「幫閨女分析什麼問題?你跟顧團長感情出問題了?」
閨女看好對方的時候,那叫小顧。
閨女跟對方鬧矛盾的時候,那得叫顧團長。
周先生一向拎得清。
香梔就把從前的所有事一股腦都跟周先生說了,周先生聽到一半忍不住道:「可以把你們親親蜜蜜的事跳過去嗎?你就說重點,知道什麼叫重點嗎?」
香梔撅著嘴,又把事情梳理了一遍。
「小顧這樣也能理解,他從前以為你跟他開玩笑呢。」
事情錯不在顧聞山,那他還是小顧。誰讓自己的閨女要吃了人家呢。人家知道了還不允許人家生氣?
知道香梔還沒開竅,周先生仔仔細細地把事情掰開了跟她說:「你這樣做,應該是讓他傷心了。他這個人並不是一個迴避事情的人,給他點時間他會想好的。」
「想好什麼?」
香梔蹲在周先生面前,抱著頭說:「是不想跟我結婚了嗎?我政審都過了,我不是黑戶了。」
周先生拍拍她的頭說:「不是這個問題。是你們之間做了許多親密行為,這些只有伴侶才可以,他本來可以自己走完一段路,你擠進來硬要了位置,卻讓他準備起航的時候發覺你們並不在同一個路線上,要抵達的終點也不是同一個。有傷心,更多的會是失望吧。會懷疑自己,會懷疑你和他之間的感情這也正常。」
香梔沒想過如此深刻的問題,她老實回到沙發上坐好,小嘴乾的起皮了,又聽周先生說:「你問問你自己,你是真想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嗎?你捨得他疼、捨得他死亡嗎?」
香梔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周先生也不打擾她,靜靜地坐在餐桌邊看著她,嘆了口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先生聽到沙發那邊傳來細小的哭泣聲。
他記得他的妻子跟他說過,妖精是沒有心的。
能否在軀體上長出心芽,這不光靠一方努力能達成的。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周先生留下這句話,慢悠悠地走了。
***
邊境,南部沙坦站亂地區。
一支分隊執行任務歸來,輕傷人員被隨行軍醫治療。
這次任務艱難程度比以往都高,顧聞山雖然縈繞著低氣壓,還是冷靜克制地指揮了整場跨國救援行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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