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簾堂這才止住話頭,嘆了口氣,「是我昏了頭。我叫你來,是想謝謝你昨日的提醒。」
藍溪有些詫異地抬起頭,問:「大人,您聽懂了?」
「啊?」葉簾堂也懵了,「我當然聽懂了啊。」
「那您為什麼不跑?」
「我……」葉簾堂緩了聲音,最終沒有深講,只是輕聲道:「我想看看,是誰。」
「大人昨日既已看著了,為何今日還要去?」
葉簾堂想著以此作為吳津河的話柄,讓明昭帝藉此查查張家的事情,便含糊道:「我自有打算……對了,你昨日,為何幫我?」
藍溪低下頭,有些不自在地絞起手指,良久才小聲道:「大人給了我那串玉環……我都記得的。」
葉簾堂愣了半晌,嘴角翹起來,卻在心底嘆了口氣。
同藍溪道了別,天色逐漸暗下來。
葉簾堂瞅著遠處宮人踩高點亮宮燈,便將棋子收好,站起身,向著月湖的方向去了。
第18章
羽林羽林獄刑之殘酷乃是天下聞名。……
石徑蜿蜒通幽處,水波不興靜如禪。湖面瀲灩映著彎月,夜色虛虛籠罩著假山。
葉簾堂先從假山後面觀望了一陣,確定只有吳津河一人後,才徐徐繞
了出來。
吳津河見著她,登時眼前一亮,快步走上前來,「葉侍讀,怎麼來得如此晚啊?」
葉簾堂不動聲色地避開他伸來的手,不咸不淡地開口道:「先生昨日說的寶貝呢?」
只見吳津河嘿嘿一笑,從袖中掏出來個小盒子,朝她招了招手,道:「湊近些。」
那雕花小盒一轉,露出裡面些許的白。
葉簾堂看不清,便再湊近了看,原來是盒香膏。
「瞧著也沒什麼稀奇。」她嘟囔道。
吳津河聞言,眯一雙眼,目光在從的側臉滴溜溜繞了一圈,轉向她雪白的頸脖,不由心神蕩漾。
「這香膏妙就妙在氣味。」吳津河眼睛粘在她身上,將香膏往她鼻尖湊,「你來聞聞。」
葉簾堂不欲同他親近,便伸手想自己拿過來聞。不料那吳津河驀然捉住她的手指,在掌心輕輕摩挲,輕聲道:「何必那麼麻煩,葉侍讀,你便就著我的手聞吧?」
葉簾堂一怔,警覺地將手往後抽,誰知手收得急了,重心有些不穩,向後倒去。
吳津河急忙撲過來拉她,手掌順勢借著勁托住了她的腰身。
這下還得了,斯人在懷,這是多好的機會,心底壓抑的欲望霎時燎便全身,長臂一伸直接將人錮在懷中,口中胡亂道:「……懸意,你叫我抱一下,就一下……」
葉簾堂噁心的冷汗乍出,狠狠掙扎,用力往他腳上踩,怒喝:「你瘋了嗎!滾!」
吳津河這下哪裡還管得了那些,一雙鼻子湊到她頸下猛吸,「心肝兒,可別叫我滾……別生氣……」
葉簾堂曲起肘尖狠狠撞向他肋骨。
只聽那人悶哼一聲,她趁機從中拖出身來,借著慣性退到假山邊上。
吳津河捂著肋下,罵道:「賤人!爺寵著你,你就蹬鼻子上臉是吧?看爺怎麼教訓你!」
語罷,竟又朝著她的方向撲來。
葉簾堂身後抵著假山,手邊摸到塊硬邦邦的物件,不管三七二十一便一把抄了起來,往撲來那人的頭上招呼了過去。
石頭砸到頭顱發出一聲悶響,吳津河一聲悶哼都沒來得及發出,便直直栽倒在她腳邊。
饒是葉簾堂平時轉的飛快地腦子,此刻也有點卡頓住了。一時間不知是該上前看一下吳津河的情況,還是趁著現在趕緊跑。
他此刻倒在地上沒了聲息,不會是……死了吧?
葉簾堂摸著假山凸出來的石塊,問道:「喂,你,你沒事吧?」
地下的人沒有聲息。
她將石頭握在手心,小心翼翼地靠近,心想:「若是他還有氣,我便不管這事了,徑直跑走了事。若是死了……」
葉簾堂走到吳津河身邊,先拿腳尖踹了踹他,見還是沒動靜,便彎下腰去看他。
見吳津河一臉血地趴倒在地,她也有些慌,便大著膽子伸手去探他的呼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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