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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強壯、更兇悍、更殘忍。而葉簾堂能依仗的,只有更聰明、更敏捷、更狡猾。

還有……更下作。

她悶哼一聲,突然發難,右手將長刀揮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向右臂砍去,在張喆躲避的空檔,她順勢抄起一旁的矮凳向他擲去。

張喆沒料到這招,生生挨了一凳子,砸的他眼冒金星,鼻樑骨生痛。

葉簾堂趁著空檔迅速揮去一刀,卻被張喆多年戰場培養出來的直覺反身扭開,她只能堪堪將他袖上的麒麟尾巴削下。

「雕蟲小技。」張喆冷哼一聲,一把短匕與長刀相抵。

葉簾堂身上本就傷痕累累,此刻汗珠流下,更是攪得全身又麻又癢。張喆氣力大,一把短刃將長刀彈了開來。

葉簾堂被震得發麻的右手好不容易沒鬆開刀柄,只覺手腕陣陣刺痛。

「葉大人,你可真是比泥鰍都滑不溜手。」張喆嗤道:「上次城北,就該讓你和太子一同絞死。」

葉簾堂壓抑著紊亂的呼吸,「原來是你。」

「知道的太晚了。」張喆一揮手,短匕再次襲來。她狼狽地躲閃,心中愈發明白——他們打的越久,他對她的虛張聲勢就越是了解,她的機會也就越是渺茫。

張喆冷笑一聲:「葉大人,你還握得住刀嗎?」

話音剛落,他右臂一轉,便將長刀從葉簾堂手中挑飛出去,掠過一眾刑具,直直插進牆壁里。

「嘖。」張喆心疼地看一眼長刀,「真是暴殄天物。」

眼看他的短刃閃著寒光刺來,葉簾堂下意識伸手抵擋。

刀尖乾淨利落地刺穿她的手掌心,穿過骨頭,再往前一點,便是她的頸脖。

她呆愣片刻,下一秒痛感傳來,她失聲跪倒在地。

張喆猛地拔出刀,看著她的模樣,露出一絲哀傷的神情,「何必呢,只要你願意跟著我,怎麼會發生這些事。」

葉簾堂倒在地上,胸膛劇烈起伏,看著張喆對著她的頸脖再次舉起寒刃。

她知道這一下一定會很痛,於是她咬著牙,奮力的向後一仰。

她還不想死。

葉簾堂咬破了舌尖,用腳踢翻了一旁的木板。

木板朝著張喆倒了下去,他不得不暫時放棄對葉簾堂的追擊。

葉簾堂身上的鞭傷火燒般疼,右手的傷口更甚,手掌手指上全是連黏的血液,連拳都握不住,更別說拿刀。

別無選擇,她只得用左手將那柄長刀拔出,用刀尖再次對準向張喆的方向。

張喆避開木板,看向渾身浴血的葉簾堂,仿佛看到了她必勝的決心。

那是一道雪亮筆直的傾覆——要麼殺死敵人,要麼毀掉自己。

長刀反射地牢里僅存的一點陽光,映出一小片明亮的光暈。葉簾堂的早已筋疲力盡,握刀的左手抖個不停。雪白的中衣也被深紅浸染,血珠從垂在一旁的右手指尖滴下。

旁人看著她清瘦、飄搖又懸懸,實則她堅韌。

張喆哼笑一聲,輕聲道:「你不該做文官。」

葉簾堂並不給他多語的機會,握著長刀毫無章法地便向他揮來。

第21章

秘藥眉間映入殘陽,小痣宛如火焰新燒……

狹小的牢室像一方泛起漣漪的水塘,夕陽被小窗分割成無數條深紅的細線,和身上的鞭痕一痛纏繞在她身上。

疼痛掃清了恐懼、猶豫、憂慮與選擇,此刻她腦中只有一個念頭:活下去。

——殺了面前這個人,走出地牢,活下去。

葉簾堂躲開襲來的一擊,左手將長刀掄向張喆的右臂,但被他架住隔開了。她喘著粗氣,強迫自己握緊刀柄,以至能從酸痛的左臂上榨取出最後一絲力氣。

戳刺,抵擋,劈砍,葉簾堂全神貫注,不敢有絲毫鬆懈。

但還是高估了自己。

張喆比她想像的更強壯、更自如,也更耐心。

葉簾堂強忍疼痛,疲憊而笨拙地再次揮刀。張喆輕蔑地掃開,順勢跨步閃至她身側,任她收勢不住地撲了個空。

她原以為張喆會趁機給她一刃,然而他只是一腳踢開了她再也無法握住的長刀,居高臨下地睨著她。

葉簾堂在地上趴了一陣,身體手指都是一片麻木。她強撐著坐起身,搖搖晃晃地去撿那把刀。

實話說,她已經不想再打了,這場衝突只是她一個人的戰鬥。在張喆眼裡,也許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場碾壓式的調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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