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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李意卿眸子晶亮,一抹微笑浮出嘴角,目光仍落在手中的動作上,「你先睡著,醒來便知道了。」

葉簾堂其實本就毫無睡意,上床也僅僅是為了趕他走。

可不知為何,此刻聽著耳邊細碎的聲響,她的眼皮竟真變得沉重了起來。

一定是湯藥的緣故,她心想。

……

不知睡了多久,葉簾堂醒來時覺得舒服了許多,傷口不再那麼折磨人了。

側過身,李意卿看正坐在桌邊支著頭,不知在寫寫畫畫什麼。她張了張口,本想說點什麼,但坐起身時,看見衾被上壓著許多顏色鮮艷的皮影偶時,忽然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而李意卿撐著下巴趴在桌邊,聽到響動時目光轉過來,看到她怔愣的神情時得意地挑了挑眉。

這些鮮艷的色彩像是他一股腦砸下用來淹沒她的禮物。

葉簾堂垂下目光,問:「這都是你今天下午做的?」

李意卿湊過來,笑道:「好看吧?都是我偷偷去外頭的皮影班子學的,我在那兒做了許多天,下午才拿過來紮好的。」

葉簾堂有些不安,「為什麼做這些?」

李意卿臉上泛著紅,笑著說:「我知道你身上一定很痛,便去問了陶青,怎麼做才能讓你開心一些。」

「陶青說,你一直想看皮影,卻礙著侍讀的身份一直耽擱著沒去。」

葉簾堂眨了眨眼睛,「……你一個下午都在做這些?」

「是呀!」李意卿拿出其中一個,道:「這個是我。」又指了指另外一個,「那個是你。」

葉簾堂將自己拿了起來,新奇的左看看右摸摸。

李意卿忽然操縱著他的紙偶,一條胳膊猛地指向「葉簾堂」,威風道:「吃藥!」

葉簾堂嚇了一跳。

只見「李意卿」的胳膊從「葉簾堂」指向了葉簾堂,再次動了動,像是在批評她,「記得好好吃藥……葉簾堂!」

她猛地抬眼,「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李意卿神氣地揚了揚頭,「我可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葉簾堂聞言低頭笑了笑,操控著自己的紙偶,向著李意卿輕聲道:「好啊,多謝無所不知的太子殿下。」

*

男人站在窗邊,兩扇雕花小格一開一關,像是將他納進了畫框裡。

李意駿自他身後站定,輕輕出聲:「舅舅。」

眼前人轉過身來,李意駿目光一抖,垂下頭來。

張喆半張臉遭火焚劫,唇角歪斜,瘢痕縱橫。深陷的眼窩折射出夕陽的痕跡,一如幾個月前北衙的那場大火。

「該用飯了。」李意駿微微側身,差僕人將稀飯流食呈上,自己也撩袍坐在了桌角旁。

張喆俯身坐下,向他伸出手,露出其上猙獰焦枯的皮膚。他的聲帶已在那場大火中損毀,無法開口,一雙眼便這麼直直盯著三皇子。

李意駿眸光微顫,低著頭,哆哆嗦嗦道:「舅舅……我不想那麼做……」

木桌傾斜,飯碗盡數落地四分五裂。張喆一雙眼似要噴火,喉嚨深處發出可怕的「咕嚕咕嚕」聲響,似是在罵他的無能。

李意駿紅了眼眶,顫著聲道:「您分明知道,我根本不在意那些!我不想要皇權,更不想做……」

話未說完,臉側便猛地朝著一邊歪斜,耳鳴嗡嗡,火辣辣的疼。他只覺鼻間一癢,他伸手一摸,原是流了鼻血。

李意駿回望過來,滿目不可置信。

張喆收回手,喉中低響仍因憤怒在持續。

「您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李意駿紅著眼,近乎哀求道:「舅舅,我不想和小五爭,求求您,我不想做……」

求到最後,幾乎要泣不成聲。

張喆仍然黑著臉,舌尖抵住上顎,他只覺得渾身灼痛,胸腔淤積著怒火,耳邊全是那日火光里獄卒們得嚎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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