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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一年前,李意乾還長得極為瘦小,某日皇城裡不知從哪竄進來了只黃鼠狼藏在花園裡,宮人都在休息,李意乾逛著園子沒瞅見,一腳踩上了那隻的尾巴。

黃鼠狼當即暴起,追著李意乾在院子裡咬了三圈,最後還是他的哭喊聲吵醒了睡在樹下的李意駿。

雖然他當時也很害怕,但畢竟是做哥哥的,拿著木棍胡亂甩了一通,硬生生將黃鼠狼嚇跑。李意乾崇拜地問他那是什麼招式,他吹一吹額角流海,道:「此乃劍法之灰飛煙滅,招式異常兇險,你方才瞧見了沒有?」

「喔喔!」李意乾雙眼發光,「三哥,教我,我也要學!」

他那時怎麼說得來著?是了,他故作深沉道:「你還小,待你掄得動鐵劍時再說吧。」

想到這兒,李意駿吸了吸鼻子,垂下頭。

「三哥,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李意乾瞧著他不大好的臉色,連忙問道。

李意駿只是搖了搖頭,慢慢道:「……你還記得。」

「這是自然。」李意乾笑了笑,「那時三哥你將我護在身後,真是高不可攀,威武得很!」

李意駿也笑,明明只是一年前的事情,他總感覺自己老了許多。年年有風吹皺碧波萬頃,將自己心裡頭的皺紋拉得更長。

張貴妃曾同他講,說歲月是春蠶吐絲,是蜘蛛結網,每個人的結果到底都是作繭自縛。燭火搖曳下,她望過來,眼底像燃著一團什麼,「吾兒阿駿,你想做什麼?」

他想做什麼?

腦中一痛,眼前驟然滑過舅舅張喆那張半扇燒傷的死肉,以及那還在嘀嗒掉血的刀刃。張喆將刀扔給他,冷聲說:「你不會殺人,我手把手教著你做。」

李意駿呆坐桌前,過了好久才呼出一口潮濕的

氣,「可是,我已經忘記了。」

兩人說了這麼一會兒,面燶了,湯也冷了。事已至此,再沒什麼可講的。李意乾看著李意駿起身,覺得他不再似從前。

「回府嗎?」李意乾問。

「是,回去還有事要做。」

「做什麼?」

「練刀。」

「嗯?」李意乾抬眼,「你不是喜歡用劍嗎?」

「我很早就不再用劍了。」李意駿垂下眸子,回望著他,輕聲道:「秋天冷,你且保重。」

李意乾應了一聲,向他笑,「你也是。」

第38章

輕輕「死人是沒資格談條件的。」……

王秦岳帶著葉簾堂一路上躲躲藏藏,不知拐了多少個彎後,竟還真將身後那伙兒追兵甩掉了。

此時日頭漸落,密林徹底照不進光。馬蹄不停,簌簌冷風灌滿衣袖,涼意砭骨。

葉簾堂沒想到今日能遭這麼一出,穿的單薄,忽然偏過頭打了個噴嚏,用冰冷的指尖輕輕掩住口鼻。

王秦岳側目看了她一眼,一手放開韁繩,在胸口摸一把,給她遞了方帕子。

聽著身後道了聲「多謝」,王秦岳抬頭看著頭頂遮天蔽日的樹冠道:「大人再忍忍,咱們應能趁著月亮出來前跑到變州城門下。」

葉簾堂「嗯」一聲,這帕子上的味道有些熟悉,她一時晃了神,片刻才道:「……此番險情多虧了二當家出手相助,待一會兒進了變州,在下定然以好好報答。。」

王秦岳笑了笑,沒有回頭,「大人實在折煞我。這事說到底是我辦得不夠細緻妥當。如今我帶著大人逃跑,算是徹底被千子坡趕了出來,那紙盟約,恐怕是……」

「我知道。」風聲強烈,葉簾堂大聲說:「可若是沒有您,我恐怕連命都不保,盟約就當是一筆勾銷了罷。」

王秦岳似乎有些詫異,微微轉頭問:「一筆勾銷了?那糧道的事情……」

「當家不必想複雜了,法子多的是。」葉簾堂仰起頭,打斷了他的話,只說:「今日是中秋,城內定然布好了席。」

「……是嗎。」王秦岳握著韁繩,忽然道:「大人,您瞧,將要到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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