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謝謝您!」
江城的冬天不冷,很多人在這裡旅遊,但越往山上溫度越低,遊客自然就越少了。
她媽媽叫建茜,嫁來江城後最喜歡的就是青寒山和山下田園風街,而這裡也成了她最後的歸宿。
建茜女士去世很突然,當時阮家亂糟糟,姓阮的不管建茜女士後事,哥哥阮臨安被拘押,阮清月最終遵循媽媽意願,骨灰撒在青寒山頂。
她說想在極寒中永久冰凍,與皚皚白雪做伴,每天看朝陽升起夕陽落下。
阮清月體力不錯,一個半小時抵達山頂,那會兒才三點多,能看到山下見不著的日暈,很美。
前所未有的心曠神怡,真想過夜不回去了。
秦歲染回店裡忙了大半天,也沒空關注賀西樓,不知道是勸動他沒有,打算等阮清月回來後再見縫插針。
晚上七點,她打給阮清月,那邊的人氣喘吁吁。
「山上?」秦歲染一猜就猜到了。
「呼,在下山。」
到八點多,秦歲染又打了一次,還是氣喘吁吁。
「怎麼還沒到山下?」秦歲染按著她體力算的時間。
那邊的聲音有些無奈,長長吐氣,「下雨了,我把手機處理一下,免得進水。」
之後隔半小時,秦歲染給她發個信息。
夜裡山里又是雨又是雪,弄得人心神不寧,到十點的時候,秦歲染髮現上一條信息還沒回過來。
於是她撥了電話過去。
「對不起……已關機。」機械音冷冰冰的傳來時,秦歲染全身都跟著打了個寒顫。
怎麼還關機了?進水了?
十點十分,她關了店門,開著紅色寶馬回了二環的公寓。
進家門的時候快十點四十了。
秦歲染放下包,一邊換鞋一邊給阮清月打電話,結果還是關機。
青寒山她沒去過,但是聽說過,很美也很危險,上山頂的人越來越少了,去的都是專業成員組團,阮清月無疑是獨行俠。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呼吸不暢,秦歲染喝了兩口水,沒去洗澡直接坐在沙發上,開始翻通訊錄。
但凡可能在江城的,她都問了一下今天的天氣。
十一點半的時候,阮清月依舊沒有聯繫上,秦歲染朋友圈裡有人回復青寒山突降暴雨,已經出現部分山體滑坡。
她按了麼麼零,在號碼前加了江城區號異地報警。
「你好,我朋友在青寒山失聯,最後聯繫在九點半左右……我沒有定位,也不知道她穿什麼衣服……她去了山頂。」
警方讓她等通知。
掛了電話秦歲染才發現自己手心有些涼。
電視裡找了半天終於找到江城實時新聞,果然青寒山有遊客滯留,不少人還因為山體滑坡受了傷。
降雨從晚上七點四十開始,九點變成瓢潑大雨。
江城這種南方城市一下雨就喜歡打雷,這極端的天氣,人在雪山上什麼意外都會有,缺氧、凍傷、雷擊事小,無雪部分山體滑坡,嚴重了還會引發山頂雪崩才要命。
秦歲染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盯著實時新聞看,不放過新聞任何一個鏡頭,萬一能看到阮清月呢。
但是都沒有。
一直到十二點,當地武警參與搜山救援,但能見度極低,進去不到山腰就因為山體滑坡和其他問題只能撤退。
秦歲染等不了了。
如果周雲實在,必然是不遺餘力的去找人,但他不在。
秦歲染能想起來的第一個是黃錫,他們家搞私人飛機的。
車上撥通黃錫,那邊的人也擔心的問:「一點消息沒有?……私人飛機也不行啊,這玩意直升機去搜可能還好一點。」
但也說不到,天氣過分惡劣,能見度那麼低,技術差點兒就連人帶機折那兒了。
「你找過樓少嗎?」黃錫說:「他認識的人多,開直升機戰機的都有,我這邊幫你協調個機子看能不能直接飛江城,好吧?」
秦歲染這兩天在賀西樓那兒刷了太多存在感,但也顧不上臉了,直接打了過去。
電話被摁掉了。
她打給唐風易:「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讓賀西樓接我電話,或者我過去找他,不然我明天爆你裸照。」
掛了。
唐風易直接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她都快成他姑奶奶了!一邊罵一邊一點猶豫的時間都沒有,馬不停蹄照著辦。
開車去御林山居途中唐風易就給賀西樓打電話,死活沒人接,等到了別墅,門一開,唐風易就差跪下了,「哥,你咋不接電話呢?」
男人一手支著門,滿臉犀冷倒是看不出惺忪,「投胎呢,這不是奈何橋。」
唐風易已經把手機舉到賀西樓耳邊,沖那邊的秦歲染道:「姑奶奶……呸,秦老闆你說,他在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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