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傻子,如今入了謝家,她跟他再無可能,三年前他不會娶自己,如今更不會娶自己,尤其諸多因素,簡直是天方夜譚,想來他又只是玩玩。
得手後,又棄她如敝履,如果她還是小姑娘,就會被他再次戲耍。
可她已經不是小姑娘了。
他真以為自己能供他一戲再戲?
謝岑眸色沉得可怕,臉色鐵青鐵青的。
她願?
她願?!
他低沉的聲音裹挾著怒意:「姜妧。」
謝岑有力的臂膀圈著她。
帶著一種掠奪的意味。
「謝大人這是要污了我的清白,逼我自戕。」姜妧發顫的聲音攜著薄怒。
若此刻被旁人撞見,那些人才不會像他一樣,講什麼與公雞拜堂,不合禮教,未行拜禮,不算禮成。
那些人只會罵她是不知廉恥、水性楊花的蕩婦,是勾引他的狐媚子。
而他呢?
依舊是高高在上的首輔大人,誰又敢說他的不是?
謝岑手掌收攏,骨節泛出青白之色。
她不堪一握的腰肢在他掌間瑟瑟發顫。
「謝大人若是討厭我,大可一劍刺死我,何必用這樣方式辱我?」姜妧皓白的腕上,已被他緊握出了幾道紅痕。
「你認為我在辱你?」謝岑眸色沉暗,藏著讓人看不懂的情愫。
他手臂一使力,將她往身前狠狠一帶。
兩人的鼻尖瞬間幾乎要貼在一起。
他的氣息攜著涼意,如寒冬臘月里從冰窟中吹出的冷風,竄進她鼻間。
充滿占有的意味。
她抬了抬頭,不答反問:「大人是想讓我沉塘?」
謝岑長睫隱顫,終是鬆開了她。
她的雙腕得了解脫,瞬間扯下蒙在眼上的紗巾,紗巾飄落在地上。
姜妧的眼染著霧。
對上他深不見底的眸子,一股寒意從脊梁骨升起。
他淡淡撿起地上紗巾。
風輕雲淡的模樣,仿佛剛才做出僭越之事的人不是他。
「多謝謝大人。」姜妧端著禮儀,去拿他手中紗巾。
謝岑的面龐似覆了霜,緊捏著紗巾,掌心觸到濕濕的紗巾,涼意一點一點滲進他心裡。
「還請小叔還我。」她干痛的喉嚨里發出刻意涼薄的聲音。
謝岑眸色森寒。
毫不掩飾的不高興。
向來都是別人臣服於他,他習慣掌控一切,感情也不例外。
既她要劃清界限,他便如她所願,斷不會放下身段去糾纏她。
心中那股躁動勁兒,不可控制的情緒,讓他煩悶極了。
姜妧背過身,不再去理會他。
四處輕聲喚著:「瑤瑤?」
謝岑凝了她一瞬。
轉身離去,沉步走到院中。
「公子,這就走了嗎?」青琅行禮問。
謝岑沒有回應,只餘下一道背影。
青琅望著公子的背影,總覺得公子看起來很不高興,可面上如往常一樣沒有表情,又說不上來哪裡不高興。
許是錯覺,青琅撓了撓頭,向外行去,準備去買桔梗幼苗,沒記錯的話,少夫人那夜種的就是這花來著。
屋內,姜妧見他離去,鼻間輕呼出一道氣,找了許久,才從柜子里找到謝姝瑤。
許是她等的太久了,都已經睡著了。
午時,永嬤嬤輕掀珠簾:
「少夫人,您的兄長正在花廳等您。」
第13章
兄長?
姜妧疑惑了一下:「哪個兄長?」
是上京姜家的兄長,還是揚州姜家的兄長?
「揚州來的。」永嬤嬤回應。
姜妧倏地站起身,姜曜也跟著來上京了?
他來尋自己做甚?難道是喬夫人與阿獻出事了?
姜妧思及此處急忙趕往花廳。
剛到花廳門口,就見一個灰衣長衫男子眼睛骨碌碌亂轉,瞧見擺在花梨木架几案上的青花瓷瓶,想摸又不敢摸,幾次伸出去又縮回來。
「兄長。」
姜妧款步走了進去。
姜曜嚇得一顫,看清是姜妧後,拍了拍胸脯:「妹妹,你這一聲可把我驚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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