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妧微紅眼尾濕漉漉的,烏睫上掛著淚珠:「謝大人難道覺得我的清譽就這般不值一提,便可以任由你隨意地去作踐麼?」
他冰冷的唇蹭過她臉頰,落在她滾燙的淚水上,溫度的強烈反差,令她顫了顫。
「亦或者是,這裡清白?」他漆黑的眸幽深得不見底。
平靜得近乎死寂。:
她抬頭望著他,唇齒間攜著毫不掩飾的怒意:「謝玉闌!」
他平靜的瞳仁顫了顫。
像是有一點兒清明在死寂的深潭裡掙扎。
可轉瞬間就吻住了她的唇,他唇溫度低得驚人,無情壓在她柔軟的唇上。
她驚得瞳孔驟張,剛要喊出「謝……」
他卻趁著她微張的唇逢,狠狠侵入,唇齒間的廝磨帶著一種掠奪的意味,只餘下她嗚嗚咽咽的聲音從喉間發出。
她慌亂地後仰著腦袋。
霧蒙蒙的眼眸里倒映出他清雋面容。
謝岑卻不斷壓上來,緊緊扣住她後腦,指尖陷入她的青絲,讓他憶起那截她剪斷的青絲,唇上的動作越發狠。
他不要與她斷絕關係。
想要奪來便是,掌控不了情感,那就掌控她。
她的腰抵在欄杆上。
已退無可退。
他吻得很重,很亂,很瘋,像是壓抑了許久,一股腦兒地在此刻宣洩出來,讓她氣息漸亂,幾近窒息。
姜妧痛得羽睫輕顫。
猛地咬向他下唇,齒尖嵌入他的唇肉,一絲淡淡的血腥之氣緩緩在兩人唇齒間蔓延開來。
他吃痛。
微微睜眼,長睫隱顫著。
手掌的力氣卻大了許多,緊緊將她圈在懷中。
謝岑離開她的唇。
低眸凝著她。
他的眼霧蒙蒙的,很是朦朧。
一字一句:「妧妧與我不清白。」
第24章
不清白?
不清白。
僅僅一句不清白,就將她苦心維持的面具撕成了碎片。
姜妧灼燙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淚模糊了她的眼。
她再也忍不住了。
她嗓音很啞:「明明是你不守承諾,我如今嫁了人,你為何要來攪亂我安穩的生活!」
他眼神黯了黯。
手在她腰上一頓,「你又怎知我沒有守承諾?」
姜妧揚眸直視他:「我現在只想好好過日子,不想與你再有什麼孽緣!」
三年,他沒來就是沒來,甚至連書信都沒有,她不要聽什麼藉口,那些藉口在沉甸甸的三年前,顯得無比蒼白,她不是一句話就能夠哄騙的。
他面色沉沉的。
死死盯著她,像要在她身上灼出個洞來。
良久,牙縫中迸出二字:「孽緣?」
謝岑目光落在她染血的唇瓣上。
血跡紅得刺目,燒進了他的眼底。
她仰起下巴,脊背挺得僵直,語氣堅定冷硬:「是,若回到三年前,我絕不要認識你。」
不要認識他,不要喜歡他。
他面龐的線條緊繃著,額頭上的青筋隱隱跳動。
嗓音卻平靜得疹人:「絕不要認識我?」
姜妧心尖兒一顫,淚水沿著下頜往下滑,卻仍倔強地與他目光相對。
「絕不。」她啞了啞,堅定回答。
他沉默不語。
風輕輕掠過平靜的湖面,撥動幾縷漣漪,亦撩亂了他額前的烏髮。
謝岑鬆開了環在她腰肢上的手,隨後緩緩抬起手。
姜妧下意識地偏過頭去。
他卻不容她閃躲,伸手捏住她的下頜,指腹輕輕摩挲。
一點一點拭去她唇上沾染著屬於他的血漬。
姜妧怔愣。
只見他薄唇忽地扯出一點弧度。
謝岑眸光瞬沉,清癯漂亮的手扣住她後頸,湊近她耳畔,低低地笑了一聲。
「孽緣又如何?」
他語調很輕,輕得如同夢囈,似勾魂魅音,將她的靈魂一縷一縷從軀體抽離。
她耳畔一陣麻癢,像是有毒蟻在肆虐啃噬,忍不住瑟抖。
姜妧使勁掙扎著,目光決絕:「還請謝大人自重。」
謝岑沉暗的眸子緊凝她。
幽聲道:「自重?」
他眼梢隱隱泛起氤氳紅意,眸中焰苗躥動,似要將她裹纏。
將她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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