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麟玄沉默半晌:「回去後好好安置她的家人。」
阿蒙隸清楚自家殿下的實力,被人暗算還是頭一遭,忍不住問:「殿下怎麼會被那女人算計?」
夜麟玄並未過多解釋:「一時大意。」
阿蒙隸握住拳頭,粗獷臉龐閃過憤怒。
「那女子詭計多端,運氣好讓她逃了!要是下次再遇上她,定要叫她嘗嘗咱們的手段!」
「不許傷她!」
聽到夜麟玄維護她,阿蒙隸心中不解:「殿下為何要護著她?她害您受了傷,還讓咱們損失了好幾個人,就算殺了她也難解心頭之恨!」
夜麟玄聲音冷了下來:「阿蒙隸,你要違背我的命令?如果你敢傷她,以後也就不必留在我身邊了!」
阿蒙隸還是第一次見主子為了女子動怒,惶恐道:「屬下不敢。」
阿蒙隸跟隨夜麟玄出生入死多年,作為他身邊最忠誠的護衛,向來都是以西陵國的宏圖大業為重。
他清楚當下景國和西陵國正處於關係緊張的狀態,不願讓自家太子為了一個女人忘記該做的事。
「皇后娘娘已經為殿下挑選了未來太子妃人選,殿下不該把心思放在那個女人身上,如今兩國隨時都會開戰,殿下與她之間根本沒可能。」
他語氣微頓,遲疑開口:「就算皇后娘娘同意,陛下也絕對不會允許您娶一個敵國的女人當太子妃。」
夜麟玄嗤笑:「將來的事誰能說的准?她已經收下了玲瓏鐲,等下次見面,我定要把她帶回西陵國!」
「玲瓏鐲?」
阿蒙隸震驚不已:「殿下將來是要繼承大統的,怎麼能輕易將象徵太子妃身份的東西送出去?何況她還是謝景珩的女人,謝景珩殺了咱們那麼多人,此等深仇大恨不共戴天,殿下怎麼能——」
「夠了!」
夜麟玄沉下臉,斥道,「她是她,謝景珩做的事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回去後,不許在父皇面前提及這事!」
……
夜色已深,一輛馬車悄無聲息地從滿春院後院離開。
昏暗的馬車內,點著一盞油燈。
沈儋將沈寧音抱在腿上,臂彎圈住她柔軟的腰肢,避免她掉下去。
夏季的夜充斥著燥熱的風,在狹小的馬車裡,這股熱意更甚。
沈寧音下巴枕在他寬闊的肩膀上,鼻尖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她閉著眼睛,烏泱泱的睫毛在眼底投下陰影,巴掌大的小臉皺在一起,醉的毫無意識。
沈儋拿絹帕擦了擦她臉上的細汗,將粘在臉頰上的幾縷碎發撩至耳後。
即便如此,她身體的熱意仍揮之不去。
她想要解掉不算輕薄的外衫,可尚未清醒,連解開系帶的動作都顯得滑稽可愛。
沈儋握緊她的手指,將她凌亂的衣裳整理好,無奈地嘆了口氣。
「寧音,聽話。」
沈寧音不住搖頭,醉酒後的話含糊不清:「不要,我要泡冷水!」
「我要回家,我不要待在這個地方!」
「這裡一點也不好,他們都欺負我!」
沈儋輕撫著她單薄的背,柔聲道:「告訴我,誰欺負你了?」
沈寧音揪著他胸前的衣襟,委屈巴巴訴苦:「那個大鬍子,還有那個可惡的男人,他們威脅我,還往我腳上戴鈴鐺,討厭死了!」
沈儋目光掃過她腳腕上的腳鐲,露出晦暗不明的神情。
那上面的花紋繁瑣複雜,出自西陵國皇室,且機關設計巧妙,只能用特殊方法才能取下來。
至於她為何會出現在滿春院,定是和西陵國的刺客脫不了關係。
不過,西陵國的人怎麼會將主意打到她身上。
就在他陷入沉思的瞬間。
沈寧音腦袋緊緊貼著他:「好涼快呀……」
伴隨著她不安分的舉動,不聽話的髮絲鑽了進去。
沈儋喉嚨滾動,為數不多的理智壓下那股旖旎的想法。
誰知她愈發不安分。
沈儋抓住她的手腕,嗓音嘶啞道:「寧音,我是誰?」
沈寧音眼眸噙著水霧,歪著腦袋意識昏沉道:「你是……謝景珩?!」
聽到她的話,沈儋薄唇緊抿,一聲不吭。
臉上的表情卻陰沉如墨。
沈寧音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降臨。
她緊緊抱著他的脖子,語氣委屈道:「你怎麼才來,我差點就被他們帶走了。」
「他們好兇,我一個人真的好害怕。」
即使醉酒也不忘道歉:「對不起,我不該不聽話的……」
似是再也聽不下去,沈儋低頭堵住了她的唇。
沈寧音愣住,閉上眼主動迎合著他愈發兇狠的吻。
這個舉動令沈儋心中怒火更甚。
她將他當成了謝景珩,連他對她做這種事也毫不排斥。
她當真就那麼喜歡他?
胸口裹挾著震怒的情緒,仿佛尋不到地方發泄。
沈寧音推開他:「你親疼我了……」
沈儋傾身而上,手指扣住她纖細後頸,逼迫她抬起頭:「他都碰了你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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