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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在宋希仁這等人面前耍心機?她一個無憂無慮的年輕女郎,就算再修煉上一輩子,都只有被人家戲耍的份。

但能怎麼辦呢,都是他的血債,王叔臨終前的囑託,註定他要擔此麻煩。她再出格,他這輩子都得替她收拾一輩子的爛攤子。

這不,正放空呢,麻煩又找上了門。睿王妃跟前的侍女打簾出帳,徑直朝他走來。

「趙銘恩,」侍女似乎有些怵他,「王妃傳你前去。」

天色不早了,周遭漸次靜下來。一連兩夜出入王妃的營帳,趙銘恩並不想獲此殊榮。

他問侍女:「王妃的酒醒了嗎?」

「吃了兩盞儼茶,醒了大半。」

趙銘恩走近營帳,卻過門不入,依帳沿走了小半圈,心中一面估摸著帳中桌椅擺放的位置。慢慢地踱步,最後在一處停住腳,壓聲喚了聲「王妃」。

越棠正支著腦袋,倚在圈椅中假寐,這聲響簡直是無中生有,將嚇她一跳。循聲望去,她盯著空空如也的帳簾,半晌才緩過神。

她沖外邊道:「你活膩了嗎,裝神弄鬼的嚇唬誰呀?進來說話。」

趙銘恩沒動,「奴在這裡聽王妃示下。」

越棠不滿地皺起眉,「趙銘恩,我是指使不動你了嗎?趕緊給我滾進來。」

趙銘恩萬分無奈,只得緩了緩口氣,「王妃適才飲了酒,人在興頭上,難免有失儀的地方。王妃身份尊貴,失儀的一面不該被人看到,更不該被奴僕看到。奴不進帳,是顧全王妃,不想讓王妃為難。」

越棠咀嚼著他的話,好半晌方一哂,「那這麼說,我還該謝謝你?」

趙銘恩大言不慚,說不必,「是奴應該做的。王妃有什麼話,就吩咐奴吧。」

越棠哼一聲嗤笑,「剛才怎麼不見你這麼體恤,怎麼,對本王妃動粗的不是你嗎?真當我醉糊塗啦?」

「......奴無狀,是擔心宋大人對王妃不利,情急之下莽撞了。」心好累,認錯的口氣也平平,自己聽著都覺得敷衍。

越棠果然不滿,「宋大人醒過來後,如果要追究你的罪責,我是不會替你求情的。」

趙銘恩說:「他不敢。」

這句「不敢「別有深意,越棠頓了頓,看著印在帳上的身影若有所思。

她忽然道:「今晚宋大人向我打聽你,話里話外對你的來歷很好奇。」越棠含一絲笑,加重語氣,「我也對你的來歷很好奇。」

趙銘恩不得不接話,「今日在陳家橋,宋大人的言行可疑,他欲將王妃拉入泥潭,好在王妃警醒,沒有上當,想來宋大人因此盯上了奴。」

提起這個,越棠只覺得陰風陣陣,心裡又開始發毛。伸手去探桌上的茶盞,茶尚溫熱,也不吃,只是攥在手中渥著。

一帳之隔的趙銘恩似有所感,淡聲說:「王妃沒有做虧心事,不用怕鬼敲門。冤魂不會打擾無辜之人,王妃不必有負擔。」

越棠聽了,喃喃說:「你說陳家橋躺著的那個,真的會是太子殿下嗎?」

趙銘恩偏頭西望,空洞的視線仿佛穿透杳杳群山。京城裡怕是已經風聲鶴唳了吧,他忍不住牽唇,勾出一抹譏嘲。

「國朝萬萬子民,要找出兩個面貌相似之人不是難事,究竟是不是,天子聖明燭照,自會定奪。」

越棠找了主心骨,連連稱是,「陛下總不會認錯自己的血脈,要輕易糊弄過去,可沒這麼容易。」可細細一忖,眼神又黯下來,「舉朝都在等一個確鑿的答案,就怕有心人推波助瀾,到那時候,運回京城的究竟是不是太子殿下,也不重要,所有人都想讓他是,那他只能是。」

趙銘恩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十分意外,心道周家的女郎到底不遲鈍,還有如此犀利的眼光。下意識回過頭,縱然隔著帳簾,也能感受到她的悵惘。

「王妃不希望死的人是太子殿下?」

越棠覺得他莫名其妙,「太子殿下與我無冤無仇,我為何要盼他薨逝?何況王爺他......聽說與太子殿下情同手足,肯定不希望太子落得如此結局,我既是睿王妃,便和王爺一條心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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