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這兩日骨骼挫傷,不宜飲酒,待日後奴為王妃治療完,再解酒禁。」
好在忍住了,沒說出口。
趙銘恩牽唇苦笑,提袍邁步,跟上她的身影。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
越棠回到王府,痛痛快快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襦裙出來用午膳,等滿頭青絲晾到半干,正好上榻歇午覺,再醒來時神清氣爽,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雙成有眼力見,捱延到這會兒,見她回復了活力,方才打聽先前酒樓中的情形。越棠正想同人聊聊應接不暇的怪誕事,便沒含糊,喁喁地向雙成一傾而盡。
雙成聽得滿頭困惑,千言萬語化為一聲長長感嘆,「王娘子與阿郎、王娘子與二皇子、阿郎與長公主......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越棠說可不是嘛,「興慶宮的事暫且不去說,我可以確認,阿兄與長公主之間一定有什麼——我很少見到阿兄心虛的時候,但今日我同他提起長公主,他遮掩得再好,還是露了怯,他們過去一定有淵源。」
越棠笑得意味深長,「兩個人還都假裝不認識對方,越是如此,越是惹人遐思啊。」
雙成完全不懷疑她的判斷,順著想下去,恍然大悟般拍桌道:「阿郎這麼多年不願意議親,難不成,是因為公主殿下?」
越棠琢磨:「阿兄延興五年入仕,那年長公主十八歲,尚未出降,若他們二人打從那時候起有情,也不是不可能。」
「那一定是段纏綿悱惻的過往。」雙成無不遺憾,「長公主下嫁駙馬已經四年有餘,阿郎卻還是沒放下,可見當初用情至深。」
「用情至深」四個字同阿兄的形象聯繫在一起,越棠直打了個冷顫,不敢再想那種畫面。
她十分不解,「真不知道長公主瞧上阿兄什麼,阿兄此人嘴毒心也硬,他不認同的事,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軟磨硬泡都沒有用。還不像趙銘恩,他是嘴上說的話不好聽,但心是軟的,行動起來也不含糊。」
雙成聞言,起初不覺如何,還跟著默默點頭,片刻後越想越驚訝,不禁偷瞄越棠好幾眼——阿郎與長公主是什麼關係,王妃與那馬奴又是什麼關係?她竟拿馬奴與阿郎相提並論!下意識的話語最能體現潛藏的小心思,或許王妃自己都沒發現,那馬奴的地位,竟然已經如此之高了嗎。
雙成不由攏起細細的眉頭,艱澀地轉開話題,「王妃,興慶宮那邊,真的不需要擔心嗎?」
雙成是個烏鴉嘴,轉天上,麻煩真的找上了門。
第27章 看什麼,你快來幫我一下……
平望來傳話的時候,越棠正在後苑紫藤花架下盪鞦韆。晃蕩間暖風簇簇,花雨陣陣,斜陽漏下斑駁的光影,鞦韆高低搖曳,仿佛在輕軟的夢裡徜徉。
一切都美好得不似人間,直到滿天花影中,現出平望略帶愁容的臉。
「王妃,宋大人來了,說是帶著興慶宮娘娘的令旨。」
幾日不見,越棠都快忘記宋希仁這號人了,這會兒突然冒出來打斷她愜意的生活,讓她對這個名字越發沒好感。
回頭示意背後的雙成停手,任由鞦韆越盪越低,停穩後,一躍而下。
「這個時辰了,貴妃娘娘有什麼示下?總不會是想請我用晚膳吧。」
天氣漸暖,白日漸長,申末時分天光猶盛,可實際已到了關門閉戶、闔家其樂融融的時候。
平望無不憂慮地說:「睿王府素來與興慶宮無來往,貴妃娘娘突然有令旨,王妃還是小心應對。要不要......」頓了頓,壓聲問,「要不要告知長公主,請殿下居中斡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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