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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替越棠梳頭,雙成的腦海里止不住閃過亂七八糟的畫面,直到被一道聲音拉回來,「你偷著樂什麼呢?」

雙成忙不迭否認,定下神,卻見銅鏡中王妃的面色清冷,適才那副慵媚、懶散、甚至有些天真的神態,仿佛只是她的錯覺。

「明日一早,你替我回家去報個信,把我巳正入興慶宮謁見貴妃的消息告訴阿兄。」

雙成連忙收拾心情,拿出辦正事的態度,「王妃只告訴阿郎嗎?」

越棠說對,「早些出門,在阿兄上朝的路上攔下他,暫且別讓爹爹與阿娘知道。」

雙成點頭表示知道了,隱隱有擔憂,「王妃是在害怕什麼嗎?可阿郎只是個五品上的外臣,若是王妃在興慶宮中出差錯,就算阿郎也愛莫能助,救不了王妃呀。」

「怎麼救不了?」越棠勾出一抹篤定的笑,「貴妃大約是想敲打我,可我知道的事,阿兄都知道,甚至知道得更多,貴妃一定不願意阿兄把那些話捅出去。我若遲遲不出宮,阿兄可以憑那些話去搬救兵。」

雙成艱難思索,勉強跟上她的節奏,「王妃是說陛下?」

「驚動陛下......那不至於,除非萬不得已。」越棠向銅鏡中的雙成眨了眨眼,眼神狡黠,「起碼我覺得阿兄不會這麼莽撞,他會先去找別人。」

雙成靈光一現,「嗨呀,長公主!」

可不是嘛!雖然越棠並不認為孫貴妃真會拿她怎樣,可給自己留條後路,多一重保障,總錯不了。長公主實在是最合適的人選,能隨意出入內廷不惹人懷疑,地位又高,哪怕是孫貴妃也得讓她三分薄面。

「長公主素來看顧睿王府,阿兄再不情願,第一個想到的必也是長公主。到時候為了我這個至親至愛的妹妹,他只好拉下臉,登公主府的門,低聲下氣地求告。」

越想越得意,甚至朝雙成拋了個隱晦的眼色,「明早去向阿兄通風報信的時候,你可以稍稍發揮想像力,添點油加些醋。讓情況顯得危急一些,阿兄就顧不上面子了,好歹是親妹妹的命比較重要。」

雙成抿嘴一笑,立刻心領神會,可再想想,又生出些不確定,「王妃真要這樣嗎?公主殿下都出降多少年了,讓阿郎去破壞殿下美滿的姻緣,好像有些不厚道。」

「我可沒想讓阿兄去破壞人家姻緣,何況殿下的姻緣,似乎並不如何圓滿......」越棠咂了咂嘴,搖頭說這不是重點,「當年長公主與阿兄兩人是怎麼回事,我也鬧不明白,可他們倆顯然都沒放下,多半是有心結。總得有個人先低頭,把從前的事說開了,往後能好好過日子比什麼都強。」

幾年過去,阿兄仍不肯議親,長公主身邊養著個肖似阿兄的替身,怎麼看都不是雲淡風輕相忘於江湖的意思。越棠暗自想,阿兄傲氣、心硬、好面子,只能推他一把,但願有用

吧!

轉天上,越棠依孫貴妃令旨入興慶宮,內廷規矩森嚴,便只帶平望一人。臨出門時見到雙成,見她笑著比了個手勢,便知道事情辦妥。

「王妃放心,我同阿郎身邊的長隨說好了,無論哪頭有動向,都及時傳信。」

越棠沖她擠擠眼:「要是阿兄當真登了公主府的門,你替我去瞧瞧,究竟是個什麼光景。」

*

睿王喪儀時,陛下曾駕臨王府祭奠,孫貴妃伴駕左右,因此越棠曾與貴妃打過照面,說過一二句場面話,至於再多的了解,卻沒有了。

所以當今日,越棠被請進了南熏殿偏殿,卻只是乾等著看宮人一遍又一遍換熱茶的時候,她並不惱,只是訝異。

貴妃出身低微,卻多年盛寵不衰,一眾更年輕、更貌美的新人都未能分走她的聖眷,理應是走柔情似水、善解人意那個路線的吧!就算要擠兌人,也該是綿里藏針的笑面虎,讓人捉不出錯處,可今日......

越棠蹙眉暗忖,今日這般明目張胆的下馬威,實在配不上貴妃的段位。

偏趕上今日天氣不好,濃雲翻湧,空氣黏濕悶熱,枯坐這半晌,愈發口渴心焦。正要飲口茶,身後的平望卻悄悄扯她胳膊,越棠訝然回頭,只見平望的視線飄過去,在那茶盞上一點,又飄回來,然後微不可查地搖搖頭。

什麼意思?越棠對著那清淺的琥珀色茶水發愣,貴妃還能在茶里下毒嗎?

平望是宮人出身,沒少見識內廷的明槍暗箭,小心駛得萬年船,聽她的總沒錯。

越棠不動聲色地放下茶盞,垂眼靜坐,看上去仿佛入定了一般,實際多難受,只有她自己知道。原來口渴這樣受罪,越是硬撐,那份乾涸與焦灼越是被放大,越棠漸漸感到眩暈無力,回眸看平望,拿眼神無聲地懇求她。

我就喝一口,行不行?

王妃再忍一下吧,好不好?

越棠眨了眨眼,酸澀漫上眼底,預料中的眼淚卻不見蹤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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