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翎想,他是不是瘋了?
男子笨拙的站起來,看著一地狼藉,「我,我幫你打掃乾淨,你坐在沙發上別下來,很晚了,我收拾完就回去了。」
水霧沒有要幫他包紮傷口的意思,好在裴衍翎自己也很彆扭,處理完了垃圾,拎著垃圾袋好像屁股後面有人追一樣逃出了別墅。
不過,他的屁股後面也許真的有東西在陰冷的注視他,若是他還待在這裡,或許下一個受傷的位置就不止是額頭了。
水霧收回了看著裴衍翎背影的視線,輕聲嘆了口氣,偏過頭時嚇得瞬間臉色發白,雙腿發軟說不出話。
在她的面前,離她極近的位置,不知何時出現的裴榆單手撐在沙發的靠背上,一種陰鬱濕冷的氣質侵襲到她的身上,令原本因紅糖水和泡腳生出的暖意一瞬間被寒冷代替。
她的唇上覆蓋了一根手指,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冰的刺骨,像是被放在冷凍室內的屍體。水霧的眼眶開始泛起生理性的淚水,她怕的身體發顫,對詭的恐懼在這一刻無法自控的侵略了心尖。
裴榆冷淡的看著她,察覺到了她的懼意,唇角的皮肉勾起笑意,卻只令他更顯出一種非人的可怖,「水霧,你想讓他親你嗎。」
裴榆其實有些生氣,這種生氣的點從裴衍翎竟敢覬覦他的妻子,冒犯她,窺探她,甚至侵。犯她,到他的妻子竟然不知道拒絕,被裴衍翎那個蠢貨占了一次又一次便宜,還沾沾自喜。而現在,又變成了他的妻子在他的弟弟面前可以放鬆隨意,發小脾氣,而在面對他的時候,她卻敢流露出恐懼。
水霧乖巧的搖頭,她總是很會看別人的臉色,知道什麼時候該聽話。這是一種保護自己的方式,並在過去很有成效。
裴榆因她的聽話而沒有做出更加暴戾的行為。成為詭之後,比作為人時更加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尤其是某些激烈的情感,更像是隨風而燃的山火。
裴榆竭力控制住自己,他克制著指腹的力度,只是將女子的唇揉的嫣紅,而不是將它徹底揉爛。「水霧,你還記得自己是誰的妻子嗎?」
他就只知道欺負她,為什麼有氣不能都撒到裴衍翎的身上,明明說出了那種話的人是裴衍翎。水霧心裡自私的想著,選擇的遺忘了裴衍翎已經破爛的額頭。
女子的雙手蜷在胸口,卻不敢向外推開裴榆,她點頭,小聲說道,「知道的。」
裴榆的容顏依舊很冰,眸中的寒風凜冽,尚未止息。
水霧微微仰起頭,小心翼翼的湊上去,輕輕親在了男子的臉頰處。
裴榆定在原地,直到女子重新後退,縮回原地,用水潤的,小狗一般的眸子柔柔的看著他,他才終於回過神來。他重新低頭,手指捧起女子的臉,對準她的唇吻下去。
親吻應該是這樣的。不是隨便的敷衍貼在臉頰上就算是僥倖過關。
裴榆沒有吻過任何人,他的人生經歷甚至比裴衍翎還要貧瘠,像是用尺子一寸一寸丈量,人生的軌跡書寫出來是一本標準的成功學。
但男人吻自己的妻子,天經地義。
他的動作一開始十分笨拙,哪怕身上的氣勢看起來又凶又殘忍,實際上在吻技上仍舊生疏的和裴衍翎半斤八兩。
但有些事情,似乎是無師自通的。
只要他的心中存在著占有欲,想要侵占、擁有他的伴侶,他便會下意識去掠奪。
女子的唇帶著些涼意,很柔軟,像是花瓣,微微用力一點,她就會為了他綻開。
他也變成了饑渴的旅人,向她渴求著水喝。唇瓣相互碰觸,試探的碾壓,裴榆原本以為,他不會喜歡這種事情,想像之中,有些髒,黏膩的令人不適,他甚至原本婚後都想與妻子劃清界限,互不干涉。
可在發現水霧吝嗇的不願意給他一點水嘗嘗時,裴榆身上掠奪的氣質便更加濃重了一些。他握住了她的腰肢,想起上一次,他只是警告,她便傷的那樣嚴重,於是力度放輕了許多,像是捧著一朵花。
水霧的腰很敏感,別人碰不得,會發癢。她淚眼汪汪,身體軟的要往下癱,又被男子的手撐住,終於忍不住,唇微動,想要說話,然後被男人尋到唇瓣之間的縫隙,教訓一般探入,又粗糲,又溫柔。(只是親吻)
她的眼淚終於落下來,呼吸困難,心中升起後悔,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但再也不敢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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