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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縣的事過後,南山行宮那邊的宮人禁軍都被換了一批,衛灼一行人自然也在其列。
馬車內,衛炎看著衛灼血呼哧啦的後背,嘆氣道:「我是真不懂你了,何苦要去開罪太后。」
「太后沒能保住楚善儀最後的名聲,本就惱火,你還故意讓她知道是你派人在京中煽風點火……」
衛炎實在想不明白:「雖說太后現在沒法罷了你的官,但她讓你閉門思過半年,只怕陛下那邊也不會說什麼,半年時間,足夠旁人將你取而代之了。」
衛灼閉著眼:「那這半年時間,你努把力,早日取代我。」
「衛灼!」衛炎怒了,「在你眼中我是這種人?」
「人心隔肚皮,我又不是你腹中蛔蟲,怎知你是哪種人?」衛灼閉著眼,語氣譏誚。
衛炎變了臉色,怒道:「衛灼!你——我就不該管你的死活!」他氣的將手裡的藥瓶一丟,叫停馬車,直接走人。
衛灼面無表情的朝外吩咐:「走。」
馬車重新動了起來,衛灼撿起藥瓶,咬開瓶塞,胡亂往背上亂灑,也不管有沒有灑在傷口上,又隨便包紮了兩下後,他滿頭大汗的將外袍套上,馬車就是這時候停下的。
衛灼擰眉,他還以為是衛炎那個心軟的又回來了,剛想繼續『惡語相向』把人逼走,剛睜眼,兩道身影就竄上了馬車。
「你們——」衛灼臉色微變。
三七:「他傷挺重的,人也在發燙。」
燕度:「我給他上藥,你別看。」
三七:「哪那麼多講究,他傷在後背又不是屁股,你把他摟緊了。」
三七直接一張定身符拍衛灼腦門上,然後把他面朝燕度一推,燕少將軍面無表情錮著衛灼的雙肩,姿勢像是舉著一個木桶。
衛灼雙目怒睜,「你們幹什麼唔——」
三七又是一張符拍他後腦門,衛灼說不出話了。
然後,衛灼只覺上身一涼,他上衣被扒了。
衛統領那張濃艷的臉登時黑成了鍋底,看燕度的眼神幾乎要殺人。
燕少將軍的臉色也沒好到哪裡去。
兩人一冷一熱,寒雪對上烈火,都是一臉想捅死對方的神情。
三七動作麻溜的同時也毫無『憐香惜玉』之心,很是粗暴的用松柏雪水給衛灼沖洗了傷口,然後就和灑大料似的,藥粉咵咵咵的往他後背倒。
「燕度,這顆藥丸你給他餵下去,別讓他吐了啊,老貴的。」
燕少將軍接過藥丸,衛灼的丹鳳眼裡充滿殺意,仿佛在說:你挨老子一下試試?!
燕度冷笑,捏住他的下巴,咔的一聲,直接掰脫臼,藥丸往他嘴裡一塞,咔得一聲又給衛灼復位,然後對著衛灼的咽喉處一撣。
種種外力一股腦襲來,衛灼咕咚一下吞下了藥丸又不受控的嗆咳起來。
三七在他後方哎呀哎呀個不停:「崩了崩了,又血崩了!燕度你溫柔點啦!」
「哦。」
燕度盯著快被氣死的衛灼,桃花眼壓迫感十足,皮笑肉不笑的威脅:
「衛統領是想我溫柔點,還是你老實自覺點?」
第86章 一旦選擇,無法回頭!衛灼,你想好了?
衛灼這輩子都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如同一個『良家婦男』遭兩個『雌雄大盜』的毒手!
馬車並沒駛向武國公府,而是到了城南天星巷的一處三進宅子外停下。
這是衛灼的私宅,幾年前他就搬出了武國公府,別府另住。
衛宅內沒什麼下人伺候,燕度扛著衛灼,大步流星往裡走,三七在前面帶路:「這邊這邊,我算算,嗯,這裡就是他的書房了。」
兩人宛如登門入戶的土匪,進自家後院般,燕度把衛灼往椅子上一放,三七揭掉他後腦勺上的符,衛灼終於能說話了。
「我府里的護院呢?」
他府里下人是沒幾個,但明里暗裡都安排有人守著,不可能放任燕度和三七這樣招搖過市。
「打打殺殺傷和氣,所以我用了點非常手段。」三七走到他跟前:「你若答應別亂動又崩壞了傷口,我就揭了這張定身符,衛統領意下如何?」
衛灼冷笑,「衛某不答應又能如何?」
三七點頭,把符揭了。
衛灼恢復自由的那一瞬是真的想暴起傷人的,只是他到底忍耐了下去,活動了一下脖子和手腕,垂眸間,他眸底閃過一抹異色。
也不知這位明華郡主……哦,現在應該叫興國郡主了,給他上的什麼藥,衛灼明顯感覺身上輕快了許多。
「現在能說你們的意圖了吧?」
「不急,先等等。」三七在旁邊坐下,看向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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