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娘子提起這幾人時,言語裡滿是鄙夷和瞧不起,厚重的脂粉都遮不住她臉上的市儈與精明。
獄卒在旁邊聽著都忍不住撇嘴,小聲譏諷:「五十步笑百步,你不也是個賣笑的。」
「官爺這話說的~」花魁娘子嬌笑:「妾身可是花魁,豈是那些庸脂俗粉能比的!」
她說完,看向三七,水眸里泄出幾分戲謔:「這位貴人瞧著年紀不大,打聽這些事做什麼?不怕壞了自己的名節?」
三七看著她,忽然道:
「刑部大牢里凶氣瀰漫,令生人畏懼的同時也會震懾邪魔,艷鬼進不了這裡,陳遠他們在此,反而安全。」
花魁娘子露出懼怕神情,「貴人與我說這些做什麼?什麼鬼不鬼的,太嚇人了!」
三七遞了一張帕子給她,花魁娘子遲疑的接了過來,下一刻,三七的話,讓她擦臉的動作僵住。
「是我救了衛渺,也是我讓陳遠他們進了大獄。」
花魁娘子用帕子壓了壓眼角,笑盈盈看向三七,「貴人好生厲害,可貴人與我說這些做什麼啊?」
三七站起身,垂眸看著她,輕聲問道:「春娘子、紅姐兒、含香娘子、寶丫頭。」
「她們還活著嗎?」
花魁娘子握著帕子的手逐漸收緊,臉上輕浮的笑意卻紋絲不變,她笑著道:「死了呀。」
「區區青樓女子的賤命而已,死了多正常呀……」
「路邊死了幾隻阿貓阿狗,誰會在乎?」花魁娘子笑著反問:「貴人你說是不是?」
牢房內,許久安靜。
三七留下一句話後,便離開了。
又是冗長死寂,花魁娘子對牆坐著,她沒在哭了,一點點用帕子擦去臉上的鉛華。
她將帕子丟在地上,臉上一半的濃妝被擦去,露出秀麗冷漠的眉眼。
她偏頭看向隔壁,一牆之隔的另一間牢房,困著的正是陳遠幾人。
花魁娘子垂下眸,蓋住眸底翻騰的殺意。
她默念著三七臨走前的那句話:
「人命無關貴賤?」
「呵,可笑。」
第117章 燕度,你不想親親我嗎
貴人西郊賞雪,窮人東郊埋骨。
京城東郊外,荒冢錯落,雪色未染此地,路邊時而能見被野狗刨出來的白骨。
「就是這裡了!」
雲不餓停下搖鈴的動作,看向燕度,他脫口而出道:「燕哥,你下次能不能換個好看點的人皮面具啊,現在這張臉也太隨便了。」
燕度有禁足令在身,不能公然離府。
但問題不大,燕少將軍有的是辦法,易容改貌而已,簡單的很。
「辦正事。」燕度沒理雲不餓的打岔。
雲不餓趕緊點頭,點出四個方位,「就這四個地方,往下挖兩丈便可。」
此行一起來的還有周副將等親衛,他們得令後掄起傢伙就開始挖地。
約莫挖了半炷香的樣子,四個淺坑出現,坑中各有一卷草蓆。
雲不餓站在淺坑邊,小心翼翼掀開草蓆一角,臉色驟變,慌忙蓋上草蓆,強忍著沒吐出來。
其餘人也瞧見草蓆內是什麼,神情都不太好。
草蓆內裹著的是四具形狀悽慘的女屍,或者說,未腐爛的屍肉。
女屍沒有頭顱,頸部以下的身體從中被撕裂開,像是有什麼從身體裡鑽了出來。
「頭顱和體內的骨頭都沒了。」雲不餓忍住腹部的翻湧,艱難道。
「紅粉骷髏。」燕度想到了艷鬼圖上所畫艷鬼的模樣。
「老大說的果然沒錯,艷鬼不止一隻,但我覺得她們不像是普通艷鬼。」雲不餓神情凝重:「尋常艷鬼是無實體的,可這四隻艷鬼恐怕是將頭顱和白骨變成了鬼骸,這荒墳內的血肉也很奇怪……竟一直未腐?」
其新鮮程度,甚至像是剛死就被剖開的。
燕度沉眸不語,他突然湊近了盯著草蓆,手指著草蓆邊角處漏出來的些許紅。
「那是什麼?」
燕度以枯枝將草蓆略掀了些,露出那團艷色的真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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