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煜觸碰他裸露的皮膚,從指尖,到手臂,再到形狀優美的蝴蝶骨。
白茶被一隻手掌控,像陷在蛛網裡掙脫不得的蝶,只能虛弱地煽動翅翼,卻被蛛絲和粘.液縛得更緊。
直到完全陷入另一個懷抱,毫無阻隔的、完全赤誠的、親密無間的貼近。
季承煜閉上眼,下巴蹭在白茶白皙圓潤的肩頭,籠著人的手臂逐漸收緊。
他深深地吸氣,從脖頸到兩臂,逐漸暈開大片艷麗的紅,因為與人肌膚相貼的痛癢泛濫成災,但另一種從未得到甘霖滋養的渴主掌了心魂,一發而不可收拾。
還不夠……
要更深的碰觸,更緊的擁抱……
白茶無力地掙扎了一下,他覺得好熱好暈,有一個沉重的東西不由分說地勒著他,好像要把他嵌進去一樣越收越緊。
「疼……」
這一聲呻.吟似的嚶嚀驚醒了兩個人。
白茶被酒精熏暈的腦子一下就清醒了,第一件事就是試探地感受身後的位置,嗯,好像真的,真的沒有動靜誒。
剩下一絲懸著的懷疑也放下了。
白茶往後貼了貼,被熱氣熏啞的嗓音帶著吳儂軟語的尾調:「要看什麼電影啊?」
季承煜鬆了力道,懷裡的少年卻不再掙扎,反而膽大包天地往自己懷裡退了退,調整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坐在自己的兩腿之間。
過於激烈的衝撞感和饜足感沖刷而過,季承煜激烈的心跳到現在還沒有平復。
獨他一人陷在不可與人言說的恐怖快感里,而另一個一切欲望的催發者卻毫無所覺。
這哪裡公平?
至少也要掉一掉眼淚才應景啊。
「電影啊……」季承煜講話時灼熱的吐息近在耳側,「是關於一個狡猾兔子的故事。」
「動畫片?」白茶疑惑道,難道是為了照顧他的口味?
「不是。」季承煜淡淡笑了笑,他的手掌若即若離觸碰著白茶裸露在外的皮膚,而那掉入陷阱的人卻在溫泉池的熱氣里喪失了警惕,任人隨心所欲地撫.弄。
投屏就在白茶正前方的空地上,季叔在離開前已經妥帖準備好了一切,包括季承煜特別交代的片源。
光影交匯成畫面,季承煜意味不明地道:「白茶,你知道的,你哭起來非常漂亮。」
白茶還沒為這句直白的誇獎而感到驚喜,下一刻,唇角的笑意就僵住了。
他怎麼看到了他自己?!
晴天的星河裡雪場,蜿蜒而下的滑道,白茶一身黑衣,酷酷地整理好護目鏡,以一個萬分瀟灑俊逸的動作俯衝而下,中間還炫技地玩了幾個花活。
當時有多囂張,此刻的白茶就有多慌張。
他僵直地坐在季承煜懷裡,一動不動,眼睛慢吞吞眨了兩下,喉間乾澀:「我……」
「這就是你說的不會滑雪?」
「我、我可以解釋。」白茶慢吞吞地說,心裡飛快組織措辭,「我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個,你……認錯人了?」
「那天來滑雪的那麼多,有幾個跟我身形相似的人很正常的,」白茶小心翼翼地扭過脖子,輕輕問,「你說對吧?」
季承煜幾乎貼著他的耳朵低聲道:「是沒看清楚嗎?我們再看一遍。」
監控錄像從頭開始播放。
「滑雪的姿勢很標準,」季承煜的手虛虛握著他的後脖頸,沿著脊椎一路摸到腰間,點評道,「彎腰的弧線分毫不差。」
「腿部發力的動作規範,」那隻手跨過光滑的泳褲,順著裸露的大腿摸到膝彎,季承煜直白地誇讚,「是一雙適合極限運動的腿,線條很漂亮。」
明明是同一雙手,明明是同一人的碰觸,白茶卻感覺到毛骨悚然,灼熱的體溫仿佛違反常理地冒著涼氣,冰得他微微發抖。
「不、不……」
「不是你嗎?」季承煜輕輕問,他另一隻手緩緩觸上白茶的唇,划過鼻樑,最後摸上了他顫抖的眼睫,隔著一層薄薄的眼皮,似乎在觸碰那雙特別的眼睛,「五官的輪廓……也分毫不差。」
「尤其是這雙眼睛,」季承煜對自己的偏愛毫不掩飾,「藏在護目鏡里,還看得清楚嗎?」
「對不起!」白茶渾身發抖,再也無法忍受這狎褻一般的撫摸,「對不起季先生,我不該騙你……嗚……」
明明確認了身後的人無法傷害自己,但這樣被迫攤開了,一寸寸任人丈量的感覺也太過詭異,白茶心尖發抖,整個人就跟著抖,他泡在滾燙溫暖的池水裡,像被一條冰冷的蛇纏住了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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