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瞬間將手帕和木牌吞噬,木牌上面的字體開始被燃燒,最後成為一堆看不出原貌的黑炭。
十三看著火焰,忽然覺得這樣周密的計劃,真的是酥綿一時起意嗎?
今日是譚川主動來找的酥綿,酥綿才提出十二牌局,若真的是突發情況,她又怎麼可能準備好包著劇毒的手帕……
可如果不是,那酥綿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計劃的?
十三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或許酥綿的目標從來都只有譚川。
什麼狩獵,什麼隨心而為,都是酥綿的幌子。
這一局,酥綿連他也一起騙了。
從酥綿踏入登仙樓的那一刻,她就已經開始布局。
先裝作什麼都不懂的小白兔,讓所有人都對她放鬆警惕,從七層看到一層,摸清了登仙樓全部情況,不僅是榜單上譚川的名字,還有譚川喝茶喜好摸杯口的習慣,甚至是與譚川交好的朋友,和這些朋友的信息。
然後,酥綿展開了一張很大的網。
在網裡,所有人都覺得自己是那個獵物,可酥綿要獵捕的,偏偏是網外的人。
裝作善良過頭的單純大小姐,又暴露自己身懷重金,引起所有人的覬覦。
不停散出錢財,只是為了讓譚川的好友李公子走入她的圈套,贏得那枚貴重的玉佩。
她一邊和李公子說,和他玩沒意思,一邊又展示出自己驚人的記憶力,讓李公子覺得,要想拿回玉佩,就只能找比酥綿更厲害的人。
恰巧,占據登仙樓兩榜第一的譚川就是他的髮小。
就這樣,譚川終於走入了她設下的陷阱,成了酥綿的獵物。
她太可怕了,這樣大的一張網需要她計算多少可能性,哪怕差一點兒,都不會得到現在的結果。
那自己呢?
為什麼這次酥綿不告訴他,在酥綿的眼裡,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十三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在酥綿的另一張網裡,不知他們二人到底誰演得更真。
酥綿看著木牌燒完,轉身就見十三將新手帕用水打濕,走過來給酥綿擦手。
十三拿起酥綿的手,認真地擦著,連她的指甲縫都被狠狠擦過一遍。
「十三?」酥綿納悶地抽回手:「好了,我已經洗過很多遍了。」
「不行,你剛剛又碰了,還是再洗一遍吧。」
十三不放心,又拿著水囊,非讓酥綿再洗一次手他才放心,隨後將擦過手的手帕再燒掉。
酥綿抬頭看著天邊晚霞:「譚川該上路了,你跟蹤過去看一眼吧。」
「是,那主子先去前面暗樁處等我。」
十三騎馬離開後,酥綿拿著鳳凌劍向著暗樁方向走。
根據他們這次得到的暗樁位置,前面不遠處就是接應他們離開的暗樁點。
十三馳騁的方向,正前方有一個商隊。
那位青衣男子將錦囊貼身揣在心口的位置,他每走一步都在想,現在是不是夠遠了,是不是可以看了。
直到他覺得胸口劇痛,喉嚨一股腥甜,他猛然吐出一口黑血。
「公子!」隨從大驚,立刻將譚川扶住。
「公子你這是……」
譚川用手背抹了抹唇邊的血,眼裡浮現出茫然。
怎麼會?
第95章
司徒
落日在天邊收斂了耀眼的光,月亮已然在東方悄悄升起。
冷風吹動譚川的衣袍,他看著手中的鮮血有過片刻的慌亂,可很快他便釋然了。
隨從憤怒地叫喊:「肯定又是幽谷那幫混帳,他們怎麼敢!」
「冷代!」譚川一把握住隨從的手腕,阻止他衝動行事。
「遲早的事,我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商隊一陣慌亂,可譚川反而卻覺得平靜了。
提心弔膽那麼多日,沒想到自己一出登仙樓就遭遇毒手,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中的毒。
冷代扶著譚川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髮絲被微風吹動,他用向來一塵不染的青衫擦淨手上的血漬,手指微微顫抖著,將懷裡的香囊小心翼翼地拿出來,捧在懷裡。
現在可以看了吧。
細長的手指輕輕打開香囊,從中只倒出一顆小金豆。
譚川看著金豆眸光閃了閃,他忽然就聽清了蘇小姐最後說的話。
『西鈐藥商譚氏獨子……譚川,二十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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