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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再說話。

「認識這麼多年,我竟沒想過你原是這樣的人!從前我只當你嘴賤了一點,但人總歸還不算太壞,但今日我可真是長見識了!」

「虧宴宴竟然還怕你被關在府中餓了肚子,一大早就準備了一籃子的糕點,如今權當一片真心餵了狗了!」

聽到這句話時,解停雲才猛地轉過身來,一雙眼中重新泛起波瀾。

「你說什麼?」

第8章

不待祝知微開口,就見解停雲突然間站起身來,扶著桌子火急火燎往外跑,經過門口時似乎還被絆了一跤。

「喂!解停雲你要去哪?!」

祝知微話還沒說完就見他沖了出去,一時之間只覺莫名其妙,她剛要走,恍惚間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沿著解停雲方才走過的地方,一路來到了他坐著的窗前。

然而祝知微踮起腳看向窗外時,卻並未瞧出有什麼不同尋常之處,甚至從這裡看還能見到她們祝府的馬車,一直跟在溫宴初身邊的翠竹如今正站在馬車外。

「這也沒什麼啊.....」

祝知微不解般撓了撓頭:「那解停雲方才一直在這看什麼呢?」

想了半天后祝知微也沒想明白,只搖了搖頭,轉身走了出去。

......

日頭高懸,天朗氣清。

風味齋門前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嘈雜聲陣陣入耳,吵的溫宴初更加心神不寧。

等了半天祝知微還沒有出來,溫宴初難免有些掛心,下意識掀開車簾去看,卻見一個陌生面孔正巧迎上前來,朝她俯身行了一禮。

「姑娘您好,請問......這可是祝府的馬車?」

眼前人是小廝打扮、生面孔,突然問出這句話讓溫宴初忍不住心中起疑,並未直接回答,只是戒備地打量他一眼,試探問道:「你是什麼人?」

那人聞言也是一愣,上下打量了一番溫宴初,接著皺起眉來:「我還正想問姑娘是什麼人呢,如何會在我們祝府的馬車上。」

溫宴初聽了這樣一番說辭卻是哼笑一聲:「你們祝府?」

說著她仔細瞧了這小廝一眼,將他模樣在腦中過了一遍後確確實實不記得祝府有這麼一個人,末了蹙眉抱臂回道:「你若當真是祝府的人,如何會不認得我?」

此話一出,對面的小廝卻是啞口無言,直到他身後適時插進了另一道聲音。

「祝文,不得無禮。」

隨著話音的源頭望去,溫宴初這才注意到原來不遠處還站著一男子,一襲湖藍色長衣溫潤如玉,長發以玉簪半束半披,本該顯得凌厲的鳳眼卻在他含笑的目光中盡顯溫柔。

這男子見到她望過來的目光後笑意似乎更深了些,抬腳緩步而來,腰間掛著的那枚兩瓣為一的同心玉佩,正隨著他緩步走來的動作搖曳晃動,叮噹作響。

「抱歉姑娘,我與手下人太久未曾回京,興許認錯了也未嘗不是,今日多有得罪,還望姑娘萬萬海涵。」

他嗓音清正溫潤,一開口,就連風好似變柔了些,舉手投足間謙和有禮,正是翩翩君子之風。

而溫宴初待看清他的那一刻,就已經認出了面前這人,正是祝知微的兄長——五年前離京遠赴的祝唯安。

當年他走時溫宴初才十一歲,尚且還算是個未長大的孩童,模樣與現在都差出了不少,也難怪祝唯安和其手下人認不出來。

但溫宴初卻不同,她如今帶著上一世的記憶。

於是先認出對方的溫宴初淺笑一下,扶著翠竹的手下了馬車。

「五年不見,祝大哥竟然連我也忘了嗎?」

溫宴初眉眼彎彎望向祝唯安,語中帶著些打趣與調笑,隨著她話音落下後,清晰地瞧見了祝唯安原本白皙的臉逐漸浮上了一層紅暈。

祝唯安尚在京城時向來才名遠揚,愛慕之人不在少數,但從未聽聞他身邊有過什麼較為親近的女子,而他本人又潔身自好,更沒有什麼私交的紅顏知己,而能以「祝大哥」之稱來稱呼他的人,印象中似乎也只有當年那個時常與他妹妹在一塊惹禍的小丫頭。

想到這,祝唯安忍不住打量起面前的這姑娘。

她似乎與小時候沒什麼兩樣,卻又有些不同之處,猶記得溫宴初幼時臉頰圓潤,如今卻比從前瘦了不少,眉眼也幾乎全然長開,只是稚氣未脫,笑時梨渦浮現依舊嬌俏動人。

這樣看......已是亭亭玉立,少女初長成。

意識到這一點後,祝唯安的面色似乎越來越紅,下意識向後移了一步,卻又在想到什麼的時候腳步微頓,最終只能神情頗不自然地掩唇輕咳了一聲,轉而笑道:「是宴初長大了,我竟一時之間沒認出來。」

祝唯安張了張口,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但二人之間好像也並沒有那麼熟稔,最後竟憋出來一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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