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瞪了解停雲一眼,一邊重新系好衣服,一邊嗔道:「天還沒黑透呢,你突然又想幹什麼?」
解停雲垂下眼,只當作沒看見她那不滿的眼神,嘴上反問她:「等天黑透了就可以了?」
溫宴初:「......」
她終於忍無可忍地用力在解停雲胸前狠狠錘了一下,面容羞惱,卻不太像是真的發火的樣子。
「你成天到晚就想著這些事情嗎?」
面對溫宴初堪稱指責的話,解停雲抿嘴不語。
他不想讓她知道,他心裡那些強烈的占有,他怕她知道以後會害怕畏懼,會想要跑,會不再與他像現在這般親近。
於是他便一直都沒再開口回答溫宴初的問題。
見狀,溫宴初心中有些拿不準主意。
今日的解停雲很是奇怪,她不是什麼太遲鈍之人,從白日開始到現在,解停雲與她說過的話虛指可數,臉上也沒什麼多餘的笑容,不像平時那版嬉皮笑臉的,打他一下他都嗷嗷叫喚,誇張的很。
但現下,他卻幾乎一直低垂著頭,沉默的樣子簡直不像是他,這般一反常態,必定有鬼。
溫宴初立即眯起眼來上下打量著他。
「你是不是......」
隨著她的話音響起,解停雲只覺心裡突地一跳,她目光不斷地去探尋他眼睛,而他只是一味地去躲避。
到了最後,溫宴初直接兩隻手捧住了他的臉,逼迫著他不得不直視自己。
但即便是這樣,解停雲還是只看了她一眼,就立馬移開了目光。
溫宴初:「......」
這人在這較什麼勁呢?
她直言心中猜測:「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解停云:「......冤枉啊。」
他只覺自己有口難言,頂著溫宴初審視的目光,最終只憋出了一句:「我一整天都在你跟前晃,我能做出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溫宴初思索了一番,覺得他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既然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那
溫宴初就更不解了。
她本想不管他的,但是看他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溫宴初卻覺得心裡急躁的很,雖不知原因為何,但她已經下意識在腦中反覆地去想今日都發生了些什麼,與解停雲有關的事從早到晚、從正經的到不正經的她都一一回想了一遍,總算尋到了些眉目。
末了,她看著近在咫尺的解停雲,試探道:「你是不是......吃味了?」
解停雲一愣,抬眸想偷偷看她一眼,不料正巧被她看過來的眼神抓了個正著,心頭突地一跳,又連忙挪開了視線,悶聲回道:「沒有。」
見他這樣,溫宴初瞬間鬆了口氣。
還嘴硬呢。
多年相處的默契,讓溫宴初一眼就瞧出了他神情上的破綻,他如此躲閃,想必就是被她給說中了。
還好還好,沒什麼大事。
於是溫宴初便也直起身來,抱臂看著他,觀察他良久後說了一句:「既然這沒有那也沒有,多半就是沒什麼大事,那就是需要我哄一哄嘍?」
對於溫宴初與解停雲而言,有一點他們兩個人之間還是非常相似的。
那就是心裡倘若有什麼不開心的地方,只要罪魁禍首哄一哄,不出片刻,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過去的幾年裡,溫宴初每每被解停雲惹生氣的時候,他都會死皮賴臉的纏上來,非得親耳聽見她說氣消了才肯罷休,到了後來,溫宴初也就習慣了,甚至為了看解停雲向她低頭的樣子,故意發些脾氣,只等他巴巴地過來。
雖然她的小伎倆很快就被拆穿了就是了。
從前溫宴初以為只有她是這樣,但這輩子與解停雲成親之後,她發現,不僅僅是她一人會這樣,解停雲有時也是如此,不過都是想引起對方注意的小手段罷了,溫宴初早就看透了。
所以眼下,她也是故意這樣。
果不其然,她輕飄飄的一句話,瞬間吸引了解停雲的注意。
具體表現在......他終於肯看她了。
見他目光灼灼,溫宴初剛想說話,卻被解停雲搶先一步開了口。
「如果我說我確實是有些吃味了,不論是白日裡你見的那些掌柜,還是方才的陳令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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