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紅樓的人不少,來來往往間偶有撞到溫宴初的,卻反倒先劈頭蓋臉將她一頓罵。
她勉強把著扶手維持平衡,見這群男人一身的酒氣,只能暫時隱忍不發,默默避開了這群人,接著去尋陳令容的身影。
但溫宴初不計較,不代表溫晏丘派來的那些侍衛不計較,他們本就是派來保護溫宴初安危的,如今見溫宴初吃了虧,早已經暗暗記住了那幾個人的模樣,只等著過後狠狠地把仇報回去。
這些自然是後話了,溫宴初也並不知曉。
她一路跟著陳令容在二樓繞來繞去,直到周圍逐漸變得空曠,人也漸漸少了起來。
溫宴初擔心被發現,只能先藏在一旁,等到再探出頭時,陳令容已經停在了一間房門前。
只見她輕輕在門上敲了幾下,下一瞬,那扇門就開了,陳令容被一隻手拽了進去,門就關上了。
溫宴初站在原地沉默了一瞬,腳步默默地挪上前去。
與此同時,三樓雅間,解停雲正不耐煩地看著對面坐著的人,那人摺扇在手,正是許久未見的謝錦。
眼下,他眼中帶笑,多日未見,寒暄的第一句話竟然是——
「聽說你不舉?」
第53章
解停雲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來,嚇得謝錦睜大了眼睛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縱使他反應的快,但身上還是被波及到了一些地方,他一邊嫌棄地往後退,一邊用手去撣衣服上的水,還不忘朝著解停雲氣急敗壞地罵道:「你個混蛋小子,你是不是故意的?!」
見狀,解停雲面上已恢復了風輕雲淡的模樣,他慢條斯理地將茶杯重新放置回了桌案上,隨後轉頭看向謝錦,眉一挑,像是對此不置可否。
見解停雲這副樣子,謝錦心中更加來氣,正要上前揍他一頓解解氣,剛伸出手,就被解停雲給擋了回去。
謝錦下意識想要把手抽回去,就見解停雲先抓住了他的手臂,一路別向他脖頸處,直接鎖住了他的整個咽喉。
「哎哎哎!」
謝錦口中不停叫嚷,試圖掙扎,但解停雲手勁顯然比他這個遊手好閒的掌柜要大。
一番掙扎無果,還要被他嘲諷一句。
「就你這樣的,還想打我?」
說著,解停雲一把鬆開了謝錦,他手上用了勁,直將謝錦推得向前踉蹌幾步,差點一頭撞拱在桌案上,幸好他反應快,提前伸手扶住了,身子這才徹底穩住。
謝錦站在原地大喘了幾口氣,末了狠狠地瞪了回去。
「不是我說,就一段時間未見,你脾氣怎麼反倒漸長了,一句完笑都開不得了?!」
解停雲知道他口中的玩笑指的是他「不舉」一事。
見謝錦氣急敗壞,解停雲反倒是怡然自得,抱臂掃了他一眼,輕佻笑道:「我夫人慣的,怎麼樣,羨慕吧?」
謝錦:「......你真是沒救了。」
解停雲對此不以為意,臉上笑意反而越來越深:「差點忘了,你都三十多歲了,至今還打著光棍呢,你這種沒有夫人的人,肯定是不懂這箇中滋味的。」
說著,還不忘再抬頭看謝錦一樣,那眼神,似調侃又似是在可憐他當真歲數大了孤苦無依。
謝錦:「......」
他嘴角抽了一抽又一抽,恨不得現在立刻衝上去給這臭小子兩拳,但......
謝錦打不過解停雲。
他一陣忍氣吞聲後,臉上最終還是重新掛上了笑容,只裝作方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拉著解停雲重新坐在了對面。
「我這個做兄長的不跟你鬧了,你如今出來一趟可不容易,我們還是趕緊先說正事。」
說著,也不等解停雲開口,謝錦便先自顧自地往下說。
「城外最近有些異動,那幾伙匪幫不太安分,時常在京城臨縣還有邊緣的小村莊生事,如若溫晏丘沒回京,怕是已經要開始騷擾守門的將士了。」
溫晏丘的名號可不止那些突厥人忌憚。
聽到這,解停雲皺了皺眉,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如今京城裡有溫晏丘在,這事自然就算作是小事,更與他們兩個人沒什麼關係,他不知謝錦說這事作何,正想詢問,便又聽謝錦說道:「京城裡,有世家人與匪幫私交甚好,是他們的眼線之一,我知道其中一人。」
解停雲眉心一跳,立即抬眸:「誰?」
謝錦:「宋文舉。」
宋文舉。
解停雲倏地冷笑一聲。
那個當初在包廂內肆無忌憚嘲諷溫宴初的那一個,當時還被溫宴初扇了巴掌,還引起了溫宴初與他之間的誤會,解停雲自然是忘不掉這個人。
畢竟......他們之間,還有一筆帳未曾清算呢。
看著解停雲這副黑心腸的模樣,謝錦只覺得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下意識搓了搓肩膀。
「宋文舉這人你我都心知肚明,溫宴初當初在祝家落水那事就是他幹的,這事我也是查了許久才查出來,溫家到現在都還沒查明白怎麼回事,可見他背後人的勢力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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