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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溫宴初卻還是看見了,最開始他的手臂卻是動了,明顯是想要抱過來,但最終還是克制住了內心的衝動,選擇從座位上起身。

直到身上漸漸沒感覺到冷了,解停雲才開口安撫她:「你先別著急,這件事不是能著急的事,這個時候我們更不能自亂陣腳。」

解停雲說的確實對,就算現在著急,他們也出不去。

更何況,她總覺得,這事絕對不是什麼巧合,從撞見宋文舉欺負祝知微的那一刻開始,溫宴初便覺得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似乎都像是不受控制一樣,朝著最糟糕的方向發展,就好像他們的身後有一隻手,推著跟這件事所有有牽扯的人往前走,逼著他們在做選擇。

世上怎麼可能有這麼巧的事?溫宴初是不信的。

她現在甚至在想,倘若祝知微沒有被安頓在醉紅樓里,而是解府,那麼他們即將面對的就是另一種危機。

就像是有人在暗中監視他們一樣,熟知他們的一舉一動,不論這條路怎麼走,似乎都是死路、都是絕境。

瞬間,溫宴初覺得毛骨悚然。

她絕對不能一個人害怕,於是便將自己的猜測全都說給了解停雲聽。

解停雲聽了以後倒是沒害怕,只是皺了皺眉,顯然是把她說的這些猜測全都聽進去了。

而且不只是聽進去了這麼簡單,溫宴初說的有一句話他還非常認同。

——世上怎麼可能有這麼巧的事?

解停雲也不相信。

因為他一直堅信,這個世上,絕對不會再有人像他與溫宴初這般有緣分,甚至連選夫婿的繡球都能準確無誤地拋在他身上,這不是緣分是什麼?不是巧合是什麼?

所以啊,他可不信還能有誰這麼跟他們有緣分。

眼見解停雲臉上換上了一副得意洋洋的姿態,看得溫宴初心中騰地升起了一股無名火來,登時便打了他一下。

「你想什麼呢?想的還是正經事嗎?」

怎麼表情這麼猥。瑣。

因為解風還在,溫宴初把這句話咽進了肚子裡沒說出來。

聞言解停雲立即輕咳一聲,面容又恢復了平時那般一本正經的模樣,有條有理地與她分析:「這兩件事,沒有一個不是在暗示咱們抓緊把祝知微送出城的,你不覺得有些太過明顯了嗎?」

就像溫宴初此時此刻在著急一樣,如果真的有幕後之人的話,很難想像他們會一直遊刃有餘。

只要是人,就會有七情六慾,就會有喜怒哀樂,就會大喜大悲,就會急躁生氣。

就像溫宴初與解停雲身後像是有隻手在推著他們一樣,那他們插手了這件事,興許也是暗中推了別人一把一樣。

所以對方急了,開始惹事,開始想要逼他們犯錯,逼他們將人送出城。

想到這些,溫宴初竟然意外地變得冷靜下來。

她轉頭看向從始至終都表現的很冷靜的解停雲,除了方才他露出了稍微顯得有些畏縮的神情,不論是之前還是之後,都再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情

緒表露出來,可見這事也並沒有溫宴初想像中的那般恐怖。

這樣一想,溫宴初也不自覺地放鬆了許多,如今也能呼吸順暢地問他:「醉紅樓里的密道......」

像是知道她想要問什麼一樣,解停雲朝她笑了一下。

「放心,就算他們把醉紅樓翻個底朝天,也絕對找不到祝知微的半塊衣角。」

只是這麼一句話,解停雲甚至都沒有說具體如何,溫宴初的心竟然就跟著安定了下來。

這就是如今的解停雲帶給她的安全感,很奇怪,也很詭異,但是溫宴初竟然很自然地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就好像......她早該這樣一樣,早該接受他所做的一切,早該與他這般.......

被拴在同一條船上,在水面上一同漂浮著。

溫宴初愣神期間,解停雲已經朝解風吩咐:「這幾日先讓我們的人別再去醉紅樓遞消息了,避嫌一下,免得被人抓著把柄。」

解風神情有些猶豫:「可謝公子那邊......」

解停云:「謝錦又不傻,聽見風聲以後他自然知道該怎麼做,你們不如先去打聽打聽城門什麼時候開。」

解風自然是要按照主子的命令辦事的,既然得了吩咐,那便一刻也沒再耽擱,與兩位主子行禮後轉身便走了。

今日溫宴初與解停雲都有心事,一整日都沒怎麼說過話,心裡似乎都在盤算著什麼重要的事。

用過晚膳,又都默契般地分頭去沐浴,解停雲更是像從前那樣,在偏房洗完以後才進的屋,走到床邊的時候,溫宴初已經躺好了,人正背對著他躺著,像是已經睡著了。

但解停雲知道,她應當還在醒著,因為她的呼吸並不是很均勻的樣子。

想也沒想,解停雲躺下以後,就從身後抱住了溫宴初,果不其然,她下意識掙扎了一下,被解停雲抱的更緊。

「果然是裝睡。」

隨著這句話落下以後,黑暗中,響起了溫宴初有些埋怨的語氣。

「我還以為你成啞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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