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論說什麼你都得跟我們回家!這解府著實不是什麼好去處,娘能看得出來,你那公婆對你壓根就不上心!我看他們對你都不如對你那個犯了錯潛逃的妯娌好!今日他們也是頭一次來探望你吧?那做戲的樣子,我都懶得拆穿!」
說著,謝雲秀不動聲色地轉頭看了一眼立在屋中老老實實的解停雲,跟著冷哼一聲。
「原以為你嫁的這臭小子平日裡囂張跋扈的樣,說不定真能護得住你,不曾想也是個沒用的,你受了傷這麼大的事竟然也跟著一起瞞著,就這樣的婆家,不待也罷!」
從前,都是溫郢做那個「惡人」,如今倒是正好反著來了,他連一句話都插不進去。
溫宴初聞言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樣,她甚至覺得還不如讓她爹來教訓她。
謝雲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氣中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意味,看似在教訓她,實則都是在說給解停雲聽,在場的,只有他不是實打實的溫家人。
這幾日,解停雲待她究竟什麼樣,這些溫宴初全都看在眼中,也都記在心裡,他幾乎沒日沒夜地守著她、照顧她,自打她嫁進解府以來,都是他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他們一起並肩走了這麼久的一段路,這些溫宴初絕對忘不掉,更不能就此磨平解停雲存在過的所有痕跡,也不可能將他曾經做的所有事情一味地否定,所以眼下,溫宴初下意識為他說話。
「娘,女兒出嫁前,您便同我說過,這日子,是要同丈夫過的,而不是和解家,自打我嫁過來之後,解停雲待我一直都很好,說是無微不至也不為過。」
「女兒平時究竟是什麼脾氣您應該也是知道的,可解停雲從不曾抱怨一句,女兒要什麼,他就給什麼,恨不得要將天上的月亮都摘下來一併遞過來,不管女兒如何發脾氣、如何打他亦或是罵他,他都從不還手,也不還口,更是想方設法地逗女兒開心。」
說到這,她頓了一下,偷偷打量眼雙親的臉,見他們沒有想要打斷亦或是不耐煩的意思,這才敢繼續往下說。
「更何況這次出事,事關重大,其中細枝末節錯根複雜,這一點三哥應該是知道的,我們夫妻二人不敢聲張,況且瞞著所有人這件事,也是我指使的,家裡凡事都是我說了算,解停雲他不敢擅作主張。」
說著,溫宴初將求助的目光看向溫晏丘。
見狀,溫晏丘默了默,在不挨罵與挨罵之間,仍是硬著頭皮選擇幫妹妹的忙並且挨罵:「妹妹說的是,我也囑咐過解停雲,讓他不要聲張,避免節外生枝,這種事情,想必父親應該更清楚。」
溫郢:......
溫晏丘又不動聲色地將鍋往溫郢的腦袋上扣,勢必也要再拖一人下水才是。
果不其然,謝雲秀的注意力很
快就被轉移,到最後變成了數落起溫郢來。
只是說著說著,話鋒又一轉。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兄妹倆打的是什麼主意!這事沒得商量,你就算把解停雲誇成花都沒用!」
謝雲秀這次儼然是真的生氣了,與其說是生氣,不如是後怕,她不敢想,倘若她的女兒運氣差一些,倘若溫晏丘沒有提前布置好,那她的女兒該怎麼辦?
謝雲秀根本就不敢深想,她害怕從小被她寶貝著長大的女兒突然有一天會徹底離開她身邊,越這麼想,她便越想要讓溫宴初回到她身邊,一定要日日夜夜都能見到她才會安心。
只是這些話,謝雲秀是不能說的,母親離不開女兒,傳出去的話豈不是會惹人笑話?
但她臉上的哀慟與愁苦,卻是完全瞞不住的。
溫宴初見了以後長睫微動,像是看出來了些什麼。
「娘您想多了,我沒有想為解停雲說好話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你們不該誤會他,尤其是我受傷的這幾日,因為翠竹也在養傷,我的所有起居,包括晨起梳洗,夜間擦身,還有平時用膳的時候,全都是解停雲一個人在伺候。」
「我若醒著,他便留在我身邊同我說說話,供我解悶,我若歇晌,他也會陪著我,要麼一起,要麼找本書打發時間,不論是什麼時候,我睜開眼時都能第一時間看見他,我可以羅列出解停雲身上大大小小諸多缺點,但對於這幾日,我完全無話可說,所以女兒也希望您與爹爹都能明白,在解家,還有一個人一直都在珍視我,那就是我的夫君。」
這番話近乎肺腑之言,況且溫郢與謝雲秀只需買通解府的一個下人,就能知道溫宴初說的這話究竟是真還是假,所以這種事上,溫宴初不會撒謊騙人。
更何況,解停雲對她們的女兒究竟好不好,他們自然也能感受的出來。
可謝雲秀說這些的本意,就只是希望女兒可以回家住,如此她方才能安心,但女兒都這樣說了,她還能再說些什麼呢?
謝雲秀不禁苦笑,正想就這麼算了,卻聽溫宴初話鋒一轉:「不過......解家如今都被封了,想必去外面採買食材都不容易了,那我豈不是都吃不到想吃的東西了?那可不成,大夫可是說了,我得多補補呢,這樣才不至於氣血虧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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