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事。
於是這模樣落在謝雲秀眼裡就等同於不打自招了。
「溫宴初!解停雲待你如何,這些日子我們也全都看的清清楚楚了,他一心一意對你,比你爹對我都上心,對咱們家裡人更是沒話說,哪個正常人家的女婿能給二舅哥擋刀?!你竟然還想著和離?這樣的夫婿還想上哪找啊你!」
謝雲秀朝她劈頭蓋臉一頓數落,直接把溫宴初給罵懵了。
「哪跟哪啊這都是!哎呀娘!我跟解停雲的事您就別瞎操心了,有功夫在這說我,你怎麼不去說他呢,圓房這事又不是我一個人說圓就能圓的,那不是兩個人的事嗎?難不成還要我主動?我又不是男人。」
慕情:......
謝雲秀:......
第104章
溫宴初說話口不擇言,謝雲秀也懶得再跟她計較,像是生怕她再說出什麼驚人的話來一樣,只是小聲斥了她一句:「你一個姑娘家的,說這些也不知羞。」
礙於慕情也在場,謝雲秀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一路上,婆媳三人都沒有再提起這個話題,當然,謝雲秀也沒再搭理溫宴初,只是與慕情說說笑笑,這倒讓溫宴初樂在其中,正合了她的意。
而很顯然,慕情也因為這小插曲鬆了口氣,因為她也擺脫了被謝雲秀調侃的命運,期間還不忘朝溫宴初笑了一下以示感激。
馬車一路駛向宮內,只一進宮城,那種好似與生俱來的壓抑感便鋪天蓋地朝著溫宴初湧來,她下意識蹙緊眉頭,掃了一眼身旁人的模樣。
她母親與二嫂的臉上全然不見方才在馬車上時的輕鬆與笑意,如今被緊張與拘謹所取代,她們舉手投足間儘是穩重,目不斜視,只顧著往前走,甚至謝雲秀的餘光明明已經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也依然沒有動,只是低聲警告她:「我從前沒教導過你,進宮以後管住自己那雙眼睛,不准亂看嗎?」
謝雲秀很少表露出這麼嚴肅的模樣,對任何人都是,她在溫宴初心裡一向都是慈母的形象,可以與子女一起開開玩笑,但現下,她卻以最嚴厲的語氣與神情,對溫宴初施以警告。
溫宴初自然不會傻到明知不能犯還要去犯,她規規矩矩地像所有人那樣,目不斜視走在宮城中,腦中思緒卻逐漸發散。
前世,她對宮裡的記憶寥寥無幾,幾乎壓根就沒怎麼進過後宮,畢竟用來舉辦宴會招待朝臣的地方,與后妃住的地方可是天差地別。
在溫宴初的記憶里,上輩子她嫁給解停雲以後,直到死,都沒有再見過長姐一面。
想到這,溫宴初閉了閉眼,發現自己在腦海中竟搜尋不出長姐的模樣了。
興許對於剛成親半年的溫宴初而言,她只是幾年未見長姐,可對前世的溫宴初而言,她已經有整整十多年未曾見過長姐一面,她已經徹底忘了,自己這位血濃於水的姐姐,到底長什麼樣子。
接下來的一段路,簡直壓抑得要讓溫宴初喘不過氣來,幸而岔路口就在眼前,溫郢與溫晏雲要先去見皇帝,而溫家的女眷則由賢妃宮裡的女官親自接走。
來的人是謝女官,一見到溫家的人後立即笑著行了禮,這是溫宴初踏進這裡以後見到的第一個笑,還是來自相對熟悉之人,這不禁讓她鬆了口氣。
簡直就是來救命的。
溫宴初覺得如果謝女官再不來,她就快要被憋死了。
先前溫家人都不敢說話,是因為皇帝身邊的大公公親自來接的,對方不先開口,斷然沒有他們先搭話的道理,氛圍自然壓抑,如今大公公帶著溫郢與溫晏雲父子二人走了,溫宴初這邊三個女眷臉上才顯出笑容來。
謝女官自然注意到了一家女眷的神情,很輕地笑了一下。
「沒關係,後宮沒有那麼多避諱,可以不用那麼壓抑,等到了賢妃娘娘宮裡,就更不必了。」
謝雲秀有些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經意一瞥,一眼就瞧見了溫宴初那沒心沒肺般咧開的嘴,露出了兩排白牙,那模樣,竟讓謝雲秀一瞬間幻視了正留在家裡,趴在床上養傷的女婿。
謝雲秀:......
她突然覺得,好像讓女兒嫁給解停雲,弊端也挺明顯的。
想到這,謝雲秀倏地回過神來,小幅度地用手肘碰了一下溫宴初,朝她使了個眼色。
賢妃的未央宮離得很近,幾乎是謝雲秀前腳剛提醒完溫宴初,後腳一行人便到了地方,被謝女官引進宮內,如此,溫宴初也不用刻意去控制情緒了。
謝雲秀默默移開了眼。
算了,不想管了。
溫家女眷跟著謝女官一路進了殿,從前她們每次來探望溫宴清時,對方都會早早朝等在殿前,而今日,殿中幾乎空無一人,冷冷清清,謝雲秀這個當娘的最了解女兒,幾乎是瞬間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也顧不上什麼禮數,立即加快腳步朝著寢殿走。
一進門,就聞到了刺鼻的藥味,好像在屋中殘存許久,至今仍未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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