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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不留戀地拂去了謝太妃的手,轉身投入戰亂之中,背影毅然決然,與多年前那位舉世無雙的晉王一模一樣。

這時,謝太妃才真正地意識到,身邊這位長相酷似她失蹤多年女兒的舞女,真的是她的女兒。

他們兄妹二人,在今天全都回到了她的身邊。

「不好了!城外,城外有突厥人打進來了!」

縱使溫晏丘提前有所準備,命自己人在宮宴上做好了接應,但依舊有些應顧不暇,大部分人馬都被倒戈的御林軍攔住,溫晏雲已經帶人先一步將溫家女眷安全轉移了出去,溫郢與解停雲不肯走,留在此處與溫晏丘一同浴血奮戰,但哪怕有他們在,如今局勢也已經亂成一團。

皇帝死了,舉朝上下沒有主心骨,早就混亂成了一團糟,御林軍早就已經倒戈,而陳尚書與祝唯安也在試圖慫恿其他人跟著他們一起造反。

就在這時,有人手握詔書,一步又一步走上了龍椅所在的位置,人群似乎靜止了一瞬,更有些還活著的老臣看清來人的面容後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那是一張與不久前才斃命的皇帝有些相似的臉,卻要比他更具風姿與威嚴,他手裡拿著的東西,也是所有人都認得的——傳位詔書,那上面是先皇的字跡。

「先皇的詔書寫的很清楚,當初該繼位的人,是謝太妃的親,並非養子。」

眾所周知,天慶帝周珩,是謝太妃的養子,可......

「可是謝太妃的親生兒子已經死了!」

「不。」

溫郢看著面前熟悉的男人,他變了太多,但溫郢還是瞬間就認出來了。

「他沒有死,眼前的這位,才是當初真正該登基的人!老臣——參見皇上!」

溫郢顫抖著跪在了地上,溫晏丘與解停雲見狀對視一眼,也立即跟著下跪,而身後那些同樣認出周錦的老臣也紛紛應聲而跪。

溫郢能夠審時度勢,但謝錦也很聰明。

他知道,如果是在這之前他貿然回朝,不僅會引人懷疑,他還會因此丟了命,那時朝廷局勢穩固,沒有人會為了他冒險得罪當時的皇帝。

但現在不同。

周珩死的突然,他膝下也沒有適合繼位的皇子,而今局勢又緊張,山河隨時可能會破碎,朝廷需要一個皇帝,需要一個主心骨。

興許有人不認識周錦是誰,但沒有人沒聽說過前朝晉王的名聲與事跡。

哪怕現在人群中有不同的聲音,但都無法撼動以溫郢為首的老臣一派。

在又一個質疑的聲音響起時,謝錦突然動了,他手裡還握著一把鋒利的劍,就這麼居高臨下走到那人面前。

手只是輕輕一揮,那人甚至來不及尖叫,就已經捂著正在往外噴血的脖子,倒在地上在抽搐中停止了呼吸。

「質疑者,下場將和這人一樣,現在,朕希望眾愛卿該明白,我們最應該做的是什麼。」

謝錦利用了突厥人,利用了對周家一脈忠心耿耿的溫家,利用了所有他能利用的,只為了這一日。

這無疑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但他別無選擇,現在,他需要為自己釀下的錯負責。

倒戈的御林軍都被溫晏丘的人盡數斬於劍下,試圖攻進京城裡的突厥人也被溫晏丘提前布防好的士兵攔住,一場惡戰暫時打退了那群突厥人,但邊關失守,這對所有人而言都不是什麼好消息。

謝錦趕鴨子上架,連登基儀式都沒有,幾乎是匆匆接下了這些爛攤子。

溫晏丘恢復了兵權,即刻起便會帶兵遠赴關外,為了鞏固民心,謝錦決定御駕親征,他會讓周錦這個名字,重新出現在所有人的耳朵里,就像他曾經做的那樣。

距離封后大典已經過了整整一個月,春天已經到了,但邊關的局勢已經越來越焦灼,溫晏丘的副將死了,那邊需要一個新的副手,一個能在戰場上與溫晏丘配合默契的副手。

最終解停雲主動請纓,不顧溫家人的反對,毅然決然踏上了去戰場的路,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上戰場。

溫宴初從始至終都沒有攔著他,因為她知道,解停雲從小到大都喜歡什麼,如果不是因為解家的打壓,如果不是因為他為了在解晟銘的手底下活下去而隱藏鋒芒,他理應會和她的三哥一樣,成為一個很優秀的將領,而不是整日裡遊手好閒,虛度光陰。

他出征的那天,溫宴初只是站在城門前,像是許多尋常家庭的妻子一樣,為出門的丈夫整理好衣襟,並朝他笑道:「我等你回家。」

在那之後,解停雲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給她寄一封信,信里會交代一些關於他的事,還有溫晏丘和謝......周錦的,溫宴初知道,另外兩個人的事,也是給另外的人看的。

而溫宴初回信時也會說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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