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她們會不會對朕說實話,欺君之罪,她們可能擔得起?」
宣帝說著就要起身,姜曦展臂勾著宣帝的脖頸,柔柔道:
「聖上,別。」
宣帝揚眉正要說著什麼,姜曦直接抬起宣帝的下巴,重重的親了上去,啃咬糾纏,無所不用其極的勾纏著,直到二人都不由得氣喘吁吁。
「哪有卿卿你這樣一言不合就親上來的!」
宣帝語氣帶了一絲嗔怪,這會兒索性翻倒在姜曦的身側躺平,倒是像極了一隻饜足的大貓。
姜曦用眼角瞥了宣帝一眼,沒有吭聲,既然這張嘴說不出討人喜歡的話,倒不如堵嚴實了。
宣帝這會兒也沒有怪罪,他不過是覺得這女娘今日有些沉默,想要逗弄她開口罷了。
姜曦雖沒有說話,可卻也順勢和宣帝一起並肩躺了下來,往常二人要麼雲雨幾場,累極睡下,要麼是宣帝疲倦來此躲懶,今個宣帝也不知是否被姜曦逗的起了性兒,仰臥在榻上,眼睛睜的溜圓。
「聖上今日不困嗎?」
姜曦這會兒也有些尷尬,聖上不睡她兀自睡去好像有些不大好。
宣帝枕著手臂,看著頭頂的撒花帳子,另一隻手卻不自覺的握住了姜曦的。
「朕還不困,朕想著,若是民間夫妻,是否也如朕與卿卿今日這般,閒下來,並肩依偎,閒話家常。」
宣帝一邊說著,一邊揉捏著姜曦的手:
「朕記得寧安伯只有一妻,當日青州水患之時,寧安伯夫人也不顧安危,隨行同往,應是夫妻情深。」
宣帝說起這事兒,姜曦面上也流露出一絲回憶,她勾了勾唇:
「聖上說的不錯,妾的爹娘確實夫妻情深,不過這也不妨礙爹偷摸著給妾買零嘴時被娘揪耳朵。」
「揪耳朵?寧安伯乃大醫之材,在家中竟是被如此對待嗎?」
宣帝一時來了興致,想起自己封賞之時,那看著一派正氣的寧安伯,怎麼也想不到他會是在家中被夫人揪耳朵的人。
姜曦這會兒也眼睛亮亮的:
「聖上有所不知,妾幼時嗜甜如命,常常歪纏著爹爹買糖吃,可卻吃壞了牙齒,一宿都疼的睡不著。
那次妾已經整整十日沒有吃糖了,爹爹見妾哭的實在可憐,這才偷偷買了一塊,誰承想就那麼寸,妾剛塞進嘴裡,娘就進來了!」
「然後呢,然後呢?」
「妾當時只想著咽下去來著,可是飴糖黏牙,反而牙疼的更厲害了,妾沒忍住,沒忍住就哭了。然後,就被娘發現了。」
姜曦說著有些不好意思,宣帝卻不由得拍了拍姜曦的手背:
「看來,朕的卿卿幼時也是個不省心的,倒是可憐寧安伯了。」
「什麼嘛,娘雖然揪了爹的耳朵,可是晚間卻做了爹喜歡的蛋羹,妾都沒有分到呢。」
姜曦想想,還是有些幽怨,但也因此,她倒是不敢在偷吃糖了。
宣帝來了興致,又哄著姜曦說了不少她幼年的趣事,等到末了還有些意猶未盡:
「朕倒不曾想過,卿卿如今這般的端方佳人,幼時竟也會爬樹采槐花,溪邊釣蝦子……」
宣帝說著,眼中卻浮起一層不自知的柔光。
「聖上還說妾呢?難不成,聖上幼時不曾做過什麼幼稚的事兒?」
宣帝想了想,半晌這才道:
「好像,不曾有過。朕聽聞朕幼時先帝還曾疼愛過母后一段時間,但等到朕記事的時候,先帝已久不來看朕與母后。
偌大的飛瓊齋,冬日裡冰冷刺骨,唯一的炭火是母后在朕書寫課業的時候才燃起的。
那時候,朕一心想著要讓先帝刮目相看,每日頭懸樑錐刺股,倒也在幾個兄弟中屢屢得勝。」
宣帝想起當初的事兒,唇角還浮起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朕那些兄弟皆允文允武,朕要勝他們一籌可不容易!」
宣帝說著,張開手掌,借著燈光他給姜曦看:
「可惜,自朕登基後,一直坐在勤政殿中,這掌心倒是只剩下一層薄繭了。」
姜曦抬手撫摸過宣帝掌心的薄繭,麻酥酥的感覺讓宣帝心底升起一絲奇異,難以形容的感覺。
「還是有些硬硬的,想必聖上也未曾疏於習武吧?」
「嗐,這才哪到哪兒,朕十三歲時便可張弓射箭,百步穿楊。哪怕踏馬疾馳數個時辰也不覺得累!
父皇在的最後一個秋獮,朕與謝齊知圍獵了一頭黑熊,也是黑熊皮不襯你,否則拿來給你做件斗篷穿穿也使得。」
宣帝仿佛還回味著當初在圍場疾馳狩獵的痛快,眼中帶著姜曦從未見過的點點亮光。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