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貴妃雖做不得生母,可也能當個養母。」
姜曦這時突然有些理解聖上的驚弓之鳥,若是她沒有猜錯,今年的賞花宴太后娘娘初還政聖上,如今青州水患結束後,聖上作為正統,自然更有幾分威望。
而輔政多年,能被聖上忌憚的梁相,只怕也是野心勃勃,這才想起……先帝曾經的酒醉之言。
姜曦把一切都串起來後,連呼吸都沉重了幾分,偏鄭昭儀這會兒還毫無知覺道:
「不過,聖上肯定不會讓貴妃得逞的,妹妹且寬心就是。方才那小從太醫的話,我這會兒心裡還有些打怵,這便先告辭了。
我得回去瞧瞧我庫里還有沒有什麼滋補的藥材,說不定李才人只是被魏嬪苛待太過了呢?」
鄭昭儀絮絮的說著,隨即起身告辭。
姜曦送鄭昭儀離開後,茯苓這才輕輕道:
「曦妹,莫不是貴妃想要讓你為她孕子?」
「她倒是打的好算盤,也是幸好這段時日聖上未曾來我們宮中。」
茯苓有些後怕的拍了拍胸口,姜曦定定的看著那阿膠紅棗黑米糕,腦中閃過了小從太醫的臉。
「那她這如意算盤怕是要落了空。」
是夜,多日不曾過來的宣帝直接進了留香殿,而姜曦這會兒正讓錦香為自己卸妝。
「聖上?」
姜曦連忙起身行禮,一縷烏髮從白膩的脖頸滑下,黑與白的極致衝突,讓宣帝也不由自主的呼吸一緊。
「看來是朕來的不巧了。」
宣帝扶起姜曦,此刻的姜曦發間只有一支金鑲玉梔子簪,宣帝輕輕摘下,黑髮如瀑傾瀉而下,一陣淡淡的桂香撲面而來。
「卿卿,你好香啊。」
宣帝微微闔眼,攬住女娘盈盈一握的纖腰:
「倒不像是侍中局的桂花頭油的味道。」
姜曦聞言,眉眼微彎:
「妾這是被院裡的桂樹醃入味兒了。說起來,今日妾並未接到內事局的稟報,聖上怎麼過來了?」
「朕自個過來又如何?」
宣帝理直氣壯的說著,姜曦眨了一下眼,這才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聖上何時來妾這裡都是可以的。」
宣帝這才反應過來,是自己反應過激了,可是這會兒看著眼前女娘燈下朦朧的倩影,宣帝抿了抿唇:
「怎麼,朕不來尋卿卿,卿卿便也不記掛朕了?」
姜曦一臉茫然的看著宣帝:
「妾,一直都在宮中等著聖上。」
宣帝一時噎住,忍不住回想起以前卿卿主動的事兒:
初見,是他扮了畫師這才得以一睹芳容。
承寵,也是他這個一國之君誘得女娘下了水。
而之後的補償之類的,也都是自己強要得來的。
他的卿卿,似乎只有在親自己這件事上比較主動了些。
至於如其他妃嬪送至御前的點心湯水之類的,他連味兒都沒聞過!
這麼一想,宣帝一下子心情都變得糟糕起來,環視四周,這留香殿裡到處都是自己私庫的痕跡,偏偏這個被自己好生嬌養起來的女娘在肆無忌憚享受的時候,也不知道回報自己這個原主人一二!
沒良心的!
宣帝冷不丁捏了一把姜曦的臉頰,姜曦不由嬌呼一聲,只聽宣帝道:
「這是懲罰!」
姜曦有些不解,但也是隨著宣帝的腳步,乖乖坐在他身旁,宣帝又忍不住道:
「你素來能說會道,今個這舌頭莫不是被貓兒叼了去?」
姜曦猶豫了一下,這才輕輕道:
「妾怕妾說不好,聖上就離開了。」
宣帝聽了這話,一時心花怒放,隨後看著姜曦那精緻的眉眼,不由思忖著:
玥嬪連怎麼討好自己這個天子都不會,又怎麼會去討好貴妃,只怕是她心善,看不得李才人受苦,這才開口。
宣帝在擰巴了數日後,終於將自己掰回了正確的軌道,這會兒看著姜曦一無所知的模樣,宣帝心裡不由得升起一絲心虛。
「還說呢,既是念著朕,怎麼不去前殿給朕請安,朕還能將你拒之門外不成?」
「這,聖上朝事繁忙,妾可以等得。」
姜曦一臉認真的看著宣帝,宣帝一時心都化了,遂拍了拍女娘的腰肢,幾乎咬著耳朵道:
「那今夜,朕必不叫卿卿獨守空房。」
耳畔拂過的熱風帶來了一絲癢意,姜曦不由得側了側臉,宣帝旋即俯身吻住那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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