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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他有了!皇貴妃可不要忘了,你腹中也有朕的皇兒,你可莫要動氣傷了龍

胎!」

宣帝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皇貴妃,皇貴妃不由心尖一顫,可卻並未鬆口:

「您若執意為之,此事一旦昭告天下,只恐御史和後人評說對您聲名不利!」

「此乃朕之家事,更是人之常情!玥妃是朕的愛妾,她腹中之子更是朕的愛子,天下人會理解朕的!」

皇貴妃見勸不住,只得悻悻的閉上了嘴,而一旁一直呆坐的茯苓終於開口:

「娘娘自有孕以來,連害喜都不曾有過,小皇子那般懂事,想來也該是個身體健壯的。

縱使娘娘一時不慎,怎麼就能因誤食了一些不潔之物,便失了孩子?還請聖上替娘娘明查!」

茯苓說完,「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宣帝眼角抽搐了一下,這才看向春鴻:

「說罷,這麼久,你查到了什麼。」

「回聖上,玥妃娘娘今日出宮與純妃娘娘、鄭昭儀和李才人三人小聚。

聽宮人所言,玥妃娘娘只在與李才人說話時,喝了一杯茶水。」

「那茶水呢?!」

茯苓急急開口,宣帝念她情切,未有怪罪,反而示意春鴻開口。

「這……才人主子起身匆忙,倒是,倒是不慎將茶碗打翻在地,奴才去的時候,已經讓宮人清理了。」

春鴻這話一出,眾人不由一靜,便是鄭昭儀都不由得看向李才人,沒有吭聲。

皇貴妃更是疾言厲色道:

「大膽李才人!你竟謀害皇嗣,聖上,還請聖裁!」

「妾,妾沒有!」

李才人屈膝跪在地上,聲音帶著顫音,可卻很是堅定:

「玥妃娘娘曾對妾有救命之恩,況且,況且如春鴻公公所言,若是妾對玥妃娘娘下手,稍有不慎便會被人戳破,豈非太過愚蠢?」

李才人沒有自信能悄無聲息的對姜曦下藥,是以她不得不以身犯險。

況且,現在物證已失,旁人又能拿她如何?

李才人說完,便掩面痛哭,圓潤沉重的腹部隨著她的抽噎顫抖,鄭昭儀不得不開口:

「聖上,李才人還有孕……」

「你先起來,春鴻去查。」

李才人感激的看了一眼鄭昭儀,可鄭昭儀卻沒有看她,而是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內室的方向。

若真是李才人……那自己恐怕也難辭其咎。

這些日子,她才發現李才人身邊多了一個生面孔,聽說是粗使宮女提拔上來的,只守夜,可伺候的李才人很是舒心。

可若是鄭昭儀沒有記錯,那宮女從一開始便在李才人身邊,但在此之前,自己竟然沒有絲毫察覺!

鄭昭儀閉了閉眼,沉默著坐在原地。

春鴻走了一趟,茯苓也沒有閒著,她看向一旁等候吩咐的從杞,直接道:

「敢問太醫,娘娘所食不潔之物究竟是什麼?」

從杞看了宣帝一眼,斟酌道:

「回才人的話,臣未曾親看讓娘娘所中之藥,只根據脈相推斷,和娘娘方才的出血情況,應是有一味牛膝。

牛膝有活血調經,引血下行之效,但若是有孕婦人取用,便有傷胎而至滑胎之效。」

茯苓聽到這裡,也看向宣帝,伏首道:

「妾懇請聖上調閱太醫院記檔,詳查牛膝此藥的去向!」

「准。從太醫,你親自去。」

「是。」

從杞領命退下,他方離開沒多久,春鴻便走了回來:

「啟稟聖上,奴才搜查了李才人的住處,並未發現可疑之處。」

李才人呼吸微微一松,她自不會在自己的住處留下不該留的東西,可若是被人構陷,那就不一樣了。

這會兒,李才人心氣一松,這才覺得肚子一陣鈍疼,可是她這會兒無瑕計較這些,只咬緊牙關,白著臉:

「聖上,妾,妾的清白,可能明鑑?」

宣帝沒有看她,茯苓則淡淡開口:

「李才人,你急什麼?從太醫可還未回來,你,在座諸位的嫌隙可都未洗清。」

「以前倒不知姜才人有這麼一張利口,你與玥妃娘娘還真不愧是同出一門啊。」

玉嬪譏誚的看了一眼茯苓,她就看不慣姜氏一門在宮裡這麼跳,這麼冷的天,要她們陪著坐了幾個時辰不說,這會兒還把她們當賊了!

可還不等茯苓開口,宣帝直接冷聲道:

「玉嬪御前失儀,降昭儀,禁足三月,還不滾回去思過!」

宣帝這話一出,玉嬪大腦一片空白,磕磕巴巴道:

「妾,妾,妾不是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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